殷琰手持s神弓,静立在半空中,面无表情的俯瞰着脚下的山峦密林。
“子辛,你当真从那名凡人nv子身上察觉到了师父的气息?”
“圣主,我凤鸾一族专修灵魄,对此类神魂感知尤其敏锐,虽然那名nv子身上的魂魄颇为古怪,似有双魂之相,但其中一魂确实有您师父的神魂气息。”略微沙哑的男声从殷琰的影子中徐徐传出。
殷琰眯起凤目,眼底划过一缕混合着激动和恼恨的复杂情绪。
“师父,当初是你教我只要能达成所愿,便可用尽身边一切可利用的筹码。”
他抬起手,低声自嘲道:“可在我学会了你授予我的一切后,你却怨我冷血无情,背信弃义,以此为借口疏远背离我,若我真的无情,那时又怎会容下你。”
“真正无情的人,是你才对。”
“我与你而言,怕也不过是个渡心魔的工具罢了。”
“不过没关系,你欠我的,迟早我都会一一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少年越发温柔的喃喃自语着,手掌慢慢握紧,眼神幽冷,令人不寒而栗。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
“你也逃不掉的。”
……
“阿嘁——”
冷风一吹,姚依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来人冷冰冰的脸孔,顿时惊喜唤道:“刑炼前辈——”
姚依依像是看到老母j的小j仔一样立刻丢开鳞祸的手臂,p颠颠的朝着刑炼小跑而去。
刑炼一愣,脸上的冷漠之se缓缓褪去,他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姚依依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随即立刻恍悟过来,刑炼出自戒律森严,门规严谨的剑魂宗,方才她和鳞祸两人浑身sh透紧搂在一起确实十分引人误会,她忙不迭和鳞祸撇清关系并且小人得志的告了他一状,“这人害我掉进河里,还不怀好意的想淹si我!”
别的不说,推卸责任祸水东引这一招姚依依可是炼的炉火纯青,熟稔至极。
刑炼出身正道,虽然x格刻板严肃,但为人却十分正直,尤其是鳞祸摆明一副巫蛮异族的模样,自古天淮修士和巫蛮人便是si敌,无需其他理由,一见面也必定是你si我活。
“巫蛮人,方才你趁我与神吾宗修士交战时逃出,我虽不知你为何来到天淮,但我等本就是仇敌,念在你修行不易,我会尽量留你全首。”
刑炼话语刚落,背后剑匣便已蠢蠢yu动,剑修本就主攻,一剑祭出,同阶无敌,但修行剑道也远b其他修道之途更为艰难困苦,唯有道心坚韧之辈方能修得正果,元婴剑修的强大,可不是寻常元婴修士能b得了的。
刑炼的战意令鳞祸微微蹙眉,白鳞更是嘶鸣低吼一声,从袖珍小蛇化为滔天巨蟒,竖瞳如临大敌般sisi的盯着刑炼。
“前、前辈……等一下!”
姚依依没想到自己一时嘴快差点就让双方打了起来,她虽有些恼鳞祸的行为,但却并未起过想害他的心思,更别说白白还在他身边呢,它的伤才刚好,正是虚弱之时,要是被刑炼失手重伤,姚依依定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前辈,那些神吾宗的修士肯定还在四处搜寻我们,要是你们现在动手,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先暂时收手可好?”慌乱之下,姚依依连忙找了个借口。
她不知道刑炼会不会听取她的建议,只能眼巴巴的瞅着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刑炼怔怔了望着她片刻,忽然轻咳两声,别过脸道:“清依道友说的有理,待我们出了这片山脉前暂且休战吧。”
姚依依顿时松了口气,她连忙朝着鳞祸使眼se,让他趁刑炼不注意时赶快溜走,虽然鳞祸有炼魂鼎,可刑炼毕竟是元婴修为,又是战力出众的剑修,两人打起来鳞祸怕是也讨不了好,而且要是引起其他天淮高阶修士的注意,到时候即便是炼魂鼎,也未必护得住他。
鳞祸却完全没理会她的好心,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眼睛ch0u筋了吗?”
姚依依:“……”谁也别拦她,不ch0usi他她就跟他姓!
待她气呼呼的转过身后,鳞祸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浮现一抹深深的迷茫和困惑。
得益于废材的凡人之躯,姚依依在浸泡过冰冷的河水后,又穿着半g的衣服跟着刑炼在空中吹了几个时辰的冷风,等刑炼发觉时,她已经不负众望的病倒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那片山脉,姚依依躺在在一座破旧的寺庙里的茅草堆上,身下垫着男士的长袍,旁边是枯木堆积起来的篝火,温暖的火焰驱散了寺庙里的y冷寒气,刑炼闭着双目,盘坐在火堆旁打坐调息。
周围瞄了一圈,也不见鳞祸和白鳞的踪影,姚依依以为他们已经离去了,不禁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