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游脚步轻滑,人如魂影般移到荭景的右侧,躲开长云枪的同时,手掌切向荭景的颈边,冷冷哼: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跟寒江本就两情相悦,这里没有你小子插足的份!”
荭景猛地一扭身,脸颊被谢子游锋利的手掌划到,洒出一溜血水,长云枪闪晃出成串的枪影逼向谢子游,怒声喝道:
“凭什么?就凭强扭的瓜不甜!阿寒根本就不喜欢你!咱们当男人的,若要找个老婆,就应该让人家自己喜欢上咱们,强迫算什么英雄好汉!”
最……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吧?柳寒江额头上滴冷汗滴下,当初是哪个王八羔子半夜跑来柳某人屋里头,然后弓虽.女干未遂的?
谢子游脚向旁边的墙面,倒弹到茅屋的另边,飘然落下,轻蔑地道:“那瓜甜不甜不是你小子说算!就算瓜不甜,本少爷愿意摘腌着吃,又关你什么事!”你小子,跟本大少斗嘴,先回家练个百八十年再出来吧!
很好、非常好!柳寒江额头青筋暴起,越越离谱,他柳寒江现在都成西瓜、冬瓜、南瓜……总之就是不甜的青瓜!两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先不说旁边有他这个病号在,万不小心刮着擦着不好;单茅屋本来就不结实,两人这么折腾下去,早晚得把茅屋拆了!
柳寒江阴沉着脸,“刷刷刷”在身边的宣纸上又写了几行字,朝着旁侍立的丁一举起来。丁一眼睛大睁,指指自己的鼻子,让我干?犹豫的空当,柳寒江的脸色又沉下两分。
丁一赶紧点头,柳少爷可是连祖奶奶都敢顶撞的人,咱还是乖乖的听话的好。再说,人家毕竟是谢家未来的少奶奶,教训教训丈夫……也是天经地义嘛!丁一肚子里头念句“对不起少爷”,从书桌上拿起两个沉甸甸的镇纸,狠狠地对准谢子游和荭景的脑袋,扔了过去!
“啪!”“哐当!”谢子游和荭景一个用掌一个用枪,轻易地隔开镇纸,但是缠斗在一起的身形却不免一顿,然后同时转头道:“谁?”
丁一狠狠咽口唾沫,又看柳寒江一眼,算是给自己壮胆,然后才带着脸必死的觉悟,叉腰大喝道:
“传柳少爷的话:你们两个王八羔子要打出去打,死我也不会管!现在……立刻……都他娘的……给我……滚——出——去——!!!!!”
那声音叫个……震耳欲聋、气拔山河、惊动地……把整个茅屋都震得抖了三抖,扑棱棱地掉下来足足毫米的灰尘!
丁一吆喝完毕,顾不得身后众位龙卫兄弟瞠目结舌的注视,立马缩了脑袋,从旁边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溜烟地逃了!当个龙卫不容易,,当个龙卫小头头更不容易啊,不但要干密探的干活……还要随时当心被主子的怒火波及到……这日子,比那些成看皇帝脸色的当官人难当多!
“……这小兔崽子!”谢大少愤懑地自语一句,却还是停下了手,讪讪地走到柳寒江的左坐下来。不打就不用出去了吧?
荭景虽然小白,但也不是傻帽,若是单独留下谢色狼跟柳寒江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也停了手,气呼呼地坐到柳寒江的右边。
柳寒江又后悔了,任谁被两双得好听叫做火辣辣,说得不好听叫做垂涎欲滴的眼睛盯着,都不会好受!、……就算是毒蛇盯青蛙也没盯得这么狠的吧?
而且……而且你们两个小样的凑那么近干什么?我柳某人知道你们长得比我好看!那又怎么样?既不是女人,我也不是gay,长得再漂亮们也是男人!
就这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柳寒江脑门上的热汗就开始哗啦啦地流下来……太、太热了!
挥笔几下,柳寒江又写下了一行字:抱我出去散散心。这地儿不是人待的,还是到外头凉快凉快的好!至于抱?能有人抱着,柳某人干嘛要自己走路,累不累啊?
谢子游跟荭景看到柳寒江的手书,马上不分先后地张口道:“寒江(阿寒),(咱)抱你出去散心!”
柳寒江早有自己的想法,朝两人不慌不忙地摇摇手,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手指不偏不倚,向站在前方的丁二指了过去!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还是别人来更放心!
啊?向来有丁一颗树给挡风挡雨的丁二丁小草同志,完全没有预料到风雨么快就降临在他的身上。左右张望,好嘛,这些个龙卫兄弟真够哥们的!竟然齐齐退了一步,把他孤伶伶地留在主子们的视线里头!
你们……好样的!丁二苦着脸,狠狠骂了龙卫弟兄们几句,然后不得不冒着自家少爷和荭小侠眼中的刀枪剑影,冒着被两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风险,抖啊抖啊地帮柳寒江穿上外衣、鞋子,又抖啊抖啊抱起来,抖得柳寒江甚至想起上辈子在商场里头尝试过的震动按摩椅!
来到茅屋外头,柳寒江选处有柳荫的地方让丁二把他放了下来,然后挥挥手让快要哭出来的丁二退下。仰望下上的白云飞鸟,俯视下远处的田园村落,柳寒江总算是在大自然壮丽和精美的景色中放松心情……当然……前提是忽略掉两个哀怨的“弃夫”!
可是一片宁静很快就被打破,茅屋外头由远及近,来队队的红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几个纵跃来到茅屋旁边的空地。
第一队的红衣人用种不知名的骨</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