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喜欢……是情人的喜欢!从四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然后整整喜欢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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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汗,迟来的告白,总算谢大少说出口了……不容易啊……
利息
“喜欢?”柳寒江喃喃地自语着,脸色木然半晌,渐渐变得寒冰一样冷澈,浑身散发出针尖般锐利的怒意,死命地摇晃起开始陷入昏迷的谢子游:“那你就不准给我死过去……听见没有!十三年不够!我要你再喜欢两个十三年、三个十三年、无数个十三年,谢子游!你个王八蛋,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好……只要是寒江的……我都听……”谢子游暖暖地笑着,脑袋却慢慢地垂下了,再也没了声息。
“谢子游!!!”柳寒江呆了、怔了、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在我面前倒下去……你们是在逼我不成?逼我掏出我的心,逼我挖出我的肺,对不对?好!好!!你们要我的心……我给还不行!只要你们能醒过来,不管你们要什么……只要我柳寒江有的……我……都给!!!!
“寒江……”柳寒云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弟弟,只能艰涩地叫了声柳寒江。
“柳先生……”太子脸悲痛地走到柳寒江面前:“柳先生还请节哀,大魏还需柳先生主持革新大局,孤还需柳先生……”
“节哀个屁!”柳寒江蓦地爆喝一声,猛然抬头盯向太子,眼中尖锐的怒意让太子脸色顿时僵硬起来:“若说柳寒江是让他们变成样的罪魁祸首,那你这个太子就是帮凶!什么大魏,什么太子,什么革新……去你娘的!这关我柳寒江什么事!!太子……哼哼……什么狗屁太子?我——操——你——娘!”
“你……你……”太子呆愣半晌,突然狂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要操我的母后,好胆量,真是好胆量!你们是不是?”从来都是戴着面具的太子,第一次露出震慑天下的皇者之气,身上的威压让周围所有人瞬间冷汗淋淋。
柳寒云看着越笑越狰狞的太子,浑身冰冷发寒,弟弟怎能如此大逆不道,不仅辱骂太子,甚至连已经故去的慈仁皇后也搭了进去!柳寒云蓦然双膝跪倒,朝太子连连顿首: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舍弟必然是急怒攻心,入魔了,疯了、疯了!”
说完这话,柳寒云转头又冲柳寒江嘶喊道:“江儿,你是受了什么污秽之物的懵惑,得了失心疯,竟然连太子殿下都敢忤逆!还不快跟殿下谢罪,兴许殿下念你伤心过甚,还能从轻处罚!”
“处罚?”柳寒江轻蔑地冷笑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沾满了荭景和谢子游的鲜血,映得他的眼眸里到处都是妖艳一片:“这种处罚还不够吗?我偏要说,我偏要骂!太……子,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好、好你个……柳寒江!”太子震天狂笑,身上的冷意将周围三尺之内的空气几乎化为极寒的冰屑:“你真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你不成!真以为本太子缺了你就完成不革新大业了不成?柳、寒、江!本太子就……杀了你!”
太子这一震怒,养神殿内的所有侍卫、禁卫军等等,全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在地上吓得面如土色战栗不语,一时间刚才还喊打喊杀、热闹非常的养神殿突然变得坟墓一般死寂。
太子脸上从来都是平易近人的笑容,亲政以来在外头未曾对任何一个臣子真正发过火,正因为如此,此时太子的怒气才更让人感觉是天塌了下来。
柳寒云满面死灰,嘴巴哆嗦几下,却再没有吐出一字半句。罢了、罢了,他是护不住个疯了的弟弟,大不了……他个做哥哥的陪弟弟一起死就是,十八年后,再给弟弟挡风挡雨!尤其记着,下一辈子再也不让弟弟进京城半步!!
意外的寂静让柳寒江怔怔,呆了半晌,脸上终于恢复往日的淡漠,他倒是跟太子呕个什么气?眼下最要紧的是救治荭景和谢子游才对啊……长长叹了口气,柳寒江看向太子,话字字地缓缓迸出:
“殿下若只是想大魏中兴,确实不需要柳寒江,殿下若只是想革新成功,仍然还是不需要柳寒江,可是!殿下若既想大魏中兴,又想革新成功,更想剪除所有敌对势力,牢牢把住整个朝廷大权,就非柳寒江不可。殿下或许纵英才,若是徐徐图之,早晚也能把控朝政。可是如今大魏内忧外患,殿下等得及,大魏等不及!所以殿下若想短期内成事……非、柳、寒、江、不、可!”
这些话语被柳寒江来,没有一丝情绪、没有一点起伏,但惟其如此,更显客观、真实!每字每句都如利剑插入太子的心脏,每个揣测都说出了太子隐藏在最底层的心思!
沉默半晌,太子的脸上褪尽了愤怒、挣扎、不甘、犹豫……终于苦涩地开口道:“柳寒江……你明知道孤别无选择,孤并不是非你柳寒江不可,可是孤短期内绝对再找不到一个有你这样大才的谋士!你倒是吃定孤不敢拿你怎么样!”古往今来的成大事者,莫不是能忍辱负重之人,本太子又怎能为区区口角就毁了自己的前途!
太子脸颊又抽搐了两下,才吩咐留下来的几个太监去叫太医,并让身边的侍卫</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