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纪念真又跟何凌开起了视频。
两个人有时差,纪念真的夜晚是何凌的白天,放纵了一晚的她似乎振作了点,此刻也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跟纪念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哥为什么那么想让你搬出去?”
“因为我,成,年,了。成年男nv共处同一屋檐下有太多‘不方便之处’,哪怕这个人是我哥。”
纪念真说。
何凌不以为意,“你哥说的也有道理啊。你们两个这样怪不方便的。那就搬吧,收拾收拾自己的小包裹,出去ga0个小房子住住,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周末就可以请一帮朋友来家里玩,还可以交个男朋友带回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多好。”
“如果你住惯了,不想搬走,我看你哥也很愿意自己搬出去啊。”
纪念真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回答她,“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真真,你这么不想自己出去住,是不是对你哥……有什么想法?”
那天和何凌打电话时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纪念琛已经离开了。
纪念真走到他房门口,门没有锁,窗开着,风将窗帘吹起来,夏天浓郁的yan光倾向房间的一角,散尾葵的植株在地上投下斑驳细碎的影子,房间里被子叠得整齐,书桌也是gg净净,像是没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她想了想,打开纪念琛的衣柜,g脆利落的钻进去。
整个衣柜都是挺括西服,熨烫得没有一点褶皱的衬衣,同样款式不同花se但都简单jing致的领带,两套不同材质的睡衣。他另有衣帽间,但常穿的衣服都放在这里,出差时候会带几套出去,回来时交给打扫阿姨送去清洗,再挂回原位置。他惯用的那种洗涤剂,是市面上不常见的牌子,他不用古龙水,他aig净ai整洁,他的洗浴有种夏天雨后的青草味,就是这种种驳杂又单调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这衣柜中,她觉得莫名安心的一方小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