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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出卖朋友去获得极大的利益,洪涛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去干,他自认经不住那样大的诱惑,比如说生死、无法想像的巨大财富等等,他都无法拒绝。靠出卖朋友来获得很一般的利益,洪涛立马就能严词拒绝,多换两个月减刑,管个毛用!两三个月,哪怕就是半年,也无法收买自己的灵魂!
当然了,如果政府能因此承诺自己下次犯罪可以免予刑事责任,洪涛还是乐意出卖一下灵魂的,可惜这种可能根本就不会存在,想一想都是罪过啊!
“他到底给自己留下什么了呢?他那二百万美元?会不会还有其它东西?来个藏宝图或者武功秘籍什么的会不会更有意思?我如果真的拿到他的钱了,我帮他做点什么呢?来个钱家康基金会?二百万好像有点少!到他老家去给他修个墓?二百万又有点多了……”洪涛重新把收好,并把那张纸条烧掉,然后躺在床上,脑子里琢磨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不管钱家康给自己留下的是什么东西,洪涛都暂时把它抛到了脑后,别说东西远在瑞士,就算在国内,那也是遥不可及的,想破了脑袋也是白搭,索性就不去想了,该干嘛干嘛吧。
该干嘛呢?该当演员了!还没过完正月十五,林笛就带着几位剧组的工作人员又一次来到了监区里。这次他们不是来访问,而是给剧组的拍摄工作打前站,一边进行选景工作,一边给洪涛恶补一些拍戏的常识。顺便让他看看剧本,熟悉熟悉自己所要演的那个角色。
“我说老林啊,这破剧本谁写的?一点逻辑性都没有啊,男监里怎么会有女管教呢?他是不是以为监狱里是幼儿园啊,管教全是保育员?”洪涛拿过剧本只看了两页。就扔到桌子上开始吐他的毒舌了。
“哎呦,祖宗,您就口下留德吧啊,这个编剧在业内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唱歌您是大爷,您说怎么唱就怎么唱。拍戏还是听人家的吧,你不老说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吗?现在是你遵守自己规矩的时候了,你就管演,别管编剧成不?”林笛那一张大白脸都快绿了,洪涛撇着嘴吐槽剧本的时候。副导演和另外一个编剧就在旁边呢,这不是当着人家打脸嘛。
“哦……对,我就是说着玩、说着玩,童言无忌啊!”洪涛一看林笛这个表情,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在外面,也不是自己想干嘛就干嘛的,现在他不想拍都不成了。剧组干不干无所谓,监狱管理局和大队长首先就不会同意的。
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洪涛也没那么多怪话了。老老实实的背台词儿吧,顺便再和那位摄像和副导演学点拍摄时候的小技术,比如说别老盯着镜头看啊,眼睛的焦距要在镜头后面啊,如何在镜头前面找到位置感等等。至于什么演员的基本素质之类的精细玩意,洪涛就不用学了。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必要。因为他只是一个配角中的配角,一共也没几场带台词儿的戏。充其量就是露脸的机会多一些而已,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充当一个道具或者背景。
拍摄的地点就定在了转运队的那个礼堂里,这里比较空旷,光线也不错,适合搭建场景。转角楼太陈旧,真实倒是真实了,但是镜头感不好;二中队的那个五层红砖楼倒是够新,可是布局又没有一点儿监狱的感觉,所以找来找去,布景和道具觉得还是重新搭建一个临时场景比较合适。
这是洪涛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个场景是如何搭起来的,就和打隔断墙一样,用木框铺上五合板,后面用脚手架一支,一面墙就起来了,上面只有半个屋顶,剩下一半全是灯光架子。如何让这面墙像一面墙,很简单,就是画,用油彩往画布上画,然后钉在木板上,近看一点儿都不像,但是灯光一打,再通过摄像机这么一拍摄,从监视器里放出来的,就是一面比较陈旧的墙面了,甚至还做出了几块污渍,很真实。
“人才啊!老林,我这个脸怎么蜡黄蜡黄的啊,我觉得我身体还成啊,至少比你这个脸色健康多了吧?”洪涛也在监视器里看到了自己的尊容,非常难看,不是说长得难看,是脸色很难看,又黑又黄,就和东南亚丛林里的野人一样。
“这个没事儿,等到试镜的时候,化妆师会给你涂上一层反光效果更好的油彩,看起来就是正常人的脸色了。对了,你不怯场吧?别到时候摄影机一开,灯光一打,你啥话也说不出来了,那玩意可就麻烦了啊。我和谭晶都快把你吹成再世的影帝了,如果你来这么一出儿,谭晶好办,我没法和导演交代啊!”林笛比较关心拍摄的问题,因为合同都是他签的,搞砸了对他的影响最大。谭晶拍拍屁股去唱歌了,洪涛缩缩脑袋接着在这里忍着,他在这个圈子里名声就臭了,以后他还得指着这个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