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点快。”斯内普握住芙洛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但是该来的迟早要来,今天也并非是毫无准备。”
“确实,我们都准备蛮久的了。”可她还是舍不得就这么结束,“你放心我会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的。”
斯内普难得的微微勾起唇角,在往常讥讽的表情中却也夹杂着难以掩盖的爱意:“其实我一开始是想要求你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别出去,安排的事情做与不做,凤凰社都不可能会蠢到少了你的帮助而手足无措。但是想到你这个惹事的本质外加永远耳旁风的特性,那这句废话我也就没必要说了。”
“可是这句废话你已经完完全全的都说出口了。”芙洛特挣开斯内普的手,继续为他打理着衣服上的每一处褶皱,没有用魔法,而是亲自用手一下一下的抻着褶皱,“我留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这最后嘛,我是相信凤凰社的实力,但就跟霍格沃茨一样,我想凤凰社也得需要来一条纯种的斯莱特林蛇中和一下。”
斯内普轻笑道:“嗯,你说的对,但是答应我,这句话你可别当耳旁风。保护好自己,芙洛特,我不希望看见你……”
后半句斯内普并没有说下去,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那句话了。
“我知道,你也是。”
如果今天真的有可能是一切的结束,“保护好你自己”与“你也是”这两句话放在他俩身上简直出奇的讽刺。
斯内普俯下身柔和的印向芙洛特的唇,轻轻shǔn xī着,每一个动作看似想要继续深入,但只有芙洛特能感觉到那是一种若即若离,仿佛是在克制着自己做着最后的告别。
果然,片刻后便果断的抽身离开,唯独只剩下一丝留恋,而站在原地的芙洛特,眼里的不舍与爱意也都追随着那翻滚着的黑袍一起离开了这里。
木门再一次被关闭,刚刚满屋的温暖在此时消失殆尽。芙洛特弹出魔杖,召来自己的外衣,然后对着镜子开始把披散着的头发利落的扎起来。
“你这是要出去参加吗?”挂在墙上的邓布利多画像今天格外神。
“你刚刚也听到了,惹事的本质外加耳旁风的特性。”芙洛特紧了紧头发,然后又向书架那里走去,“况且今夜很可能就是一切的结束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
“第六感,有意思的词语,我想西比尔应该对这个词语更有说话权。”
啧,那个权威的神棍,没她那莫名其妙的预言,恐怕还没今天这么多事儿呢。
芙洛特也懒得开口冲着邓布利多去吐槽西比尔,而是从书架上抽出来一本厚书,这本书不是她先前藏在架子上的《古代魔文解析》,而是另一本书。
不过相同的是,芙洛特的手在书的封皮上划了两下后,那本书同样也变成了一个木盒子。
“看来你趁西弗勒斯不注意的时候,真是藏了不少好东西。”邓布利多挑着眉说道。
“怪就怪他对古代魔文这一类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我俩要是有结婚的那一天,我想我藏点私房钱他这一辈子可能都找不到,哈。”
芙洛特嘴里边打趣着,手里也边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一瓶瓶药剂往随身携带的绒布包里装,这可是她攒了很久的东西。
“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干正事。”回话的时候,装完药剂的芙洛特也顺便把自己的小手*枪装满子*弹。
“你要尝试着救人?”
“我曾经倒还真有这么想过,从那疯子手里面救人,没多大可能但是却够疯狂。”芙洛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可是现在我想开了。”
芙洛特从兜里拿出一瓶刚刚装进去的药剂,咬开一个后,盯着瓶子继续说道:“我俩都不是那种喜欢苟且偷生然后将就活着的人,更不是在面对死亡怕到趴在地上不敢站起来的人,既然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留恋的,不如干净利落的结束这一切,活的也算是痛快,彼此也都是个伴。”
“既然都要结束了,那不如壮烈点。”这话说完,芙洛特把手中的药剂一饮而尽,然后扔掉瓶子拉紧口袋,也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
“懦夫!”
玻璃破碎的声音,尸体倒地的声音,还有麦格那愤怒到冲破云霄的咒骂声。
看着人形玻璃窗破洞后面,斯内普去一只被黑雾包裹着的蝙蝠一般腾空而起,躲着墙后面目睹一切的芙洛特,浮起来的心才渐渐放下。
紧接着那些许久未出现的凤凰社成员,以及一年来都为漏出过什么笑脸的教授学生,纷纷欢呼着的围向人群中央的哈利。
芙洛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融进去,她膈应着那句“懦夫”,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飞出去的斯内普一会儿将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