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熟?这……要熟到什么程度?很好,这句话彻底是勾起芙洛特的好奇心了。
然而等她真的见到了来人的时候,只想冷笑着的讲一句:还真挺熟的。
……
对于晚宴,芙洛特总有喜欢掐着点来的破毛病,所以每回等到她到大厅以后,总是要面临找不到座位的麻烦,不过她倒是也还好,挨着谁都能聊到一块去。只是这今天吧……
芙洛特颇为糟心的盯着空座旁边那个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背影……
那个背影似是察觉到了芙洛特的到来,他转过身并用芙洛特记忆里的那般彬彬有礼的样子说道:“好久不见,勒斯特教授。”
芙洛特并没有将自己的吃惊浮于表面,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老熟人,岁月的痕迹很明显的印在他头发上几根突兀的银丝,生活的艰辛好似也在他疲惫的脸上有所体现,只是那眼神似乎没被时光的变迁而改变,依旧是那般和善坚强。
芙洛特在脸上扯出一个礼貌有带着点疏远的笑容,说道:“是啊,好久不见,莱姆斯·卢平,不过看样子,我也应该叫你卢平教授了。”
“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多多指教。”
芙洛特仍旧是礼貌的笑笑,拉出椅子,然后说道:“不敢不敢,我来这儿也没几年。”
在芙洛特坐下去的那一瞬,她用余光瞥到了坐在卢平另一边的斯内普,果然脸色谈不上用平和来形容,看来他肯定事先也是不知道呢,想想看,今晚上恐怕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又得迎来一场激烈的讨论了。
芙洛特以为他俩应该没什么可谈的,甚至如今和和气气的坐在这儿都透露着诡异。因为她觉得在卢平的眼里,怎么说她这形象应该还是那个利用他的歹毒妇人,以及那个扬言要保护他朋友一家却没做到的食言者。
可没想到的是,打破这层安静薄膜的人,依旧是卢平:“你的病如何了?”
芙洛特并没有看向卢平,而是伸手拿起眼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但心里面却琢磨着他问这句话的意思。这病应该是指的她对外宣称受的食死徒袭击所烙下的病根吧,芙洛特这样想道。
她虽然现在法力是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但神状态已经在斯内普的帮助下调养的没那么病恹恹的了,他为什么要关心这种没有浮现于表面的问题?换句话说,他怎么知道我的病还没好?邓布利多告诉他的?也应该不是,芙洛特可不觉得这俩会对她的那点闲事感兴趣。
芙洛特拿起倒好的茶杯轻轻啄了一口,然后不缓不慢的说道:“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我想你也能看的出,我的魔力基本上已经不在了。”
芙洛特这些年也就没打着跟别人隐瞒着她魔力衰微的事实,有时候示弱未必是什么坏事。芙洛特将茶杯放下,勾起嘴角看向卢平回问道:“你的病呢?”
呵,狼变若是种病,可是所谓的不治之症。
卢平并没有因为芙洛特这种明知故问而感到恼怒,相反他依旧很温和的回答道:“还是老样子。”
芙洛特早就料到卢平对她无端的挑衅不会起什么波澜,可她呀就是管不住她那颗闲的没事干就想挑事的试探之心。
狼人的日子不会好过,从卢平这幅略微破败的样子芙洛特就能看出来。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十年前去在波特家她临走的时候应该交给了莉莉一张名片让她转交给卢平,这张名片代表着一份不错的工作,更实质的讲,还代表着她对卢平领路的感谢,以及曾经利用的亏欠。
然而结果并不是芙洛特想要的,但也是她能预料到的,卢平在最终也没出现在那个码头。
莉莉不可能没有转交给他,所以肯定是他根本就没打着去,可能是葛莱芬多不愿求人的自尊,也可能是永不再信任她这个利用过他的蛇蝎毒妇,反正不论如何,他明明可以生活的更好,可以他没有,芙洛特真是佩服他的坚定。不过无所谓,她有尝试过要去感谢他,可对方不领这情,那她也没辙了。
芙洛特其实还刚想开口在多试探些什么,就被坐在卢平另一边的斯内普给打断了。
“看来校长没白期望所谓的老熟人见面会。”斯内普看向芙洛特的眼神宛如看叛徒似得,然后假笑着的说道。
……这是在指自己跟卢平刚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吗?我跟卢平能有多熟您老心里没数啊!这眼神好像自己背叛投敌一样,啧啧啧。芙洛特心里不犹的诽谤道,当然明面上芙洛特才懒得把这想法说出来。
“大家毕竟都是一届的校友,如今又是同事,见面总是亲切一些的,斯内普。”卢平仍是礼貌的回答道。
斯内普冷笑的反驳道:“看来时间确实能把人的记忆力磨灭的差不多,我可不觉得咱们同届的时候能谈的上亲密。”斯内普的语气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校长,你也是知道霍格沃茨的有些学生的大脑愚蠢到永远也无法区分什么是冒险什么是送死,而如今你这是又给他们送来了新的挑战吗?呵,我等不及要看看月圆之夜的时候能发生点什么了。”
“我想会发生什么,一会儿我会跟你谈清楚。”坐在斯内普另一边的邓布利多淡淡的回道。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邓布利多的这句话。
很好,将一个随时可能把学生生吞活剥的狼人带到学校还任职教授,然后无视这眼前的危险只去在乎飞到天上捉摸不着的噬魂怪,斯内普真的是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想的,是嫌这学期还不够热闹?还是嫌布莱克不方便进学校而给他找个内应?呵,今年的霍格沃茨一定会格外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