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挖骨!”在里德尔府的书房中,伏地魔冲着地上跪着的化妆成迪兹莱尔的芙洛特就是一记钻心挖骨。
“主人,我们并没有超过预期时间。”斯内普看见地上被钻心挖骨折磨的芙洛特,立即将头低的更低求情道。
“是,我是说的十五天。”伏地魔靠在椅背上,抚了抚手中那金光闪闪的圣杯,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人,“但以你们俩的能力应该更早回来,更何况我最拿的出手的两个仆人竟然还有一个受了伤,还差点被人抓住,你说该不该罚?”
“主人,是我们学艺不,确实该罚。但看在我们拿到了圣杯的份上,迪兹莱尔身上还有伤,您就暂且饶了我们吧。”斯内普继续求情,并用余光确定芙洛特还能不能撑住。
“这已经是最小的惩罚了。”伏地魔嘴角轻轻勾起,不再看地上的人,而是继续端详圣杯,“已经是看在你们好好拿回圣杯的份上了。”
不知从何时起,伏地魔好像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连跟着他时间不短的斯内普都没有看明白,为什么他们把圣杯完整的带回来黑魔王还要发难。斯内普现在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看黑魔王的表情,好像对他的求情很是不满,他只能一直保持着卑微的跪姿,等待着伏地魔最终的发落。
“带着他回去吧。”伏地魔将圣杯放回桌子上,眼神重新放回到地上的两个人身上,“下一次,这种错误不要再犯了。”
“是,主人。”说完斯内普基本上是将芙洛特半拖出来的。
等拎着芙洛特离着书房有些距离后,斯内普在芙洛特的耳边小声问道:“你还好吧,要不休息一下。”
芙洛特虽然承受了一记钻心挖骨,但也只有肉体上有钻心一般痛,肌肉也不由自主的想要抽搐,可神上却异常的清醒。因为她不允许自己昏过去,从昨天开始她就念着她儿子,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害怕,她很害怕!她必须要马上回去看看,所以她不能睡,不能睡!
芙洛特挣扎的想要站起身,但是奈何浑身肌肉不太受控制,只能忍着疼克制着身体痉挛虚弱的对斯内普说:“看来又得麻烦你了,我得赶快回家见我儿子。”
“你已经到英国了,晚这么一会儿没事的。”
“不行,我总觉的,我……我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必须要回去,你拉我起来好吗?”
斯内普有些不耐烦的转头看向芙洛特,但是对上芙洛特的眼睛时,他愣住了,他竟然能从平时趾高气扬的芙洛特眼睛里看见乞求的神色,这还真是……真是头一次,平时这惹事求人的时候可没见过如此放下身段放下明,用可怜兮兮的眼神乞求他人,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儿子。斯内普不知为何开始忍不住的想问,是不是天底下所有母亲碰到有关于自己孩子的事都会失了理智?还是所有母亲都心甘情愿为孩子放下一切?可为什么他自己的母亲却愿意为一个酒鬼陪葬而抛弃自己?为什么?
芙洛特看见斯内普黑色的眼眸愈发深邃,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直迟迟不肯说话,芙洛特有些心急,她拉了拉斯内普的衣角,叫道:“西弗勒斯?”
听见这声呼喊,斯内普起飘远的思绪,眉头深皱,好像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拉过芙洛特的一只胳膊,勾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扶过芙洛特的腰,把芙洛特整个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好在芙洛特现在还是迪兹莱尔的样貌和身体,使得这姿势不是太过尴尬。
“谢谢。”芙洛特小声喃喃道。
斯内普并没有回声,而是拎着芙洛特快步的向壁炉走去。
……
刚从勒斯特家飞路出来的二人便被扑面而来的异味熏的一哆嗦,这异味并非完全是让人犯恶心的恶臭,而是还包含着一丝腥气与诡异的油腻。芙洛特杀过的人不在少数,用过的化尸水更是多种多样,她知道这味道很熟悉,但她却不愿承认,不愿承认这熟悉,更不愿承认由心底升上来的寒意。
勒斯特庄园此时不再像以往那般灯火通明,豪华的吊顶灯空荡荡的挂在屋顶上并没有被点亮,取而代之的,则是满屋子的被点燃的蜡烛诡异的照亮着静谧的大厅,那一个个摇曳的火光印在墙上,却给不了人一丝暖意。
“芙洛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迪兹莱尔惊讶且心虚的声音。
芙洛特和斯内普被大厅里奇异的景象给惊愣了,直到迪兹莱尔的这句话才把俩人拉回现实,芙洛特的嘴唇打着哆嗦,她想开口,但是心中恐怖的预感让她不敢开口问,她的眼神带着惊恐、带着不可置信看向迪兹莱尔,以及迪兹莱尔身边的一位陌生的亚洲人。她最终还是问出来了:“我儿子呢?你告诉我,我儿子呢!”
回答她的是沉默。
芙洛特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他们身旁被蜡烛包围的婴儿车里,那原本雪白的婴儿车围幔,竟然恶心的发黄,甚至还有一大片一大片油渍,芙洛特不顾斯内普的阻拦,直直的扑向了婴儿车,疯了一般的掀开围幔,可车里面除了恶臭和被单子上的油渍外,什么也没有,她的儿子不在里面。芙洛特知道这味道是什么,她知道,她经常在死了很久的人的尸体上面闻到,但她不信,不可能,这绝对不会是他儿子身上散发的!芙洛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神色恐惧,可嘴角确实自欺欺人的翘起,她带着希望的看向迪兹莱尔颤抖的说道:“我们的儿子还好,对不对,他没事,对吧?”
迪兹莱尔依旧没有回答。
“你快告诉我,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