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芙洛特当然知道那原因是什么了,于是有些掩盖不住心底里的怨恨说道:“原因是父亲一直想要个男孩,这等往事,你我都知道,没必要旧事重提。”
“傻妹妹,父亲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而不疼你阿,你想想我和奥瑞恩都是姑娘的身份,父亲不也没说什么,只不过这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血脉的纯正罢了。”
听到这前后毫无关联的话,芙洛特眼睛一瞬间失了一下神,重视血脉纯净?这话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岂不是在说她芙洛特不是老布福德亲生的?哈!真是可笑至极,拉拢她也不用编这么一个笑话吧。
看着芙洛特满脸的不可置信,奈可德洛丝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了,于是继续说道:“你知道母亲曾经去过德国游玩过吧。”
芙洛特并没有作答,因为她确实不知道。
“哦,我忘了,母亲去德国那会可还没你呢,她是从德国回来才怀上你的呢,要我说呀,这德国男人别看严禁,他们可还是认真的可爱呢,真是让女人没办法抵挡他们的魅力。”
芙洛特听到这句话,脸色已经开始不自然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奈可德洛丝竟然编造出这种丑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奈可德洛丝看着原本满脸微笑的芙洛特此时已经有些瓦解,看来她此时多成是起了疑心,不过至于真相,还得让她自己去发现,这样可是可信百倍。奈可德洛丝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现在可是勒斯特夫人,想了解德国的风土人情,雇个人就行,很方便的。不过,你若是想多听听咱们母亲在法国的故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姐姐不是还有生意要顾着,我怎么好麻烦姐姐。”
听到芙洛特的拒绝,奈可德洛丝捂嘴笑了:“我觉得我夫家的商业危机应该在不久就能解决,毕竟瓦解对方内部的合作关系应该很快就奏效了。”
“姐姐,你有的时候可能有些太自信了,有些合作关系,可未必这么好瓦解,不过还是谢谢姐姐今天的分享。”
看着芙洛特自信满满的样子,奈可德洛丝倒是也不急,她有的是时间等她的阴招见效:“那妹妹可以和我一起见证,对方的合作关系是否会瓦解。行了,今天探望妹妹的目的达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姐姐路上慢点,鲁鲁送送安德森夫人。”
鲁鲁凭空出现,客客气气的为奈可德洛丝引路。
看见奈可德洛丝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芙洛特起惯用的笑容有些失态的喝干了杯子里的水,今天她听到的消息太震撼了。不管这段陈年往事是真是假,都足以撕开芙洛特多年因怨恨和不公平而在心上产生的裂纹,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背叛父亲怀上一个陌生的德国男人的孩子,可是她回想着自己种种与这个家不符特征,她竟然也有一丝相信这可能是真的,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阳台上的窗户响起了敲击声,芙洛特扭过头去,原来是一只猫头鹰,很好,来的正是时候。
芙洛特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让猫头鹰进来,取下信但并没有放它走。
芙洛特打开信,信中只有一行字:拦截成功。信里面连署名都没有,但是芙洛特知道这是谁寄过来的,这是她雇佣的人,至于拦截什么,哈,当然是她那愚蠢的还在寻找奥瑞恩下落的丈夫的搜寻线索,别以为她不知道迪兹莱尔还没放弃找奥瑞恩,是,迪兹莱尔在商界上是个奇才,但是在家里,他的疑心可还真没芙洛特重。至于这招是如何学来的,还要说起她小时候看见她继母没少搜集老布福德一天的去向。芙洛特知道老布福德这回应该也没放弃去寻找私奔了的奥瑞恩,不过有她那贪婪家产的继母,她倒是根本不用担心老布福德会找到。芙洛特阻止迪兹莱尔去寻找倒不是怕找到后,迪兹莱尔的痴情能感动奥瑞恩然后撼动她的地位,毕竟能为自己的私欲放弃所有责任的女人心也绝对软不了,只不过芙洛特是一个喜欢防患于未然的人。
芙洛特将手中的情报用火烧成灰,一个清理一新将其清理干净,然后书写了另一个命令,她确实应该看看当年的往事是否是真的。
等到完成一切送走猫头鹰后,芙洛特来到里屋,抱起了刚刚睡醒的小泰格,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嘟囔道:“妈妈会永远保护你,保护你健健康康的,保护你的一切不被人夺走,保护你不受一丝伤害。最近妈妈给你弄了一个好东西,等你长大点,我就让它释放到你身上,它能永远的保护你。”芙洛特说完,眼神瞟了瞟一旁被释放了高级保护咒的抽屉。
“鲁鲁!”
“鲁鲁在,女主人有什么吩咐。”
“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了。”
“准备晚饭吧,男主人今晚怕是不回家了。”
“是。”
……
自从生过泰格以后,芙洛特晚上睡得都不是很安稳,不是担心泰格需不需要换尿布就是担心泰格饿不饿。不过好在迪兹莱尔很少在家过夜,这样芙洛特还能在睡觉时少防备一个人。
今晚也一如往常,芙洛特刚解决完泰格的尿布问题,正准备接着睡觉,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客厅“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摔倒在了地上,芙洛特立马清醒过来,拿起魔杖便向客厅跑去。
当她刚进入客厅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芙洛特忍着作呕的冲动,给自己施了一个盔甲护身,然后魔杖一挥,将所有的灯点亮。
刺眼的光照的芙洛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等缓了一刻后,芙洛特开始向血腥味的源头靠近。她走近房间正中心的沙发,发现一股子血如同蜿蜒的蛇一样流了过来,芙洛特捂住鼻子,快步向前走去,在沙发的背后,她看见在血泊里躺着的竟然是迪兹莱尔!她的丈夫!
只见迪兹莱尔的脸基本上已经失去了生机了,整个人可以说是浸泡在血中,芙洛特看不清他身上的伤口在哪里,只知道地上的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渗,都快沾到芙洛特的脚上了。
虽说芙洛特平日没少诅咒他快些归西,到如今这种场面,芙洛特还是慌了,她快步跑向他身边,蹲了下来,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气!他还活着。
“鲁鲁!快叫泰勒医生!”芙洛特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