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那紧闭的大门随着一声呼喊悄悄的打开,外面的亮光系数透了进来,早已习惯黑暗的芙洛特因这刺眼的亮光而眯起了眼睛,一个矮小的身影赫然浮现在门口,是外朵。
“外朵?快带我出去!”看见是熟悉的人来解放自己,小芙洛特有些忍不住的带着哭腔便向外朵恳求道。
“老爷只让我给小主人送饭,并不允许外朵带小主人出去,外朵真没用!真没用!”外朵将餐盘放在一张旧桌子上,然后随便捡起一根木棍狠敲自己的头,以此发泄自己的愧疚。
小芙洛特经过一整天黑暗的折磨神经已经是脆弱不堪,此时见外朵“嘭嘭嘭的敲自己脑袋,害怕的大哭起来,外朵见小主人哭了,连忙放下棍子跑到小主人身边安慰。
“小主人,你别哭了,老爷说了,只要小主人乖乖听老爷的话,不做老爷不让干的事情,好好完成老爷安排的任务,老爷就不会再关小主人的。”
“真的吗?芙洛特用小脏手揉了揉已经哭肿了的眼睛,竟有一丝欣喜的看着外朵。
“当然是真的了。”
“那我以后一定好好听爸爸的话,不会惹爸爸不高兴的,做爸爸的乖女儿。”小芙洛特不再哭泣了,她似乎找到了原因,可惜的是她从不清楚真相。
外朵看见小主人不再哭了,便打了个响指,将这里的油灯统统点亮,这一点亮才发现,这屋子真的不对劲。
外朵刚进屋子时便闻到了一股子冲鼻的血腥味,但看小主人无大碍,她也没在意,油灯一点亮才看见,这落满灰的木质的地板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印,那血印冲开了地上的所有灰尘,直直的延伸到一个废旧的落地柜下,那血印的尽头竟是一只黑老鼠,那只黑老鼠肚皮向上翻着,那肚中粉红色的肠子早已暴露在外面,拖在地板上,像是什么压力将它整个身体像气球一样挤瘪了,再看小芙洛特,她的手上和脸上布满一道道小伤口,可那手上的脸上的衣服上暗红色血迹却透着丝丝惊悚的展现在外朵面前。
“小主人,你的魔力是不是又爆发了?”
芙洛特冲着外朵眨了眨眼睛,并未说话,因为她也不清楚。
“小主人,您有没有不舒服,让外朵给您看看。”外朵靠近了芙洛特,伸出了枯瘦的双手,迸发出黄色的光晕,在芙洛特的身上游走了一遍,发现并无大碍,外朵才舒了一口气。
既然无大碍,她也不必报告给老爷,她将房间简单的拾了一下,将那耗子的尸体清除干净,清洗了一下芙洛特身上的血迹,招呼芙洛特吃完饭才离开,并且给芙洛特留了灯。
芙洛特坐在一处清理好的小床上,用自己的魔力使那灯一会儿灭一会儿亮,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她就是想这么干,不一会儿她玩腻后,又在杂物堆里翻找东西玩,没有破旧的玩具,倒是有几本旧书,可惜她还不怎么认字,但她可以看懂图,可以记住符号,这古魔文不就跟图标一样吗!
自这次以后,芙洛特再也不敢反抗和不听从她父亲,因为她明白,如果不听从她父亲,她就会被关在这里饿肚子,在阴冷的环境中睡觉,其实她也知道,父亲待她从没有像其余两个女儿那样好,可她也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从小灵的口中听说,她这一胎父亲希望是个男孩,但却生出她这么个女儿,她有多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啊,能得到父亲的疼爱,为了让父亲高兴,喜欢她,她学会了察言观色,说客套话,练得一张甜嘴,更是失去普通小孩子的童年中的乐趣。父亲让她陪客户的孩子玩,她就要陪她不喜欢的小孩子玩,她父亲让她去哪个商人那里去博喜欢,她就要听话。可是父亲不仅没有疼爱她,竟还是罚她禁闭,不是因为她乱用魔力,便是因为她对那魔药制作的毫无天赋,哪怕她已经将那魔药书倒背如流。
小黑屋关的多了,她也早将那几本古书研究透彻,算是一种幸运。
这么多年了,她也长大了,很多东西也都看明白了。她知道了,不管自己如何做他都得不到父亲真正的关心,她就像那头前栓了个萝卜的驴子一样,那伪善的父爱,是父亲驱动她的动力,可那胡萝卜,她是永远不可能咬到了。
“芙洛特,你也快上霍格沃茨了,到那你要做一件事情。”
芙洛特并没说话,她已经习惯了父亲给她提的各种要求。
“你要监视奥瑞恩。”
监视?为什么?心中纵使有了疑问,芙洛特也并没有说出来,反而极度的安静,等着父亲的下一句话。
老布福德似乎对她安静的行为很是满意,于是继续说道:“她一毕业就要去跟她未婚夫结婚,我不希望她在霍格沃茨出现不好的传闻。”
芙洛特愣了愣,并未马上答应父亲,而是抬头看向了父亲的眼睛,果然,从中夺取到了一种狡猾,看来一切还是为了家族的利益阿。
老布福德看见芙洛特还在沉默,便放缓语气劝说着:“这门婚事很重要,又不是在害你姐姐,若她出什么事情,咱家的企业可是要受到极大的损害。”
芙洛特不在多想着什么,她没有拒绝的权利,索性点了点头,同意了监督奥瑞恩的事。
老布福德对芙洛特的听从,终是展开了一丝微笑,可他却没有想到,长大了的女儿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逆反,什么叫做对自己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