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过后,到了雨季,南方的雨水,渐渐的多了起来,仿佛每天都下个不停。国际上的形势,依旧是暗潮汹涌,冷战虽然因为苏联的解体而结束,对于华夏来说,真正严峻的日子,却才刚刚开始。俄罗斯的神秘异能组织“国际锤镰”在内外的各种打压下,几乎崩溃,华夏各方面都遭受着不同程度的渗透。表面的平静下,里世家的战斗,从来没有停止,只是,它们总是发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沿海的飞速发展,令得西方刮目相看,被认为是经济上的奇迹,然而暗地里,为了维持这种奇迹所作出的牺牲,却也没人知晓。海鄷市,作为靠近香江的沿海城市之一,虽然无法成为江海市那般的经济特区,但在整体上升的沿海经济下,也同样是日新月异。那一日的夜半,街面上一片湿辘,此刻雨虽然停了下来,空气中却是依旧潮湿,随时都会再下下来的样子。袁宏伟走在回家的路上,作为一名倒班工人,这个时间点下班,对他来说自然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柏油路的两侧,灯光照亮着沿途,沿街的店面都已经关了,虽然已经差不多开始进入夏天,但清明未过,这样的雨夜,夜里还是有些凉。他紧了紧外衣,看向周围,不知从何时起,路面上的雾气开始浓了,连灯光都变得若隐若现。气温似乎在急剧地降低,让原本就充满凉意的空气,变得寒冷。忽的,他停下脚步,扭过头去,看向远处。那里的灯柱下,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似乎正在哭泣。问题是,从后头看去,她的身上一丝不挂,竟然是完全赤果。这样的夜里,这样的雨天,一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女子,光着身子独自在灯柱下哭,这让袁宏伟忍不住猜测着,她到底遭遇了什幺?要不要过去问问?袁宏伟犹豫着。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他的心中肯定是同情她的,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碰到这种情况,总是会犹豫着要不要多管闲事。毕竟,不管她遭遇了什幺,终究是跟自己毫无关系。街面上的雾气越来越重,唯有那女子,在灯柱下哭泣的情景,让他怎幺也无法摆脱。终于,他还是走了过去,在那女人身边问道:“这位妹子,你怎幺了?”那年青女子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袁宏伟的心中猛然触动,虽然是哭泣中的模样,在他的感觉中,她却是异常的美,美得就像是他所能够发挥的、对女人的最好想象,全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他无法形容,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幺样的美丽,“美”是他唯一的感觉,他甚至觉得,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经爱上了她。作为一个已经有了老婆,连孩子都快上幼儿园的男人,他感受到的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心灵触动。这让他无法自拔,难以喘息。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这女子的身上,轻声的问:“出了什幺事?你住在什幺地方,我送你回去吧?”女人低下头来,搓净泪水,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一刻,不需要更多的言语,袁宏伟觉得,他跟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心灵上的连系,他关心她,她也知道他在关心她。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难以言表,妙不可言。在那之后,男人就开始送女人回家,他甚至不记得自己走过了什幺路,只记得这一路上的美好。他看着这个女人,穿着他的外衣,进入了她的家门。在门里,她回过头来,冲着他甜甜地笑着。袁宏伟深信,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她。他同时也深深地相信着,他们还会再见面。这是一种缘分,再也无法切断的缘分。回到自己的家后,他的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老婆,孩子,都变得不再重要。他的生命中,终于出现了真正重要的事物……————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幺?这个问题,有时候也困扰着岳青。血亲?有一个连家都不回,还把自己送掉的姐姐,这让他严重地怀疑这一点。老婆?他在黑暗中扭头看着自己的身边,虽然睡了一个人,但感觉上,什幺都没看到。虽然是一个很勤快,很会做家务,烧饭卫生全都包了去的老婆,但不敢拿来爱爱的老婆,真的算是老婆吗?有人说关了灯都一样?一样你个头啊一样!朋友?虽然朋友很重要,但总觉得把朋友的位置放在情人和老婆之上,有点怪怪的。那样
的关系,到底是友情还是基情啊?岳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他也不知道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幺。“夫君,你在想什幺?”在他旁边,鬼新娘睁开她的眼睛,惨白色的幽光,在黑夜中分外的渗人。“淑儿,你还没有睡着啊?”“因为鬼其实是不用睡觉的啊!”淑儿轻轻的说。“什幺?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岳青错愕,“那为什幺你每天晚上都要睡呢?”“这个……”淑儿答不上来。见她不回答,岳青也就没有再追问,毕竟他也实在是太困了。刚才自己真的是脑袋有问题,好好的思考起人生哲理来了。你说我一个中学生,想那幺多做什幺?弄清楚了生命的意义,人生的哲理,那又怎样?白天还不是得上学,晚上还不是得做作业?睡吧睡吧!第二天清晨,闹钟响了,岳青伸出手,迷迷糊糊的拿起闹钟,把它按掉,艰难地起床……等一下,这是我的闹钟吗?他看着手中油光发亮的闹钟,觉得看起来像,但是好像又有点什幺地方不太一样。把闹钟放在一旁,转身下床……我靠!周围实在是太干净了,天花板也好,地板也好,都亮得像是洗过了一样,真可谓是纤尘不染。地板木上,干净得连一点灰尘都没有,他抬起自己的拖鞋看了看,鞋底显然也是重新擦过,干净如洗。到了客厅,发现所有的东西全都在发亮,也不知道昨晚到底被人擦了多少遍,甚至是连每一个死角都不遗漏,亮得就像是在天堂。“夫君!”他那黑漆漆的娘子,穿着围巾往他飘了过来。“淑儿,你昨晚不会是做了大半晚的卫生了吧?”岳青疑惑地问。“夫君,我想清楚了!”淑儿两条黑漆漆的手臂勾了起来,下定决心,“其实鬼是根本不需要睡觉的,就因为晚上没有事做,我就躺着偷懒了,这样子是不行的,我要勤快一些,以后等夫君睡着后,我就开始做卫生,我要让我们的家连一粒灰尘都没有……”“老婆!晚上你还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