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为什么为了生命中偶然的一个过客感到悲伤?
她不是过客,她是我的心之所向,当时悲伤席卷了我整个脑海。
容不得我思考,但是生命之树无法真正的保持她的身躯永远不受到时间的侵蚀,生命之树需要生命作为养料,森林里每个生命垂危的动物都会在最后来到生命之树下死去。
生命之树依靠它们来获得微薄的生命力,现在加上了她,生命之树过一段时间就会生命能源耗尽而枯萎,而她也会受到时间的侵蚀。
变成一具白花花的尸骨。
依靠微弱的橘色油灯光,我看着熟睡的“黑鼻子”,我轻轻的摸了摸它的毛。
“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居然也开始祈祷神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害怕失去,我已经失去了心之所向,我还害怕失去我的挚友。
我简直是......疯了。
我每天清晨都会去生命之树看望菲欧娜,她依旧沉睡在里面,我的理智告诉我,菲欧娜永远都不会醒来,对我说话或者对我笑。
但内心却是这样想的。
嘘,她睡着了,不能打扰她睡觉,她过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还是我一直在抵制菲欧娜死去的事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承认,我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现实的人,但是这一次就当我活在我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境里面。
但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新的狩猎季来临,这就意味着盗猎者将会来到这座森林,之前都没有那么多的盗猎者来骚扰这片本来就无人问津的森林。
但是,我莫名的害怕,我讲我忠诚的伙伴“黑鼻子”给小心翼翼凶藏了起来。
当枪声响彻丛林时,我带着鸟铳赶到时,我已经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鼻子”。
我记得那天的状况,森林里面很喧闹,那些盗猎者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谈论该如何盗猎那些稀有的动物。
我孤立无援的站在那,看着父辈心守护的森林毁于一旦,动物们的哀嚎声我都听得见,当那些偷猎者拿起猎枪时,就注定我无法守护他们。
倒在血泊中的“黑鼻子”。
死去的菲欧娜。
无法守护的森林。
毁于一旦的父辈夙愿。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我失去那么多。
“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看向了说话者。
说话者是个少年,他拥有着黑色的短发,因为不修边幅没有仔细打理,开始长出胡子,看起来跟猴子一样的滑稽。
他穿着很大的棕色风衣,跟他弱小的身躯完全不符,但是他手中却不是木棍,而真正的魔术棒。
“托索·埃里克森?”
我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为什么背叛我?”
我要把他的头拧下来,人性本善都是错误的,他们都是恶魔。
“我们来玩创造米诺陶诺斯游戏吧?”
他笑了,笑得那样人畜无害的样子。
“当然玩了这个游戏,我就放过你。”
他走向“黑鼻子”,在“黑鼻子”身上的袋子摸索出一本书。
“呵,托索·埃里克森这个小子还想瞒住我,居然不把他父亲留下的珍贵魔术书给我,他活该死在我的手上。”
“....你不是托索·埃里克森。”
他没有背叛我。
但是,他死了。
为什么无辜的人都得死?
他无所谓的揭下了他所有的伪装,我死死的盯着他,要把他的样子刻在我的脑海里,我可不是因为思念想要记住他,总有一天我会见到他,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首先,得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