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还给在下。”

他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像是没有听见光冥说的话一般。

他猩红色的眸子宛如红酒般在沉淀，看不清他眼底蛰伏的情绪。

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般，遮盖住他眼底的暗潮涌动，把他当作谜一样的存在。

光冥神色一顿，像是朝杰克妥协一样道：“把她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得在最后一局游戏中，放她一个人走。”

杰克眯眼，似乎对光冥的这句话感到了不满。

“你今天不说这句话，在下也会放她走的，至于她的同伴，杀了也无妨。”

光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微微扬起嘴角，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感，怀中少女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是微风的轻语，在撩拨着人心，像羽毛扑在皮肤上，有着痒痒的感觉。

光冥很是果断的将怀中少女还给了杰克，杰克小心翼翼地将海伦娜打横抱起，就算是令人恐惧的迷雾开膛手，此刻脸庞也被打上了温柔的光晕，连神情都是温和的，像一尾游鱼在湖底穿行，开心地冒着泡泡。

光冥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准备离开，“海伦娜小姐的备用盲杖可以用电话亭进行传送，还请开膛手杰克帮海伦娜小姐拿一下，她的那个盲杖原本很不错但红玫瑰的装饰，实在是太丑了，我扔掉了。”

光冥说话的字句中都在贬低杰克品味的“低俗”，杰克也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发出评价的声音，因为光冥作为一只黑天鹅时的性格不就跟现在差不多吗？

光冥身后出现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但羽翼的边缘却是深紫色的，仿佛是黑夜的灵，阻止黎明的到来才是他的职责所在。

“光明照耀大地时，所有的肮脏和污秽都会被净化，就像稻草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光冥的话其实是对杰克最后的忠告，也是在时刻提醒着杰克，妄想打破游戏的轮回，简直是在自取灭亡，对于杰克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连以后见到海伦娜的机会都会没有了。

光冥被黑色羽翼所包裹，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漆黑的羽毛飘落一地。

杰克望着怀中脸色苍白的海伦娜，低头用着冰凉的面具贴着她的额头，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温热和心跳，他的嘴唇正好对着海伦娜都额头，只隔着一张面具，就可以亲吻她光洁的额头，但他没有摘下他的面具。

这样被罪恶和肮脏笼罩的他。

怎能去玷污被他视为救赎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