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尊主,”舞不易却挡住了他的手,“请镇静心意。”
“鹰某的心,已经在昆仑之寒中浸冷了。”鹰不泊伸手接过了铁面。
天僧露出戒备的神色,看着鹰不泊缓缓把铁面举到面前。他感觉到鹰不泊身上那股凌厉如霜的剑气忽地大盛,四射而出,门边的张风炎也不禁回头。而鹰不泊神色凝重,没有丝毫变化,双手缓缓地摸索着铁面的角角落落。他所摸过的地方,俱留下一抹淡淡的霜白色。
“尊主。”天僧低声道。
鹰不泊却不回答。他忽然把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一瞬间,张风炎向鹰不泊扑去,天僧猛地起立,舞不易惊惧地连退几步:“尊主不可!”
鹰不泊也暴起,如遭雷亟。张风炎扬手一道飞炎,火弧绵展开来,直指鹰不泊的后脑。可是鹰不泊旋身拔剑,剑气火光相撞,张风炎鹰不泊各退一步。天僧一搭舞不易的肩膀,引他退在自己背后,立掌合十。
火弧剑气相撞激出的冰霰火花在他面前如同遇见了一层障蔽,反弹出去。
鹰不泊飞身而起,在空中倒翻,绝影古剑垂直下刺,击碎桌面直入地面,鹰不泊暴喝一声:“禁!”
他忽地静止不动,脸上的铁面脱落,砸在地上。
张风炎袖手独立,天僧依旧合十,各自戒备。而鹰不泊缓缓起身,已经恢复平常的慵懒,只轻轻吸了一口气:“惑人心智,真是神魔之器!”
舞不易从惊恐中恢复过来:“鹰尊主这是……”
“不身入天衍皇帝的境界,怎知天衍皇帝修为之可怕,不曾感觉过长剑凌身,生死一瞬,又哪里有剑气?鹰某不过大着胆子试试这件东西。”鹰不泊摇头,“不过对于鹰某,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便是三件神器中的最后一件了吧?”
舞不易点头:“剑、甲、面三神物,这就是最后一件,铁神面。”
“鹰尊主剑气绝世,不过这种冒险的游戏,还是不要多玩为好。”张风炎低声道。
鹰不泊笑笑,回归己座,天僧、张风炎和舞不易也各自归座,面前的酒席却已杯盘狼藉。
“公子可以把这件东西带出皇宫,看来深得皇帝认可啊。”鹰不泊道。
“在下一不懂道术、二不通佛法,剑尊剑气神妙,更是无缘结识,鹰尊主一根手指的剑气足以杀死在下千百次。只不过这件东西在宫中已有多年,远道而来的道士、术士都看过,总算是有了些经验。”舞不易拱手。
“哦?”鹰不泊眉心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