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雾!?”越闵傲一声低呼,然后连连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鬼雾早就不在了,在我出生前就不存在了!”
“那怎么解释他们?”舞木朝越闵傲耸耸肩,“一群失心疯的白痴?”
“钥匙,还是死,自己选择。”恶鬼对舞木的羞辱不为所动,仍旧重复着先前的话语。
“我们的确没有找到钥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舞木从越闵傲手中拿过铜盒,挥手掷到领头的恶鬼手中,那名恶鬼手持铜盒,看着盒中的空气,久久一言不发。
“你们不信?”罗天凌伸了个懒腰,“不信也没有办法,反正整个双生岛都想我们死,大不了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也算死得痛快。”
罗天凌的话一说完,骨室中的众人都摆出作战的姿态,将甬道中的恶鬼相视而立,那名领头的恶鬼脖子又是一扭,左脚朝前踏了一步,但片刻后又缓慢收了回去。
“走。”
恶鬼用沙哑的嗓音喊出这个字,众人眼前忽然腾起一阵黑雾,这阵黑雾朝着甬道另一头飞速飘散,只剩下那个空铜盒“哐当”落地,提醒众人这些恶鬼曾经真正出现过。
“这些鬼还挺好说话,”李海龙咂咂嘴,“万一钥匙真在咱们手上呢?”
“他们不是好说话,”舞木在李海龙身后摇头,“他们是怕这间骨室,你们没有看见么?就在那只恶鬼准备抬腿的瞬间,龙骨上的龙髓絮就开始朝外疯长,有种很奇特的能量,在龙骨之上汇聚,朝着甬道的方向奔涌。”
“舞木兄弟的意思,龙骨不是用来防人,而是用来防鬼的。”越闵傲若有所思。
“防鬼防人都不重要,”罗天凌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钥匙没了,大巫丢了,我们手上已经没有筹码,必须马上就溜。”
“罗先生说得是!”越闵傲出言附和,“而今之计,还是快从我越府密道逃遁,将来的事,等你们保性命再说不迟。”
“那就辛苦越兄了!”罗天凌一点头,立即招呼同伴,跟着越闵傲离开龙骨室,但刚刚一出密室甬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铺面而来。
这是人血的味道,越闵傲守在密室门前的小厮已经死去,血液将地下的石砖染成了紫红色,凶手是谁还不得而知,而他寝所的窗外,又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毋庸置疑,越府正在遭遇一场tu shā,而tu shā的主使者,只在片刻之后,就推开了越闵傲寝室的屋门,在众多银甲侍卫的护卫下,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世侄,现在双生岛尚无监军,所以就由老朽代为监管,没有事先通报你,是世伯做得不周到,还望你不要见怪。”说话的老人身穿黄衣,体型高大,正是周阳,而他身边侧立不语的紫衣老人,则是孙路。
周阳的话句句都是歉词,但字字都没有歉意,我们不得不佩服,这位老人的权术高明远超常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在双生岛一片风声鹤唳的情势下,他竟能以迅雷之势掌控军权,让jūn_duì从此成为周氏一族的私产。
“周世伯,”越闵傲浑身发抖,“jūn_duì服你,认你为主,我无话可说,可你放纵武士滥杀我府中之人又是何道理?他们可都是规规矩矩的双生岛子民!”
“这怪不得我们,”身着紫袍的孙路冷声开口,“怪就怪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包庇那罪大恶极的外乡猎手,让他一再犯下滔天之罪!”
“一再!?”李海龙眉头一横,“你倒是说说看,爷爷又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孙路怒指李海龙,“暗害越良,掳走大巫,如今又刺杀我双生岛赵氏家主赵明乐,可谓罪上加罪,今日必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