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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焉的刀风无影无踪,她的速度比风还要快。
几人被她断臂,谢湮身边瞬时没了防守。
可他的脸上没有惊惶的神色,甚至眼神有欣赏的光芒。
能杀上疾青山,能断他四大护法的臂膀,是何等修为!
鲜血无法留在明镜刀上,即便是断了四人手臂,明镜刀刀刃依然澄明如镜。
无人能在陆行焉的刀下全身而退。谢湮却好似知道有人要来杀自己,他竟躲也不躲,怔怔地看着发着寒光的刀口刺进自己身体里。
这是他偷别人性命的后果。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是他的的代价,没什么可以惊慌的。
她的刀刺入谢湮心口,谢湮终于看清她样貌。
“是你...”
同时,一把匕首插入陆行焉后肩的位置,她的右臂无法再继续施力。
她这一刀并没将谢湮一刀毙命,他没有带宗主的面具,面向她的,是一张和谢郎一模一样的脸。
她终究是个人,而不是杀人的武器,看到这张和谢郎一样善良的脸,很难狠心。
谢湮受了重创,向后倒下去,萧声声立马丢下手中匕首去扶他,他却将萧声声护在身后,并且斥责她:“谁让你出来的!”
陆行焉的手紧紧篡着明镜刀。
她问他:“你为何不躲?”
“我认得你。”谢湮看着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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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行风一边将谢公子往椅子上抬,他心里又很多想法,但是半个字都不敢在谢公子面前提。谢公子喜欢镇定的人,赵行风一边装着镇定,一边怨妇般地在心里抱怨:早知道前些日子谢公子要他给自己输真气,自己就不答应他了。如果不是给了他真气让他去招惹陆行焉,被陆行焉封了他的命门,他也不会亏损的这么厉害。
当他抱怨完,才意识到这其中的矛盾点——
原来,谢公子根本就是故意让陆行焉伤他的。
陆行焉的谢郎不面临生命危险,陆行焉就不会去杀双生子。
...
谢湮认出了她,她是谢宴身边的人。
想到是和谢宴有关,他冷笑了声,眼里充满漠视。看吧,最后谢宴还是会狠心搞死他。
“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姑娘,看来还是被无咎驯服了。”
陆行焉惊然看向他:“你说什么?”
她脑海里不断响起这样一句话——
“是个有骨气的姑娘,将来好好习武,能成一番大事。”
她为这一句,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练就这一身武功。也为这一句话,背离奈何府,上关山。
又为了这句话下关山报恩,前来杀他。
她嘴唇动了动,却半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风吹得她耳朵疼。
他到底是谁,谢侯府里的那个谢公子又是谁?
“你...你到底是宗主...还是谢公子?”
谢湮体内的生命力迅速流失,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伤口有些疼,但是他内心很轻松。
他有些无力张开眼皮:“我不是宗主,我也不是谢公子...我是谢欺山。”
陆行焉摊开谢湮左手,只见他左手手心是完好无损的。
宗主的左手手心,本应有一道刀疤的。
魏阳城落起了大雨,催命的雨声落入谢宴耳朵里,似一段优雅的乐章。
生命回源到谢宴体内,真气从丹田处涌出,他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内力也在一点点恢复。
折磨他一整年的死蛊终于离开他的身体了,可他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轻松。
雨声急疾,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心脏的位置,不给他留一点空隙,不过并无大碍,他习惯这样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是命运寄予他的重任。
魍山陵也常常下起这样的大雨。
那小女孩会在下雨之前上山看望他。
他很怕她不来看他,魍山陵真的很可怕,他一个人呆着,会被大风吃掉。
他问:“你,就是你呢,这里只有我和你。你何时会再来看我?”
“那得等雨停了,下雨的时候山路太难走,我爬不上来。”她冲他活泼地笑道,“咱们雨停了见,小宗主。”
阿九对不起酒里有毒。。。。。
恭喜一下猜对的童鞋
我终于可以自信地改文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