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至清这一路是来找师父的,现在找到了师父,师父还是一国之主,他若留在西昌,以后的日子肯定比当和尚好过。
夏易水很是喜欢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徒弟。
“至清,不如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你我不能当佛门的师徒,但可以做俗世的师徒呀,你看如何?”
孟至清朝夏易水行了一佛门的跪拜礼。
“多谢师父!但是佛海无涯,徒弟如今才够了个边,等徒弟取得佛海真谛,再报答师父恩情!”
夏易水摸不着头脑地笑了笑:“我以前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弟,对你哪来的恩情?”
“有了师父才有徒弟...若不是师父,徒弟就没法呆在破云寺了。”
夏易水被他说得稀里糊涂,最后只得拍拍他的肩:“往后若是不想当和尚了,就翻过圣山来找我。”
孟至清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出了西昌关口,他停了下来。
谢公子坐在马车里,不知道他停下来,不走了。
赵行风命人停下马车。
他们回头看向孟至清。
谢公子撩开马车窗帘,问道:“和尚,你怎么又不走了?”
孟至清行佛礼,道:“佛渡世人出苦海,贫僧想见到佛祖,就得先走过苦海...这是谢施主教我的道理,欲成不俗,先历经大俗。贫僧...与各位就此别过。”
“哦...”谢公子拉长声音,“那,你平时多长个心眼,别把自己走丢了。”
赵行风跳下马背,跑上前直接给了孟至清一个激烈的拥抱。
“和尚,你可别叫别人欺负去了!”
聚散有时,此乃人生常数。纵有不舍,还是得依依惜别。
陆行焉对谢公子道:“谢郎,你们先走,我有几句话要对至清说。”
谢公子一向不是很满意陆行焉将孟至清直接唤作“至清”的。
陆行焉驾马到孟至清身旁,跃下马背。
“这匹马给你,骑马会快一些。”
“可贫僧不会骑马...”
“没什么是学不会的。以后你也不要因别人的看法而怀疑自己的信念。”
陆行焉对孟至清心中颇有亏欠。
当初是她杀九大掌门人,害得他被同门抛下,独自留守空山。
又是她把他带到俗世里来的。
“往后你若有麻烦,便去找关山渡的陆九。”
“多谢陆施主,可谁是陆...陆九?”
等孟至清想起陆九是谁时,已经没了陆行焉的踪迹。
陆行焉把马留给了孟至清,只能用轻功追赶谢公子他们。
走过一段矮丘,一人一马,斜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到无限远。
陆行焉轻快的向那一人一马跑去,明镜刀刀鞘的珠链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她仰起脸,看向马背上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把马送走了?”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你脑海想什么,我都知道。”
陆行焉握住谢公子递来的手,跃上马背,将自己交到他的怀抱中。
她的男人会骑马带她夜奔,会爬冰川为她取宝刀,纵是她已经有万夫莫敌的武功,也全身心依赖着这个男人。
往后谁再说她的男人是个病秧子,她就割了他的舌头。
马蹄奔腾在广袤的西境大地上,一去无回声。
小和尚solo,清风蟹柳over。
根据昨天一条评论创造一个歇后语:小谢讲情话———无鸡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