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作卖了徐煜城面子。
“我从来没有漂过头发。”
紧接着大家都回应起来,一个接一个。
“我从来没有养过猫”
“我从来没有染过紫色的头发”
“我从来没有唱过日语歌”
“我从来没有滑过雪”
...
周周的手指一直没怎么放下过,有人的手指都快没有了。原来她的生活这么平坦无奇,碌碌庸庸,无所作为。她明明才十九岁,却已经觉得落下别人好远,确实太多经历。
“我没去过情趣酒店” 是绑横条说的。
这句话点燃了全场,有人大笑,有人阴阳怪气地叫,周周有点怕,感觉像洪水开了闸,所有人都看着周周,仿佛期待她说出更劲爆的东西,这是游戏,也是层层递进的暗中较量。
“我...我立定跳远没有超过一米八。”
周周永远是这样,不会矫揉造作兴风作浪地讨人注意和欢心,凡事四平八稳,就像她的人生。
如果没有一年前那场意外,可能会更加平稳,那她不会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玩这个游戏。
她始终不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哪怕在语言学校,她也始终觉得自己是个过客,一年,只要等一年,她就可以离开张婧妤她们,离开繁杂的小姐妹聚会,可是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呢?
她想起最近看的电视剧,男人把困住的蚂蚁放走。
“就算它走了,也只是向着可能有水源,可能有食物,可能不被踩死的地方爬,哪里说得上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就算她离开了语言学校,千万努力最后也只是去k大,还是和这些人呆在一起,哪里说得上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眼睛里甚至泛起了泪光,抬头刚好看到徐煜城,在和朋友讲什么,大大咧咧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