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奇怪,你怎么现在进食。我随口问了一句。
他深深的看着我,眼眸中的蓝色闪烁不停,忽然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吗我们血族在冲动的时候最容易感到饥饿了。
你知道吗他的眼神忽然诡异起来,有些血族的男性也会去诱惑人类的女子,在把她们送上幸福的巅峰时咬破她们的喉咙。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感到凉飕飕的。怪不得他突然放开了我,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也会忍不住吸了我的血吧。
我想回房休息了,总可以吧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轻拍自己胸口,还好,还好,差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房里,我试着念了念咒文,果然还是毫无动静。还有两天了,怎么办
也许就像司音说的,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份工作。比起飞鸟,我实在是差得远了。我发誓,下次绝对绝对不到欧洲的中世纪来了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沉睡在地下室的吸血鬼们都醒过来了,城堡里也渐渐热闹起来。
华丽的烛台,温暖的壁炉,银光闪闪的餐具,彬彬有礼的仆人,如果对面坐的不是撒那特思,也许我会很乐于享受这样的生活。
在他的注视下我好像没什么胃口了,为什么总是感觉他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道美食呢。
吃完最后一口,我擦了擦嘴,看了看他道:等下可不可以陪我走走
哦他似乎有些惊讶。
我只是想走走,在城堡里太闷了。
是吗他轻挑了一下眉。城堡外好像没有结界哦。
在他面前,我好像一个白痴,总是无所遁形,小小的花招总是很容易被他看穿,不过也难怪,我十九年的道行怎么敌得过他上千年的妖怪道行。
你放心,我不会偷袭你,我也打不过你。我瞥了他一眼。
他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去。
刚踏出城堡的大门,我立刻感觉到熟悉的气又回来了,身体上的异动告诉我这里的确已经离开他的结界范围了。这下我就放心了,明天如果再找不到朵拉,至少我也能回去。我甩开他的手,往四周看了看,除了这座山头,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城堡前的白色蔷薇,一片连着一片,在月色下仿佛染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摘。
我刚把手伸过去,撒那特思迅速捉住了我的手,轻声道:小心,白蔷薇的尖刺会扎破你的皮肤。说着,他放开我的手,小心的替我摘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朵,仔细的拔去茎上的刺,他一脸认真的拔着尖刺,时不时的抬眼对我微微一笑,浅蓝色的眼眸内仿佛冰雪初融,隐隐透着水波的光泽,温柔的令人不敢相信。
其实,撒那特斯真的很美,如果他不是吸血鬼,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动心的。
给你。他把蔷薇放在了我的手上,又握住了我的手,附下头来,轻轻一吻,笑了笑道:你宝贵的鲜血可不能浪费在这里。
还以为他怎么会这么好心,难道被你吸食就不浪费了。我忍不住脱口道。
他轻笑一声,凝视着我,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来逼婚,果然够变态,隐。我没好气的说道。
隐奇怪的名字。为什么会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我,这是我的秘密。我才不想告诉他。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以后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告诉我你的一切。他淡淡一笑。
足够的时间要是我成了吸血鬼,那的确有足够的时间了。我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听说血族选择初拥对象时不是也要本人自愿的吗你这样强迫我成为你们一员,我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你来决定我的人生,让我连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的神色,神情忽然温柔起来,道:如果不把你变为血族一员,再过几十年,你就会衰老,死去,到时我又只剩一个人了,我能给你永恒的生命和青春,就算有一天世界毁灭,我们还是依旧获得永生。
也许很多人都希望得到永生,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这千年以来,你真的快乐过吗伴随你的只是无尽的寂寞和永远不会结束的夜晚,难道你没有怀念过 曾经的生活,没有怀念过曾经的幸福,没有怀念过过去的一切,没有怀念过那灿烂的阳光我希望能和我喜欢的人一起看着阳光,一起呼吸清晨清新的空气,一 起看他脸色忽然黯然下来,我没有再说下去。
过去的一切他喃喃道,眼眸中的浅蓝变深,我没有过去。
没有过去难道你一出生就是血族我把玩着手中的蔷薇花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正要开口,忽然脸色一变,低声道:他们居然能找到这里。
他们我也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气混乱起来,有人我话音刚落,眼前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年轻男人身材高挑,棕发绿眼,白色的贵族领结系在颈部,黑色镶着金边的紧身马甲,腰部用红色的腰带扎着,俊朗中带着几分颓废,手持一条暗红 色长鞭,另一个年纪略小的女孩棕发蓝眼,容貌和那男人有几分相似,穿着一条白色丝绸长裙,裙边用黑色的蕾丝修饰成朵朵大型花边,她的上身也穿着件黑色的紧 身马甲。
他们是什么人我低低问道。
是贝尔蒙特家族的人。他顿了顿,道:你先去城堡里,他们进不了我的结界。
贝尔蒙特家族,好熟悉的名称,我猛的记起来,贝尔蒙特家族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教皇所赐予的世袭称号最神圣的吸血鬼猎人家族。
吸血鬼猎人,于暗夜中专门猎杀吸血鬼的刺客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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