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怨都不着急,他又着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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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军,最初治于北城,也就是后世内méng古乌梁素海土城子。
公元749年,张齐丘在可敦城置恒寨军,同年又从中受降城迁移安北都护府治于此。
可敦城,原名可贺顿成,是突厥语音译而来,意思是皇后之城。
753年,庵寺顺和郭子仪奏弃横寨军,在大同川以西筑城置军,作为朔方根本。755年,唐玄宗赐名大安军,也就是天德军的前身。安史之乱以后,郭子仪奉调征讨,只留下老弱病残留守,后被燕将宋星星攻破,纵火焚毁……天德军都防御使便把治所迁至西受降城,改名天德军,并安置军马在永清栅,位于后世乌梁素海南岸。
公元813年,河套泛滥。
西受降城被黄河河水冲毁,天德军都防御使周怀义上表请求重修天德军城,但是因费用过高,最终否决,迁天德军治所至中受降城,后被称之为天德军北城……
公元920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攻占天德军城。
但由于辽对经营河套地区颇感困难,不得不把其统治范围向东收缩,迁入前套地区,隶属西京道。后辽又设置了一些州、军,形成了大辽在西南地区的统治体系。
玉尹在历经三天学习之后,已完全掌握了骑术要点,并且可以跟随耶律习泥烈等人一同驰行。这也让余黎燕感到吃惊,盖因玉尹的学习能力太过强悍,只三天便掌握了要点。虽然每次骑行,玉尹都是最后一名,却已无需再去专门等候……
不过,这一加快速度,玉尹可算是遭了老罪。
也亏得他身体强壮,否则这一路下来,少不得筋疲力尽,每次停下来休息,他吃过了饭菜,倒头就睡。一连五六日,才算是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逐渐适应下来。
“燕子,刚得到了消息,父皇兵出夹山之后,在渔阳岭大败女真番子,正逼近青冢寨。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父皇便夺下振武,直逼西京大同府。
我的意思,咱们便直奔振武,与父皇汇合……说不得还能赶上与女真番子的决战。”
一行人过宁远镇后,天已经黑了。
耶律习泥烈便选了一个偏僻残破的寺观落脚,并拉着余黎燕,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玉尹等人,则在大殿中生活做饭。
余黎燕却犹豫了!
按道理说,直奔振武,与耶律延禧汇合,也是她和耶律习泥烈之前的计划。可是在和玉尹一番交谈后,余黎燕却有些犹豫了,一直想和习泥烈商量,改变主意。
可是,父皇兵马接连取胜,甚至很可能拿下振武……
这又让余黎燕不知如何是好。
是返回天德军,亦或者是去振武和父皇汇合?两个念头交织一处,让余黎燕难以决断。
“小乙!”
她突然起身朝玉尹唤道。
耶律习泥烈一怔,诧异道:“燕子,叫那南蛮子作甚?”
“四哥,小乙是咱请来帮忙的,你能不能不要整日里把那‘南蛮子’挂在嘴上,好生无礼。小乙见识非同一般,而且极有主意。咱想要听听他的主意,再做决定。”
耶律习泥烈浓眉一蹙,lu出不快之sè。
“这有什么好商量,他不过是开封的一个肉屠,又能有什么见识?燕子,你太抬举他了。”
“便是肉屠,也是个有见识的肉屠。
再说了,听听他的主意又算得什么?若有道理便听,没道理时,便依着原来计划行事。四哥,而今咱不比当初,所以每走一步,都要三思,以免重蹈当初覆辙。”
见余黎燕生气,耶律习泥烈也有些怕了!
这耶律习泥烈别看是耶律延禧的四子,而且还得了赵王封号,可实际上,耶律习泥烈的出身却算不得好。他的母亲原本只是皇宫里的宫女,而且也没什么背景。只不过耶律延禧一次酒醉之后,将他母亲临幸,这才有了耶律习泥烈……没多久,耶律习泥烈的母亲病故,耶律延禧也没有对他太多留意。可以说,耶律习泥烈能长大成人,完全是多亏了余黎燕之母,也就是文妃萧瑟瑟的多方照拂。
后来耶律习泥烈以武勇称雄,得了耶律延禧的喜爱。
但对于萧瑟瑟的恩情,耶律习泥烈从未忘记。内心里,他甚至把萧瑟瑟当成了生母,当年萧瑟瑟被害,耶律习泥烈更躲在府中痛哭不止,为此还生了一场大病。
对余黎燕,耶律习泥烈非常宠爱,甚至有些害怕。
他也知道自家的事情,冲锋陷阵或许还可以,但如果说运筹帷幄,却远远不如余黎燕。
“既然燕子说了,便听那南……南人说说。
不过咱还是觉着,那南人未必有什么好主意……而且都到了这一步,不和父皇汇合,难不成再躲回太原府?”
余黎燕狠狠瞪了耶律习泥烈一眼,便站起身来。
“小乙,过来一下,咱有事情想要向你请教。”
她朝着玉尹一声呼唤,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玉尹身上。
玉尹愣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公主,唤自家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