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对不起，我没办法。”

“先听我说完，我做错了，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希望碧晴走上一条同样的路，不归路，她还年轻，还有选择。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她是女人，而我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怕告诉你……我命不长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到那一天，我想在死之前看见自己女儿走上一条好路。”

张少楠没说话，说不出话，钱风平居然命不长了？

“肿瘤，钱碧晴不知道，你不要告诉她。”

“不会。”

“我知道皇冠卖出去很困难，尤其通过碧晴的手卖出去，这对她非常不利，原因我就不说了，你知道，我也清楚。我想由我去卖，虽然挂在碧晴名下，我还是有办法的，我已经找过李昌，和李昌商量过，他那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哦，你打算卖给我？”张少楠顿时明白李昌为什么给他电话了……

“没有人比你更需要皇冠，冷面菩萨吧，不过……卖给她更困难一些。”

“我真的很想要，但我没钱，买不起，至少要三亿，我怎么买？”

“我相信你有办法。”钱风平很认真的看着张少楠，认真的仿佛在哀求了，“我希望你帮我，帮碧晴，你买来也是帮冷面菩萨，还有你自己，拿回你自己的尊严，这太重要了，你必须去努力。”

张少楠没说话，在想这是不是阴谋诡计？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希望你认认真真看看现在的我，你觉得现在的我还需要些什么东西？我只是希望碧晴好，现在好，未来也好，我没有其它方面的追求了，只希望给碧晴找一个保障。”钱风平笑了笑，很惨淡的笑容，那个笑容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一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你能相信我。”

“好吧，我信你。”张少楠觉得可以相信他，因为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被他骗，而且他的动机确实很明确，为了钱碧晴。确实，钱碧晴挺危险的，钱风平要把危险承担下来无可厚非，作为一个父亲，他绝对有理由那么做。

“谢谢！”钱风平点了点头，“你是个好人，好到不太适合这个圈子，不过你运气好。”

“不用谢，我只是相信你，能不能帮你还不知道。”

“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你可以。”

张少楠无语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办到的，钱风平都老油条了不知道？

离开茶庄后，张少楠在车里想了很久，决定暂时不告诉钱碧晴，他们是fù_nǚ，钱碧晴不会希望钱风平遭罪，所以肯定不会同意。张少楠的想法是，如果钱风平真的命不久矣，做丑人最适合，应该满足他保护女儿的愿望。当然，那不是说满足就可以满足的，张少楠还没那种实力，需要去找米素素。

开车到咖啡厅，很走运，米素素在，而且刚想外出，张少楠来迟几分钟一定见不到她。

进了包间，米素素坐在沙发里对张少楠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合作。”张少楠已经不害怕她，所以坐的很随便，还点了烟吸着，慢慢才又说，“一起赚钱，赚大钱。”

米素素没接张少楠说赚钱的话题，而是说：“你变了！”

张少楠笑了笑，尽量笑的很深沉：“人总要变一变才能活下去，不是吗？”

“说说你的赚钱计划。”

张少楠把带来的黄泥岗计划书递给米素素，看完了，米素素说：“不错，确实能赚钱，不过很遗憾，我做不来。”

“你一个人当然做不来，如果加上苏家呢？你和龙家斗的很厉害吧？苏家站在中立位置，就算不是中立，帮的都会是龙家。而我，我想龙家死，原因嘛，我就不说了，你知道。”

“当初追杀你那些人是苏家的人。”

“我知道，是龙家下的命令，冤有头债有主，而且你看我和苏家的关系，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和我合作等于和苏家合作。”张少楠的潜台词是，不和他合作就是和苏家对抗，或许唬不住米素素，没关系，张少楠的目的不是唬米素素，只是提醒。

米素素笑：“你有点狂妄了，你是谁？你能代表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