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样你也干？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弄不好坐牢都有份？”苏决然反应很大，“这种人你少近为妙，陷下去就很难抽身，你以为你在帮高科，实质上不一定是帮，指不定是害，早知道我回家求我爸了……”

张少楠很无奈：“我知道，但我没有别的选择，除了这个，况且我答应了冷面菩萨，我只有两天时间。”

“干嘛非得揽上身？”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探讨过，就不说了！”张少楠掏出烟，分了苏决然一根，“我不能让龙铭天得逞，如果我和冷面菩萨非要有个人冒险，我宁愿这个人是我。其实我们不用那么悲观，以我和米小影的关系，孩子米素素也知道，她不会故意害我，外面那么多人不害干嘛得害我，是不是？”

“话虽这么说，但这种人身不由己，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事情会起变化，今天是这个看法这么观点立场，明天却不一定是。”苏决然叹了口气，“要不……我回去求我爸，你拒绝了吧！”

“我不会拒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让冷面菩萨冒险，我也不能让你冒险。”

“我冒什么险？”苏决然踢了张少楠一脚，“还说这是你的事，我砸了百多万下去好不好？我第一次出来投资就失利，也希望赚回来。还有，你刚刚说关于多少人冒险的观点我不赞同，你说你宁愿自己冒险，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不是你个人的，是关乎到高科的，你是拿高科去冒险，高科属于冷面菩萨，就算你用自己的方式，你还是一样拿冷面菩萨冒险。”

张少楠语塞。

“我看……”

“别看了，除了回去求你爸，说点别的什么都行。”张少楠很认真看着苏决然，“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情，高科是我弄糟的，无论如何我有义务弄好，冷面菩萨已经为我失去很多，不能再失去，否则别说我对不起她，我连自己都对不起自己。”

苏决然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张少楠的肩膀。张少楠看的出来，苏决然很忧虑，张少楠自己何尝不忧虑？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不做过肯定不知道最终结果：“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苏决然离开了……

第二天，张少楠再次去找米素素，在那个房间，喝着咖啡，签订了一个简单的协议，真的非常简单，只说明责任，还有利息方面。利息非常低，低到张少楠做梦都能笑醒，他知道，那真的就是黑钱，而因为是黑钱的缘故，对方的特殊身份……不怕张少楠吃了那笔钱，所以协议尽量简单化。

黑钱就黑钱吧，反正已经签了，而且到别处借也不见得别人的钱就是干净钱，关键是，张少楠没有到别处借的渠道和条件，有人借给他，除非脑子烧坏了……

“合作愉快。”米素素说，“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会记得的。”

“那就好，除了记得，还要保密，不要告诉小影。”米素素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我也要出去了，去办你的事情，皇冠方面，晚上把具体结果告诉你。”

张少楠离开了，口袋里有一张一千万的卡，可是他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心里有的只是惆怅，以及不安。

回家找苏决然，和一起回高科。

冷面菩萨才回了高科一天，高科却明显积极了许多，各个部门汇集在大会议室，冷面菩萨主持会议，说的慷慨进昂。她其实可以三言两语就调动出手下人的所有力量，即便做不到那样，亦能做到不被内部混乱拖累，在商业上，她是个天才，只是，这个天才永远都那么孤单。

“哥们，你看你的罗刹。”苏决然指着里面的冷面菩萨说，“那才是当领导的料，学着吧！”

张少楠试探苏决然：“没机会，要不……去凝姑姑的公司？”

“算了吧！”苏决然撒手摇头，“女人活，我们去干什么？”

“总有男人活，你就当帮帮凝姑姑，我看的出来，凝姑姑不是那种事业心膨胀的女人。而且你看凝姑姑已经这个年纪，还没结婚，肯定工作很忙，你这个做侄子的应该适当帮轻一下。”其实张少楠的话有矛盾的，事业心不重工作却很忙，他只是想说服苏决然，无所不用其极了，尤其要强调帮忙，让苏素凝解脱。

“要不这样。”苏决然笑的很邪恶，“事业上我帮，感情上你帮，行不？”

“别开这种玩笑。”

“就知道你会想歪，让你介绍好男人，不是让你填补空缺，你个有妇之夫趁早滚开一边。”

会议结束，参加会议大大小小的领导从会议室出来，都和张少楠打招呼，仍然叫张总，其实他们是服张少楠的，这次的意外张少楠固然是有责任，但他们都明白这真的就是一场意外，唯一怪张少楠的地方就是处理不妥当，拖那么长时间。这点张少楠其实冤枉的很，他一直在积极处理，只是事情太大，不是说处理就可以立即处理妥当。无论如何，张少楠为高科带来了许多，是一份不可抹杀的功劳，所以他在高科得到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