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公司派过来的业务员，今天刚到。”

“哦。”陈代目光在张少楠身上移开，转而投放到连若如身上，“这位……？”

“连若如。”连若如自己先回答，“现在负责这边的工作。”连若如说完看了我一眼，貌似在询问回答的正确不正确，我暗暗点头，表示正确。

“哦，连总。”陈代与连若如握手，半握半摸的。

“陈总，我皮肤还不错吧？”连若如很聪明，一句玩笑话就化解了陈代的揩油，而且场面不尴尬。

落座，谈笑，陈代肆无忌惮地调戏那帮小姐，而对于调戏，那帮小姐什么时候怯过场？人家就干那个出身，敢于放开了调，最后倒是陈代不好意思了，不停对连若如说高科公司的人好能玩之类，表示很乐意合作，其实乐意个屁，那么说也就是场面话。

正事没开始谈，饭菜开始端上来，还有酒，好几瓶白酒。看见酒，那帮小姐一个个两眼发光，服务员把酒倒出来立即几个小姐都说要敬陈代，陈代是个能喝的角，谁敬都却之不恭，一会已经三杯下肚。连若如当时说不怎么喝酒，但她喝了，在陈代坚持下，没办法，陈代说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那帮小姐很聪明，都把椅子搬近陈代身边，围着他，说这说那逗陈代，解了张少楠他们喝酒的麻烦，他们都不用怎么喝，在吃菜，尤其张少楠，他很饿。

“嘿，你们怎么不喝啊？”陈代好像忽然才想起他们，主要是想起连若如，说话是对着连若如说的，他已经有点醉昏昏，举着酒杯都有点晃，“连总，你不太够意思了吧，来，咱们干一杯。”

“我代李总喝……”苏决然端起一杯酒，“李总有身孕，不太方便喝太多酒。”

张少楠想喷饭，连若如一脸无辜，但她明白，苏决然是在替她解围。

“哦，真是可惜……不不，我意思是……不行啊，有身孕更要喝。”陈代不干，依然对连若如举着酒杯，“一杯，我恭喜连总早生贵子。”

连若如倒是很爽快：“好，一杯。”

“谢谢，谢谢李总赏脸。”陈代说完又和那帮小姐扎堆了，玩的如鱼得水，那帮小姐也不太介意她揩油。只是，太明显了，那么下去谁都知道那帮是小姐。

趁所有人不注意，张少楠把苏决然拉到走廊外面，张少楠感觉陈代不对劲，太好色，不像做大生意的人。张少楠刚刚才被骗了几百万，不想重蹈复彻，输不起，他也不想输，所以要问清楚：“哥们，那人到底靠谱不靠谱？那么好色？”

“放心，绝对靠谱，好色这方面嘛……现在的男人年纪大了都这个鸟样，你就原谅他吧！”看张少楠还是担心，苏决然拍拍他肩膀继续道，“放心，没事的，反正签了合同再付款。”

“五十万是返利？”

“不是，这只是打关系的钱，返利另算。”

“这行不行？”

“都说了没事，你怎么这么磨叽，这不是有我看着，你别被骗一次就怯场，这可不是个好开始。”

张少楠没话说了，苏决然拉他回包间，才刚进去，醉昏昏的陈代又把苏决然拉了出去，十多分钟以后回来，然后陈代说要走了。张少楠感觉莫名其妙，感情这一顿就是吃喝玩乐，什么正经事都没有干成。但没办法，人都醉昏昏了也不适合谈正事，所以苏决然把陈代送走了，随后连若如也说赶着走，张少楠问她去哪，她说去宾馆，不用张少楠送，只告诉张少楠宾馆的名字以及房号，让张少楠有空找她。

苏决然回来，张少楠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饿死我了！”苏决然回避了张少楠的问题，拿起碗饭扒起来，吃饱了喊买单他都没打算回答，表情还非常古怪，尤其是看那帮小姐的目光，反正张少楠觉得非常不正常。

离开饭店，那帮小姐自己打车回公司，苏决然上了张少楠的车，一上车就说：“合约明天能定下来。”

“为什么要明天？你昨晚就说今天的，为什么迟一天？临时改变拖上一天，算个什么事？”

“条件谈好了！”苏决然点了根烟，示意张少楠把车窗打开，“反正会成，你放心。”

张少楠觉得奇怪，总觉得苏决然有什么后招，又或者苏决然和陈代谈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条件，反正张少楠觉得苏决然很古怪，肯定有事情瞒住他：“苏决然，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样？”

“没怎么样。”

“你到底说不说？”张少楠把车停在路边，“你告诉我。”

“其实没什么……陈总说……叫三个美女陪他一晚这事就算成了！”

“你答应了？”

苏决然点头。

“你神经病，你居然答应？”张少楠怒火，破口大骂，“你就这么不择手段？一个生意而已用得着吗？你用这种方式你把那帮小姐当什么？这是交易你懂不懂？你可以用美色勾引但不是这么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