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他轻轻敲响了窗子。
突来的声响拉回了青梅的思绪,她犹如大梦初醒般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旋即被窗前的响声吸引的注意。心里升起疑惑,放下手里的书,飞快走到窗前,手轻轻放在窗子上却没有立即打开,时辰已经不早了,谁在外面?
怔了怔,她不禁想起在邱家时石敬安扔纸条的事儿。
旋即,她拨开栓子,飞快拉开了窗子。
犹不及防,外面竟然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猛地倒抽口气,张嘴就要喊,一只粗糙灼热地大手便将她嘴巴捂了个结实。灼热的呼吸吹在耳边,那声音熟悉又低沉,“别叫,是我。”
瞳孔放大到极致,怎么会是他?
下一秒,窗子大开,一道冷冽的黑影便利落地翻过窗子进了房里。
十二月的气候,窗外一片冰寒,他身上带着冰雪的气息,她抿了抿嘴,伸手关窗子将外面的寒冷隔绝。室内一片寂静,两人便站在屋里在晕黄的灯光下看着彼此,良久,青梅轻轻开了口,“你,你怎么来了?”
石敬安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睛宛若鹰一般地抓住她,将近一个月时间不见,终于见到了她,心里千言万语却在刹那间不知从何说起。
半响,他轻叹口气,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将她拉入了怀里,“梅子……”
“你……”青梅没料到这人见面就动手,被紧紧抱在怀里,又羞又气又忐忑,狠狠在他腰间软肉捏了一把,“你放开我,这可是我家里,你别动手动脚。”
“青梅,我好想你……”可接着,包涵思念深情的嘶哑声音在耳边响起,薛青梅身子一僵,手里的力气便瞬间散了个精光,心仿佛酥了半边。
“这段日子,我们分隔两地,我急急解决了家中的事往辽阔城赶,生怕你嫁给了别人。到了聊城准备就绪,今日终于到了你家,幸好,幸好你还在……”石敬安紧紧揽住她的腰,诉说着心里的思念。
青梅听到这话,忍不住道,“你这是说什么混话,难道我就不能嫁人么?”
石敬安低低一笑,胸膛微微震动,“当然,除了我,你不能嫁给别人。”
青梅扭了个白眼,“那我一辈子也不嫁人呢?”话落,心却小心翼翼地提了起来,尽管今日偷听了答案,但她仍然想再听他亲口证实一遍,才能证明不是自己想的荒唐。
一片静默。
他没有回答,青梅心一抖,便察觉他松开了自己,一口心猛地开始下沉,她飞快抬头,便看见他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温热地呼吸扑在眼睫毛上,有点痒,便听那人促狭的道,“你不嫁,那我嫁还不成吗?”
青梅顿时胀红了脸,羞得握着拳头就往他身上打,被他紧紧抓住小手,用力拉入怀里。
“坏蛋!你戏弄我!”
石敬安莞尔,“这可不叫戏弄,梅子如今你不愿意嫁了,可我着急呀,所以才会急急地半夜来找你,望你早日将我娶进门去。”
“你还说!”心头砰砰狂跳,青梅越发羞窘,一段时日不见,这人怎么越来越坏,难道以前都是骗人的么?这家伙本性就是个流氓?可是为什么,心却那么暖那么甜,仿佛多日以来的恍惚与不安全都没有了,心里有个空空的地方,终于填满了。
“梅子。”石敬安亲了亲她的额,“我真想早日与你在一起,不论什么形式,梅子,明日你说服你父母,让我入赘吧。”
青梅抬头,“可是你娘亲……”在是她心里最大的心结,无法讨得婆婆的喜爱。
石敬安眼神沉了沉,心里滑过几分柔软,脸上表情几分变幻,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梅子,我入赘你家,是心甘情愿的,与我父母无关。虽说养育之恩大于天,或许我这个决定很不孝,但在将来,我想他们终有一日会理解的。”
青梅眼神闪了闪,心里盛满感动,合离之后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许多想法也改变了,或许当初要石敬安入赘只是薛青川的气话,但如今,却已在薛家人心里生根发了芽,尤其是昨日张士城的侮辱与谩骂,推翻了她以往所有的认知。
“石敬安,但愿你将来不要后悔。”男人能娶,女人有何不能?这一刻,薛青梅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束缚的东西突然消失了。
好久,昏暗的灯光下,微冷得空气中。
传来石敬安一声清冷的回答,“我石敬安,从不做后悔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出来了,呜呜,快3点了,睡觉睡觉,不然明日死翘翘了。
最后一天上班,今日有年会,还要上台跳江南style 坑爹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