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士兵们的神情眼神各异,却独独没有“同情”二字。
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同情心,也不是因为他们因为训练了太多次而麻木不仁。
是因为他们真正理解“特种兵”这三个字的含义。
哪怕叫苦叫累,哪怕流血流泪,特种兵也不能够怕。
他们是最早冲上战场和最后撤离战场的人,是国家民族的希望。
他们是每年全程淘汰平均每天休息时间为六小时的人。
如果他们不努力,就对不起那些被他们踩在脚下,没有机会来参加军演的人!他们参加军演,是因为他们优秀!
优秀的人,被寄予了太多的希望,是不容许出叉子的!鲜花和掌声赐予的,绝对不会是平庸之人。
“不是说你穿迷彩,扛95戴凯芙拉头盔,你他娘的就是特种兵!”这句话深深刻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每个人的肩膀上都背负着太大的责任。
所以,在面对这个年轻幼稚,不懂得担当和肩负责任的士兵时,他们并非不想同情——而是不能同情。
他们一样,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每天完成五公里越野、上下山来回10回合长跑、一百次负重下蹲,除此之外还有每晚没完没了的高强度的体能训练。
“三肿三消,才上云霄。”
他和他们一样,双腿经历了从肿到消、从消到肿,再从肿到消的历练,周而复始,简谐运动,他们重复着这样的必修课。
为了掌握正确的三步离机的动作,他和他们一样,练习原地弹跳、一步弹跳数万次。
为了双手双腿能承受巨大的重力,他们每天扛着几百斤重的麻袋,从山上跑到山下,腿上还绑着负重。一天一天,坚持的练习,抹下来的汗水都可以孕育一颗小树苗。
千锤百炼,他们千般努力最终才得以真正翱翔在蓝天进行真的伞降,然而事实却又是如此残酷。
骂够了,邵凯斌终于平静下来,一双深眸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眼前已经泣不成声的小士兵。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的跳伞实训,要么咬牙闭眼给我跳下来,要么退训收拾包袱给老子滚蛋!”邵凯斌转过身,不再看士兵,眼中的暴怒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是!”年轻士兵抹了把眼泪大喊一声,狠下决心,一跃而下。
因为是特种兵,所以就要比别人更努力,更辛苦。就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一切服从军令!陆玥,你现在,还好么?滴答滴答,时针的转动,是你命运的交响曲。是你生命的延续么!
重症病房里一辆手推病床被一群年轻充满活力的白衣天使推了出来,闵颜蕾在一旁神采奕奕的唧唧歪歪着:“玥玥,你的身子怎么壮的跟个牛似的!这才两天工夫啊,姐姐,你就可以转房了!”
陆玥用没有插针管的左手臭屁的撩了撩中分的的黑发,魅惑的眼神一抛,“怎么,你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