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兄弟,看天色不晚,到我家坐坐吧。”
“路人甲兄弟,还是到我家吧。”
“路人甲兄弟,娶亲了没有?”
更有直白憨实的老汉,呼道:“路人甲呀,吾女儿还未出嫁!”
“改日,改日!”程闵一头是汗,终于脱离了包围圈,往邓艾家跑去,身后是无数叹息的父母兄弟,还有带着幽怨眼神的怀春少女们。
程闵回到邓艾家中,邓艾屋中亮着灯,邓采儿屋中也亮着灯,但就没人出来迎接。他摸不着头脑,就只好紧闭大门返回自己屋中。
原来,邓艾害怕见到程闵压制不住出世的激动心情,从而违背当初答应父亲看护邓家庄的诺言,所以没有出来。
而邓采儿抱着一些羞人的心思,也不好意思出来见程闵。
于是,三人无话,渐渐到了深夜。两处的灯火熄灭,程闵也就熄灯上床睡觉。
然而他彻夜难眠,心里想着,既然邓艾知晓自己的来历,明日就要将话说明白了。他要是不愿意跟自己,自己也不能在这里久留,明天就请他想办法送自己出去,看今天邓艾的模样,想来十有八九会答应帮忙。
想了很久,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就听房顶上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动。
程闵以为是大山里面的小动物夜间出动,一开始也没在意。然而不久后,院中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他可就坐不住了。“难道是有大型猛兽晚上吃人!”他急忙起身,不敢贸然出屋,就在窗户缝隙处看。
就见月光下,院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左顾右盼一番,就向邓采儿的房间摸去。
吾靠!采花大盗!程闵立刻大怒,他就此轻轻打开房门,悄悄掩杀了过去。
程闵夜不能寐,竟然就此发现一个采花贼摸向邓采儿的房间。他暗道一声侥幸,幸亏自己没睡,不让小采儿可就遭了毒手了。他怒不可遏,就此开门摸了过去,来他个黄雀在后,拿下这采花大盗。
这采花大盗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迷昏少女,欲要糟蹋的陈文。他被邓艾乱棍打出陈家庄,就此怀恨在心,又惦记邓采儿美貌。就说夜间来此亵渎,一来随了自己多年的心愿,二来报复邓艾。
四周静悄悄的,陈文欣喜不已。就悄悄捅开窗户纸,就摸出一个小圆筒,轻轻一吹,一缕青烟钻进了屋子里。这烟雾有个来头,名叫“奇欢香”,中着欲求难耐,若是无法发泄,轻则神经破坏而瘫痪,重者必死无疑。
然而此香能令女子疯狂,让男子享受到其中妙不可言的乐趣。所以在东汉世家大族中广为流传。陈文家以前就是士族,为了躲避宦官的迫害,才举家逃到了这里,所以手上有这东西。
“奇欢香,今天晚上……。”陈文说到这里口干舌燥,拉了拉领口,晃了晃头,急不可耐,就要推门进去成就好事。
这时程闵悄悄赶到,就在他背上一拍。
陈文是无赖纨绔,并不是凶人,顿时吓的半死,头发都被吓的扎了起来,急忙转身。
程闵轮圆了胳膊,一巴掌就呼上去了,啪的一声耳光响亮,打的陈文眼前金星直冒。
“吗了个巴子的,敢算计爷的救命恩人!爷都还没算计好呢,你丫也敢抢先?”怒喝怒喝一声,一脚就将陈文踹倒在地。
程闵久经战阵,出生入死,手中人命无数,不论凶狠程度还是武艺。陈文根本不是对手。就见程闵上前一步,重重一脚,跺在陈文的裤裆之上。
“哇啊!”陈文的惨呼。宛如夜枭啼鸣在空中回荡。
然而采儿屋中不见声息,显然是已经中了招。程闵因此更加愤怒。一把抓起地上的陈文,就扔在空中,凌空一脚踹了出去。
“哇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要杀我!”陈文肝胆俱裂,求饶道。
程闵麾下大兵十万,良将无数。他杀的人,比陈文见到的都多。他岂能饶恕这谋划采儿的恶贼,就此急走两步,就说要了此人的性命。
这时候邓艾听到声音。手持宝剑疾奔出屋,呼道:“发生了何事!”
程闵见他出现,暂时放过了陈文,怒道:“这yín贼暗害采儿!”
“yín贼!”邓艾顿时勃然大怒,呼道:“好一个yín贼。纳命来!”说着提剑赶到。
就见陈文疾爬两步,保住了邓艾的腿,惨叫道:“邓艾大哥,小弟知道错了,看在我过世的父亲份上。放了小弟吧。”
邓艾这才发现,原来是陈文,手中宝剑就此并未立刻斩下。
陈文吓的屎尿其流,求饶道:“邓艾大哥,小弟什么都还没做,求求你了,我父亲当年救过你父亲,救过庄中所有的人啊!”
邓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手中利刃还是斩下。
“邓艾,汝要是杀我,就是不义,就是杀恩人!”陈文哭喊道。
邓艾闻言,额头青筋直冒,当啷一声宝剑掉落一旁,喝道:“滚,滚出邓家庄,若是让我再看到你,定斩不饶!”
陈文死里逃生,那里还敢停留,被程闵踩碎了软蛋的剧痛,也无法匹敌逃生的**,就此带着一流血迹,飞快爬出了陈家大门,消失在外面的夜色当中。
程闵因此摇头,他不苟同邓艾的做法,然而这人显然忠义,作为手下最没话说,这到也加深了程闵想要收服之心。并且程闵深知刚才那一脚很重,流血也能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