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项念上前抱住了她,伸出小手轻轻拍着她,“妈妈不哭,小铃铛爱你。”
“……”
江唯一哭得更加难受,整个人蹲到地上,手紧紧捏着那张纸,双手环住膝盖失声痛哭。
她的一份平安,用了多少人来换。
项御天、安城。
项念瘪着嘴,差点也跟着她哭出来,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小铃铛。”很久,江唯一慢慢抬起脸来看向自己可爱的女儿,“留下来照顾弟弟,我去找爸爸。”
她做了决定。
“我也去。”项念眨巴着眼睛道。
“不可以。”江唯一摇头,“你要照顾弟弟。”
这段时间,她和这里的人已经交往得很熟,很多善良的人可以照顾她们姐弟,跟着她反而不是件好事。
项念像是突然间成长了很久,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哭没有闹,最后认真地点点头,“我照顾弟弟。”
“乖,小铃铛。”
江唯一将项念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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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世才一个月,江唯一便离开了两个孩子,独自去往泰国。
荒芜的地方,一个充满民族特征的老旧房子里,项御天从床上坐起来,自己给自己换下手臂上的纱布,在伤口洒上一些草药。
“你吃吗?”
独居的老人捧着一碗饭菜走到他面前,饭菜做得很糟糕,有着小小的黑色混在饭菜中。
老人眼睛不太好,做饭菜不是糊了就是生的。
项御天冷冷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不发一言,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