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忽然握住她的手,包覆住银色手枪,她手指的冰凉让他的胸口泛疼。
他将枪口重新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神灼烧得很烈,那种目光……太过深情。
不懂为什么,她信了他的深情。
她真得相信,就算她现在杀了他,他的眼神也一定是……无怨无悔的。
她的手缓缓滑落,带着枪一起放下。
“……”项御天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忽然冲她笑起来,笑容格外妖冶,眼中的光明亮得像个孩子。
她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灿烂过。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过去半年,她都不曾见他这么开心地笑过。
那笑容在夜色中太过耀眼。
“砰。”
江唯一把枪甩到一旁,推开车门下车,让冷冽的夜风吹醒她的头脑。
她不是因为他眼中那恶心的深情,她根本不在乎,而是他既然信她,她就得留着他的命,继续蜇伏下去,收集证据。
那才是报仇的最正确方式。
她这么和自己说。
“渺渺,我很开心。”
项御天在车上坐直,放下车窗,目光追随她的脸庞,忽然特别大声地喊道,“今天是我十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放下枪的一刹那,就是她对他敞开心房、欢迎入住的证据!
“你有病啊。”
江唯一无语地回头看向他,有什么好喊的,大晚上鬼哭狼嚎。
“渺渺,你迟早会爱上我的!”
“少做梦。”要她爱上他,再轮回个几世洗得清白再说吧。
“呵呵。”
面对她的冷淡,项御天丝毫不介意,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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