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了,喜欢什么,搬回去摆在自个房间里,看腻了玩够了再送回來,换新的去。”高胜寒无所谓的说道,“为了避免让人看到了说闲话,朕给你在后边收拾一间房出來专门给你堆宝贝。什么时候想进來住了拿着这块牌子进來。”说着伸手在桌子底下摸了摸,触动一个机括,弹出一个小抽屉,里边摆了几枚玉佩玉环,都是有特殊标志的,她随手拿起一枚通体润白的富贵牡丹椭圆玉佩,不过两指宽,寸许长,亲自递交到他手上。“禁军和后边的宫人都认识这个,不会拦你。”之前他的腰牌只能在前庭行走,这个玉佩却是可以进入后苑。
文绣有些不敢相信,眨巴着眼睛看她,又望望玉佩,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皇上,小臣是不是……让您为难了?”他犹豫着伸手接过玉佩。入手滑腻温润,是羊脂籽玉。“其实,小臣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
“宝马易得,良将难寻。你比那些死物更值得。”高胜寒漫不经心说了一句,继续批阅奏折。
文绣呆怔着,有些发傻。
待交代完事情出來,他脚步都是打飘的。
“皇上也太纵着他了。将那小贼的心都养野了。”邓公公由后边暗门走出,给皇上端上点心,又用湿帕子给她擦手。
高胜寒狡黠地笑,“要不拢着些,他如何肯乖乖替朕做事。”掂起一块千层酥细嚼慢咽地吃了,又呷了一口香茗,慢悠悠说道,“库里边的,便是叫他都拿去了,难道朕就要不回來?”年初,多少王公贵族高门富户的东西都进了国库,最精美的当然是进了她的私库。
经过那一场血洗,她才深刻体会到何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全天下的东西,都是她的!
只有她说不要的,还真沒有人敢说不给。
高胜寒逐渐适应君王这一角色,也正努力地想要将这个国家经营得更繁荣富强。
可是,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人手严重不足啊……今天早朝上那些老狐狸又在为齐鲁突然空出來的官职争吵不休,都想安排自己的人过去,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手中有人哪里轮得到他们吱声?究竟派谁去合适……
高胜寒看着阁老以及辅国公举荐上來的官员履历,眉头微皱。
“邓广宏!”还是找邓胖子了解一下好了。
相比起帝王的烦忧,后苑诸美人的烦恼不值一提。
陈子秀睡饱了爬起來,美滋滋地泡了个牛乳、浴,吃饭喝茶遛弯儿,走着走着就到了珞瑜殿。想了想,他又退回御花园花圃,跟管花圃的园丁讨要了几枝开得正艳的鲜花,拿着去看望沈亦非。
怎么说对方也是伤病号,总不好空手上门。后苑中,沈亦非是仅次于秦枫的有钱人,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缺那些个金银玉器,自己还是不献丑了。
看到陈子秀上门,沈亦非十分诧异。赵康顶着一张白兮兮的脸一拐一拐的走上來问安,接过鲜花插瓶去了。
陈子秀慰问一番,直奔主題。
“沈公子可是要参加明春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