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复杂了。

此时的凤凌月就像是……很难以具体形容这种变化，明明最开始还是一副被他气到极致的愤怒极了，如同被激怒的猫，打算伸出爪子，冲他张牙舞爪大发神威的模样。

怎么一瞬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错过了什么吗？若不是清晰的看到凤凌月的变脸，龙澈真的特别怀疑自己是不是跳过了什么剧情，像是话本里那样从开头直接跳到了结尾。

然而事实上，就算是龙澈一直看着凤凌月变脸，从凤凌月最开始的时候，到现在莫名的消沉与……悲伤？龙澈不太确定要不要用这个词，然而事实上凤凌月的周身，似乎却是围绕着一层悲伤。

……无法理解。

就算龙澈一直从开头看到结尾，但是还是没办法理解凤凌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龙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这个少女之前的样子，两个身影重叠，之前的样子再次浮现在眼前。

绝美的少女低着头，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在她的眼底形成了一片扇状的阴翳，里面的的眼眸被掩盖着，然而里面的情绪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一两分，那溢出来的……是悲伤！

她的似乎周身都变得暗淡无光起来，身旁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肩膀有气无力的耷拉下来，像是个消了气的气球，身上一点生气不见了，明显变得消沉起来，似乎连之前反驳他都没有兴趣了。

她这是怎么……？

龙澈的心情变得有些烦闷，一股燥热之感油然而生，想起这个女人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更加的烦躁了……真讨厌，她那个样子，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他会做什么？难不成他还会把她吃了不成？龙澈感觉有些委屈，不由抿了抿嘴唇，泄愤似得捏捏了垂在一旁的手，神色变得更冷了。

这个女人居然还好意思，这幅作态？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在和他亲吻的时候，居然出神，想别的男人！难道还不许自己教训教训吗？更……更何况他压根还什么都没做呢！

越想越认为很对，越想越感觉理所当然，越想越觉得都是这个女人的错……然而即使是在心里这样宽慰的想，还是没有办法把心中那股燥热之感压下去。

这个样子的凤凌月……龙澈烦躁的抬头看向凤凌月，伸手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自己，声音因为心里面不得平息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就放大了，“女人，你又怎么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安分一点，不要……不要这么随意的搅乱他的心吗？！

龙澈的话并没有在凤凌月的心里激起半点的波澜。可以说，她现在已经差不多快要彻底钻入牛角尖了。她这个人向来如此，一旦到了这种地步，那么除了她自己就没有人能够改变她的心意，除非她自己想通。

然而现在短短的时间内，凤凌月肯定是没有办法想通的，更别提龙澈那明显带着不耐烦的问话，更加的让她的所思所想变得固执起来。

瞧瞧，现在他就开始不耐烦了，更别提以后了。

这有点不想凤凌月，不像平常的凤凌月，不够的理智，带着一点偏执。

要知道平常的凤凌月肯定不会这样，虽然她决定之后的事除了她自己以外就再难动摇她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