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妃心中暗叹,看来,兰妃王后的日子,都要不好过了。
可这一切又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为了皇甫晟才嫁来金月国的,别人的容华生死,皆与她无关,她也管不着,只有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她是真的在乎,她也有嫉妒不甘,但这些情绪都比不过看着他快乐地笑……
“母后这里好热闹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皇甫晟的声音,对于皇甫晟的一举一动,妍妃都十分敏感,回身望去,果真瞧见了皇甫晟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步入内殿,妍妃盈盈一笑,而她的笑容很快便僵在了脸上。
因为,皇甫晟的身侧还跟着慕梨潇。
他们二人的双手紧执,皇甫晟一路拥护着慕梨潇,状似十分恩爱。
妍妃心口微微有些哽动,饶是皇甫晟从前那般眷顾自己,也未曾这般当众牵过她的手。
慕梨潇……妍妃无意瞥过慕梨潇的脸,视线不禁停留,精致容颜中更带着一股别样的坚毅,她莫名有种预感,慕梨潇会是她在这后宫中最强劲的敌人。
从会宁宫到慈禧宫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上,皇甫晟刻意与慕梨潇一同徒步而行,二人双手紧握就没有松开过,一路说说笑笑,直至见了赵太后,皇甫晟都没有要松开慕梨潇的意思。
这看在众多嫔妃眼中,不知要生出多少嫉恨来,皇上是当真这般喜爱慕贵妃吗?
慕梨潇从容地应付着不断投来的嫉恨的目光,她们哪里知道,皇甫晟这样对她,不过是刻意做戏给赵太后看罢了,好叫赵太后从今往后稍微收敛些,不要动不动就在宫里大开杀戒,毕竟,慕梨潇是他的人。
演的跟真的一样……慕梨潇腹诽。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妾叩拜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
一前一后,皇甫晟与慕梨潇相继跪下,赵太后眼中隐有怒火,却刻意隐忍着,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哀家听闻昨夜,是贵妃侍的驾?”
“回母后,确是贵妃。”皇甫晟于高座上坐下,又顺手拉了慕梨潇坐到自己身侧,慕梨潇闻说他们讨论起这个话题后,假意娇羞地垂下了脑袋。
赵太后怪叹一声,“看来,贵妃这病是好了?”
未及慕梨潇开口,皇甫晟便拦在她前头替她解释道:“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毛病,自然来得快,去的也快!母后放心吧!”
“哦?”赵太后似有意刁难,“可是哀家怎么听御医说,贵妃的症状有些严重呢?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呢!”
“看来这太医院里,糊涂的庸医越来越多了,经母后这番提醒,儿臣觉得,是该好好调查调查太医院里,需得清楚那些浑水摸鱼终日危言耸听的糊涂东西不可!”皇甫晟顺着赵太后的话头,却又成功将话锋岔到了另一处,这表现出来的无非就是对慕梨潇的偏护与宠爱。
赵太后不便当众多与皇甫晟相辩,不得不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侧目看媚妃,适才同兰妃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此时确是噤了声安分地从旁坐着,赵太后咬牙,这个蠢货,当真叫她怄火,该是她出头的时候她缩着,不该她生事的时候,她非要唯恐天下不乱!
众人于慈禧宫中又闲叙了几句,便都各自回宫去了,兰妃冲着慕梨潇盈盈一拜聊表敬意,皇甫晟则亲自送了慕梨潇回会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