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慕梨潇莫名有些佩服皇甫晟的从容淡定来,“味道怎么样?”
慕梨潇明显看到皇甫晟霎时僵变的脸,默默后退了两步,突然一个不慎,被皇甫晟轻而易举地带进了怀里,纵然敏觉如她,亦没能第一时间挣脱。
“朕觉得……”皇甫晟刻意嗅了嗅慕梨潇颈间的法香,玩味道:“这味道好极了!”
慕梨潇额上狂汗不止,怎么着,这皇帝是要趁夜耍流氓吗?藏在腕袖中的短匕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她想,若是皇甫晟对她再有下一步不诡的行为,一定让他好好见见血!
皇甫晟好像发现了慕梨潇的异举,一边牵制着她,一边却又趁其不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藏于袖中的短匕尽收眼底。
“你可知道,私懈利器进这兴庆宫,是什么罪吗?”皇甫晟威胁道,慕梨潇冗自取出短匕,于二人之间挥了挥,“可这是皇上赏的!”
“是朕赏的,但朕没有……”
皇甫晟话未说完便被慕梨潇给打断了,“既然是皇上赏的,臣妾十分喜爱,日日带在身上又有何不妥?”
皇甫晟第一次知道,她竟也有这般伶牙俐齿的时候,她说得倒是没错,匕首是他赏的,她带在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她的意图……
这令皇甫晟十分怄火,难道她对成为他的皇妃就这么的不甘和委屈吗?
“朕还赏过你许多金银首饰,绫罗绢帛,怎不见你穿戴在身上?”就着慕梨潇的话头,皇甫晟追问道,看她装扮清简,穿着也不张扬,越发清奇。
正当皇甫晟晃神之际,慕梨潇一把推了他从他身上挣开,远远地躲开,与他之间随时保持着一段最安全的距离。
慕梨潇将皇甫晟咬了一口的点心重又装回到了食盒当中,盖上盖子,皇甫晟正自疑惑慕梨潇到底想要做什么,突然拉住她的手,“贵妃……”
看皇甫晟的眼神,好似一只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慕梨潇蓦然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反手按了按皇甫晟的手背,“陛下,臣妾还病着呢!”
病?呵,皇甫晟不禁冷笑,他适才已经趁机探过慕梨潇的脉搏了,脉象平稳,别提有多健康了,哪里来的什么病?若说体虚,倒是真的。
只是,皇甫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一再装病避宠呢?
当真是气他大婚之夜另宿他处吗?
真是个执拗复杂叫人猜不透的女人。
既然不愿承宠,那她今夜过来为的又是什么呢,皇甫晟目视着慕梨潇,仿佛要从她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里看出些许端倪来,奈何,慕梨潇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机谨,多年特工生涯,早已历练出了最坚实的心肠以及最强劲的魄力。
从前,她是一件被用来杀人的“武器”,而如今,慕梨潇只想为自己而活,再不要受制于任何人,包括面前这位九五之尊。
“贵妃既然病着,为何还要漏夜夜行呢?夜里天凉,当心身子啊!”皇甫晟阴阳怪调地提点道,事实上适才慕梨潇是故意给皇甫晟放了水好叫他探出自己的真实身体状况,奈何这个皇帝脑袋太死,压根就猜不出她此来的真正目的,一心想着要与她滚床单,这样的男人,实在叫慕梨潇觉得不耻,扶持他真的有用吗?
然而,慕梨潇没有选择,以如今的情势来看,不论是她慕梨潇,还是她身后的整个慕相府,皆已不可能再肆意抽身,只能奋力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