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躬身一礼，转眼看了看旁边的萧素影，便当先向「武极殿」飘去。

殿内的情况和殿外相比又有不同，虚空变得清澈透明，可却有一团团碧蓝的气息悬浮于空中，或大如磨盘，或小如拳头，它们就似拥有生命的灵物一般，在这片殿内空间中自由地来回游弋。

「它们就是‘灵武仙元’吧？」一个娇脆清妙的声音倏地响起，却是萧素影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没错。」

慕寒转眼一看，发现易真人和鱼青莲两人的身影则已从殿外消失，也不知是离开了「灵武法界」，还是去了他们在「灵武法界」建造的住处，「我们来‘灵武法界’就是炼化吸收这些‘灵武仙元’。」

话音落下后，慕寒突然发现萧素影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心头顿时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下一刻，一缕细丝般的声音陡地钻入慕寒耳中：「慕寒！」

「你说什么？」慕寒一脸迷茫，故作糊涂的问道，不过话音却被真元直接送入萧素影耳中。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就是慕寒。」

萧素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慕寒，唇角泛起狡黠的笑容，「你若真不是慕寒，刚才直接就问出来了，而不是将声音送入我耳内，这说明你非常担心被这里的阳湖境修士听见，真是欲盖弥彰。」

「啊？」

慕寒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这潜意识的掩饰举动，竟让自己更多的暴露出来。一时间，慕寒心中有些迟疑，是干脆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继续装糊涂，不过后者怕是已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就在慕寒犹豫的时候，萧素影又笑道：「慕寒，你虽然改变了容貌和身形，但你身上有种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什么？」慕寒又条件反射般地问了一句。

「气味。」萧素影口中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白皙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异色，可随即便已恢复了平静。

「好吧，萧师姐，我的确就是那个慕寒。」

慕寒心念电转，当年「黑魇森林」黑魔殿中的那段记忆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继而便苦笑一声。他没想到萧素影竟是通过这样的方法，确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当下不再狡辩，直接承认了下来。

或许，在慕寒的潜意识里，否认的意念也并不太坚定。在赤城天域这处陌生的世界中，能有个同样来自无极天宗的故人，自然是件非常难得的事情，更何况两人当年在太玄天域时，还有过一段那样的情缘。

「承认就好。」

萧素影先是轻轻一笑，继而便慨叹道，「慕寒师弟，当年我父亲他们还以为你已经在‘森罗界’中魂飞魄散，没想到你不但安全地离开了那里，还成功来到赤城天域、加入了真武圣山。」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