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经纪人显然对于此时此刻只顾哭泣的蒋知夏很是担忧,免不了一直在身边急急忙忙追问个不停。
只是经纪人的追问却始终没能得到蒋知夏任何回应。
眼泪如决提般的洪水倾泻而出,蒋知夏忽然偏过头对经纪人歉意的笑了笑,抓起手提包起身就往洗手间跑去。
身边不知所措的经纪人见状自然立马跟了上去,只可惜蒋知夏刚进洗手间就将门给反锁了,任凭身后的经纪人如何敲门呼唤也没能将门打开。
门刚刚关上,濒临崩溃的蒋知夏就那么无力的顺着门边滑落在地,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泪水早已模糊视线,记忆中的面孔却越发在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她早已决定好了要放弃那个男人,偏偏在得知那个男人此生都要与另一个人共同度过之时,她却依然还会这般生不如死的疼痛呢?
为什么说了无数次要放下的人,直到退无可退的悬崖边,她始终还存着那么一丝奢望?
温俗...温俗...
为什么要闯进她的生活?为什么要撩拨她的心弦?为什么给了希望又要转身离去?为什么连最后都还要给她沉重一击?
是要让她彻底死心吗?
她不抱奢望了,对呀,她都要走了,她不抱奢望了,放过她好不好?
越是细想,崩溃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到得最后,泪眼模糊的蒋知夏双手抱膝就这么埋头痛哭起来,也不在乎门外的人是否会被她这声嘶力竭的模样给惊吓到。
此时一直在洗手间外守着的经纪人听着蒋知夏这嘶哑的哭泣声,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焦急的来来回回在门口徘徊许久,也没能想出应对措施来。
听洗手间内传来的哭泣声越发有些嘶哑起来,焦急万分的经纪人顾不得其它,正欲求助于机场的工作人员,刚转身,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蒋知夏洗了一把脸,一副素面照天的模样,要不是那红肿的双眼实在太过显眼,原本也称得上是清纯可人。
门刚一打开,蒋知夏抿了抿薄唇,看似随意的抚了抚额前的碎发,对着经纪人宛然一笑,嘶哑着声音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情绪有些崩溃,现在应该到了登机的时间了吧?”
一听蒋知夏这话,经纪人眉头越发皱得紧了些,原本还欲细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又生生给咽了下去,微微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了,我们走吧。”
蒋知夏倒也没有耽搁,很快便率先走了出去。
身后的经纪人虽然心中隐隐约约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此时却也只能紧跟着蒋知夏的步伐走了出去。
刚一上飞机,蒋知夏入座之后双手抱胸就这么昏昏沉沉似乎是睡了过去,身边的经纪人则紧紧挨着蒋知夏坐着,目不转睛的盯着熟睡中的蒋知夏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在这一路上,经纪人虽然盯得辛苦,蒋知夏却并未出现任何异常。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平安降落,一直处于熟睡状态中的蒋知夏也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走出机舱之时,面对扑面而来的阳光气息,眼眸深处还留着淡淡悲伤气息的蒋知夏仰头轻轻笑了一声。
过程虽然有些难熬,好在她总算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