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安晨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蒋知夏自然赶紧追问起来,“医生去做手术去了?给谁做手术啊?要很久的时间吗?那我妹妹的手术呢?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天吗?”
蒋知夏这一连串的发问只问得面前的护士小姐一脸懵逼,半晌之后才弱弱答道,“蒋小姐,医生现在正在进行的手术就是你妹妹的手术啊,不是已经找到合适的捐肾者了吗?你..不知道吗?”
什么!?
护士小姐的回答显然让蒋知夏也跟着犯起了糊涂,如果刚刚她没有听错的话,护士小姐的意思是安晨现在已经在手术室了,并且正在进行一场手术。
可是所谓合适的捐肾者到底是什么人?
她怎么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呢?
蒋知夏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思虑了一会才迟疑问道,“护士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跟我说一下,我..好像真的并不清楚。”
见眼前的蒋知夏一脸茫然无措的神色,护士小姐虽然同样心存疑惑,却也还是耐心的为蒋知夏做出了一番解释。
只是听完护士小姐一长串的叙述下来,蒋知夏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恍然大悟的欣喜之色,相反却多了看透真相之后的沉重与无奈。
“谢谢你啊,护士小姐,你去忙你的吧,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谢过了护士小姐之后,蒋知夏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医院的走廊上。
经过护士小姐的讲述,蒋知夏总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在她第一次到来这家医院看望安晨之时,温俗与助理先生便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所以偶遇什么的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偏偏当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之后蒋知夏往返医院数次,甚至连检查之时,温俗都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
捐肾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温俗一开始就知道了的。
也不知道温俗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了肾源,总是就在手术即将开始的前一刻,她就被这样强行的带离了医院,而安晨的手术则在温俗的安排下顺利进行。
到现在这一刻,蒋知夏都不知道到底是该感谢温俗的这场精心安排,还是应该怨恨他的擅作主张。
明明她都明确告诉了温俗,她不想再与其纠缠不休,可温俗似乎对她就是这般不肯轻易放手,现在甚至连她的人生,温俗都要开始插手替她做主。
什么时候开始,温俗竟然比她还要更有权利掌控她的人生?
蒋知夏惨淡一笑,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等手头上的这件最为重要的事情结束,她想她真应该找温俗问个清清楚楚,或许...应该将所有事情都摊开了说个明白。
说不定那个时候温俗才能真正放过她,也是放过他自己。
这样想着之时,夜幕已然悄悄降临,蒋知夏神情呆滞的望向闪着“手术中”三字的手术室,心中只盼着这场手术能够顺利进行。
但愿安晨能够平安无恙,但愿之后她能偿还得了亏欠温俗的所有。
蒋知夏深深叹了口气,看向手术室的目光越发多了一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