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先生见状,神色之间透着一股子深深的担忧之色,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起身离去。
只是在离去之时,还不忘叮嘱蒋知夏好好休息。
与此同时,听着助理先生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不见,蒙在被子中的蒋知夏这才悄然探出头来,深呼了一口气,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伸出手来想要擦掉眼泪,无奈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落下来。
不消一会,蒋知夏整个人就彻底崩溃,抱着被子放声大哭起来。
空荡荡的病房此时并无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存在,除了时钟滴滴答答行走的声音便只剩蒋知夏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哭得累了,蒋知夏就这样抱着被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从蒋知夏病房出来之后,助理先生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来到了停靠在医院门口的一辆豪车旁。
刚一上车,车后座便传来了温俗清冷简洁的询问,“花...送到了?”
助理先生自然不敢隐瞒,连忙答道,“花送到了,我已经给她插到花瓶里了,就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温俗略微点了点头,漆黑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接着又淡淡问了一句,“她...还好?”
“这”助理先生有些犹豫,片刻之后才应道,“她看上去...不太好。”
一听这话,温俗眉头一皱,紧追问道,“什么意思?”
助理先生心内一惊,慌忙答道,“就是...她应该是太过劳累了,所以看上去真的是很疲惫的样子,还有,她要我给您转达一件事情。”
温俗不解的“嗯”了一声,助理先生倒是立马心领神会接着说道,“知夏她跟我说要我转达给你的话就是,她能够做得事情全都已经做了,她说把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也全都处理完了,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让她为难了,就是...这个意思。”
助理先生小心翼翼转述了蒋知夏的原话,似乎是有些后怕,又透过后视镜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温俗,无奈灯光昏暗,助理先生也看不清楚此时此刻温俗脸上的神情。
只是在助理先生话音落下之时,他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温度似乎急剧下降了好几度,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此时的温俗冷着一张脸,侧目看向身旁的医院大楼,眼底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什么叫她和他的事情全都处理完了?什么叫让他不要再让蒋知夏为难了?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事情要由蒋知夏作为主导了?
温俗再次抬眸看向依旧亮灯的那间病房,下一秒,手已然握住车把。
等助理先生回过神来之时,便只见温俗俊逸挺拔的身影已然朝着医院入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