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能进来吗?”
门口传来的正是助理先生的声音。
温俗微微皱眉还是应允了助理先生的请求。
门再次被缓缓推开,助理先生的身影随即闪入了房内,手中还捧着一件白色小礼服。一见依旧还在门口傻站着的蒋知夏立即就将手中的白色小礼服递了上去。
“知夏,刚刚那边的服务员已经帮你把这件白色小礼服清洗干净了。”
接过礼服道了声谢,蒋知夏不安求助的眼神殷切的望向助理先生。
好在助理先生对蒋知夏的求助立即心领神会,偷偷瞄了一眼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温俗,随即悄悄指了指沙发的位置。
蒋知夏顺着助理先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立即慌张地微微摇了摇头。
要她坐到温俗身边去吗?她可没有那般不怕死的精神。
可助理先生似乎对这个建议很是执着,眼见蒋知夏满脸的不情愿,他又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沙发,随即还不等蒋知夏再次反对,他便开口道,“老板,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这话,丢给蒋知夏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之后就这般退了出去。
于是在蒋知夏欲哭无泪之时,这贵宾室内再次剩下她与温俗两人。
气氛自然又一次陷入尴尬境界。
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怀抱白色小礼服的蒋知夏略显僵硬地转过身来,依旧低垂着头稍稍往前迈了两步。
“表..表叔,我...我要换衣服了。”
蒋知夏的头几乎都要低到了地底下,说话声也是细不可知,一句话硬生生被她吞吞吐吐说了好几遍才给说清楚。
而此时此刻的温俗就那么随意的靠坐在沙发上,漆黑幽深的双眸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蒋知夏,依旧是那般面无表情,好一会才轻启薄唇道,“去吧”
简简单单两个字对于眼下的蒋知夏而言却如获大赦。紧绷着的身躯稍稍放松了些,在心内暗暗叹了口气随即小步疾走进入了更衣室内。
这时在其身后的温俗目光始终随着蒋知夏移动而移动着,直到更衣室的门再次关闭,他才稍稍收回神来。
几天不见,竞像是隔了许久。
仿佛前几天还在他面前冷冰冰叫着他温总要与他从此断绝关系的那个女人已经离去多时,此时此刻出现的还是那个想靠近他却又总是有所犹豫的小女生。
温俗紧绷着的嘴角微微舒展开来,随即很轻的笑了一声。
而这时在更衣室的蒋知夏就没这般轻松了,一进更衣室,将白色小礼服挂了起来,随即坐了下来开启了自言自语模式。
“怎么办?等下换了衣服出去之后该怎么办呢?刚刚的借口不就是我的衣服脏了吗?那我现在已经换了衣服了啊,那不就没借口继续留在这里了吗?可是好不容易才再见到他,如果我就这样跑了,下次要再见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都怪自己把话说得那样坚决,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的蒋知夏心急的只差没抱头痛哭一番,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好的应对方案,反倒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外等着的温俗倒有些微微蹙眉。
蒋知夏这一进更衣室至少也有半个小时过去了,到底是换个什么衣服需要这么长时间呢?
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联想到之前蒋知夏那一次的受伤,温俗脸色一变,徒然站起身来大步往更衣室门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