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铃音在耳边响起,蒋知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剧烈的头痛令她非常不适,伸手摸过手机把闹钟关了,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睡眼惺忪间发现房间里光线幽暗,窗外天色将明未明,时间尚早。
刚起身坐起来就立刻双手抱住了脑袋,唔……头好痛,稍微一动两边的太阳穴就针扎一样突突的疼。
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再次抬起头,逐渐清晰的视线里,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简约典雅,却奢华至极。
这是哪里?
几乎是瞬间,身体里那点残留的酒精似乎也代谢干净了。
洗手间里有水声传来,她瞳孔一缩,浑身的汗毛几乎都竖起来了,下意识的就掀开了被子,看到自己身上完好穿着的衣服,稍稍松了口气。
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一道高大的黑影逆着光罩在身前,即使光线晦暗也能看清男人肃冷俊朗的面容。
看清后,知夏愣了几秒。
她昨晚喝多了,现在只零星记得几个片段,唯一比较清晰的是,在医院里被温俗按着打了一针,很疼。
然后就被抱到了温俗的车上。
那这里应该就是他的家了,昨天晚上的堵心情绪在脑海中纷至沓来,知夏所有的情绪顿时被一股巨大的酸涩痛楚包裹住了,但是看着温俗古井无波的黑眸,更多的还是尴尬,为什么每次最狼狈最丢脸的时刻,都是面对他。
知夏僵僵的坐在床上,就保持着仰脸的姿势,将肿的跟金鱼差不多的大眼睛眨了眨,不知道该对温俗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这时温俗却突然开口了,“你饿了。”
知夏,“……”
尴尬中的尴尬,她这不争气的肚子竟然这么会挑时候的咕咕叫嚣了起来。
没等她说话,温俗身躯笔直的单手插进裤袋,表情严肃而认真,“正好,我也饿了。”
知夏像是一个着急从驴背上下来的矮子终于找到了缓坡,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我去洗把脸,你家有吃的吗?”
温俗站在那儿,身上穿着浅色的毛衣和休闲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较之平时温和了许多,“没有速食的。”
知夏眼睛弯了弯,露出八颗碎玉般的小白牙,“我平时也不吃速食食品,不健康,那个,你家有方便面吗?”
温俗,“……”
知夏扑哧一声笑出来,“开玩笑的。”
转身走进洗手间的时候余光瞥了下床头摆着的两只枕头,昨晚他不会也是在这里睡的吧?
在询问了温俗想吃什么之后,知夏就像个刚充满电的小机器人一样,洗簌完就下楼进了厨房,叮叮当当一阵忙活。
清淡的,开胃的,带汤带水暖身子的。
二十分钟之后,知夏用餐盘托着一大一小两只碗放在餐桌上。
温俗已经施施然的坐着等了。
知夏就是简单的做了两碗热汤素面,打了个荷包蛋又加了一点香醋,菠菜番茄浸在清润的汤汁上面,里边面条不粗不细根根分明,胡萝卜丁,葱沫,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卖相看上去没的说,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温俗看着,如画的眉峰微微扬起,知夏恍若不觉,抿唇将筷子递到温俗面前,腼腆矜持的淡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