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两只小细胳膊紧紧的抱着男人,很用力,仿佛松一点他就会消失了似的,小身子哭的一抖一抖,小声的啜泣,落在温俗的耳里就像是寒夜里栖在垃圾箱旁的流浪小猫发出的悲鸣。
听的让人心颤,又心疼。
直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一会儿知夏才断断续续的含混道:“我们……回家……”
她说,回家。
温俗本来非常君子的推在她肩头的手,力道突然卸下了,眼前的情形跟四年前那个夜晚出奇的相似,他不知道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是能让一个平时那般懂事自持的女孩醉到这种程度且只能选择一个逝去多年的亡人作为精神寄托,想必打击够沉重。
是的,知夏的父亲的已经故去了,当时的情形,是他亲眼所见。
只是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会跟他的女儿再次产生这番纠葛。
或许是上天,给他机会来还这份债。
思绪回到眼前的女孩身上,温俗如画的眉宇始终拧着。
会是什么事呢?分明一个晚上都是笑意盈盈的,分别的时候也灿烂得像个小太阳似的,不是吗?
抓着知夏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将烂醉酩酊的女孩拦腰抱起来,“走,回家。”
温俗抱着知夏出酒吧,感觉到怀里的柔软身躯越发的滚烫,温俗眼中顿时闪过寒恻之色,侧头对一直瞠目结舌满脸不可置信状态的助理吩咐,“去查查,是谁给她喝的那种酒?”
助理先生瞟了眼知夏脸上明显不正常的红,立即了然,“是。”
外面,风已经小了一些,莹白的雪花羽毛般簌簌落下,温俗走到车边将怀里的女孩放下来,温声道:“能吐出来吗?”
路灯昏黄的光线照在两个人的身上,让天生周身带着肃冷之气的男人也呈现出一丝暖意。
知夏瘪着嘴巴似乎又要哭出来,“我好不容易才喝下去的……你还让我吐出来?……你不知道那酒有多辣……差点呛死我了……”
温俗嘴角抽了抽,心里狠狠的哼了两个字,活该!
知夏说完就开始嚷嚷着热,小身子还哆哆嗦嗦往他怀里靠过来,一双小手也不老实的伸进他的外套里胡乱的折腾。
温俗艰难的抹了把脸,一言不发的把人抱起来直接稳稳的坐进车里,转眼间助理就一路小跑着出来了。
宾利车上。
知夏原本就没什么酒量,醉的,脑袋一歪就靠在温俗的身上睡着了。
柔软的身子像条鳗鱼一样软在男人的怀里,温度越来越滚烫,温俗两手垂在身侧,没碰她,任由她脑袋不知不觉的下滑,到他的皮带处卡住了。
漫无表情的往上提了提健硕的身躯,她的脸不偏不倚的滑倒了他的裤链处。灼热的呼吸喷薄在那个位置,灼得他居然又有了反应。
男人眼神晦涩难忍,太久没有过的兴奋感让他眼角有点发红,舔了下薄唇,吩咐助理,“去医院,拣最近的。”
助理先生听到后座上传来的沉沉哑哑的声音,怔了怔,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直接回家一夜春宵吗?为毛要去医院?
难道真如外面传的,他家老板那方面……不行?
心里虽有疑问但是嘴上还是答应的很快,“是。”
这个晚上老爷给他安排的相亲宴没去成,到医院给知夏打了一个解酒针之后温俗将她带回了他的私人别墅,一路上从酒吧到医院再到别墅,知夏始终紧紧的抓着温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