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邶伦几乎要冷嗤出声，他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若是莫云影做点什么出格的举动，他立刻就会出手阻止。

莫云影嘴唇动了动，好久，才喃喃道：“烟烟，你就别闹脾气了，哪里有女人放休书的份儿？那种东西朕已经撕了，烟烟，回宫吧。”他说得情真意切，余聆却只是冷冷看着他，冷漠地说：“陛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后悔的份儿，更何况，我可不想再碰见那些糟心事儿。

”

莫云影想不通，为什么前阵子还对自己百般呵护的楚悯烟竟然会这么快变脸。

他定了定神，说：“朕知道，你不喜欢歆昭仪，歆昭仪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朕的，她私通他人，已经被处理了。烟烟，从始至终，朕都没有骗过你。”

莫云影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余聆。

余聆一抬眼睛，就看见莫云影含情脉脉的眼神，差点儿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歆昭仪被处置了？”余聆确认了一句。莫云影用力点头，极力想要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他又走近了几步，发现余聆没有拒绝，便更加胆大起来：“从始至终，朕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烟烟，那日朕本来想同

你解释的……”

“既然被处置了，那便把人头拿过来给我瞧瞧。”余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声音也凉飕飕的。

莫云影脊背发寒，好似再也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从前楚悯烟在他面前的时候，从来都是娇滴滴的，怎么可能想去看一个人的人头？……这样血淋淋的东西……

“烟烟，那种东西，你若是瞧见了，晚上会做噩梦的。”莫云影无力的张嘴，说。

余聆唇角一勾，阴恻恻冷笑：“从前，我是想让陛下觉得我柔弱，想让陛下多怜惜我几分，才会在陛下面前装模作样，但是陛下，您可千万不要当真啊。”

莫云影哑口无言，只有在嫉妒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将本性隐藏来，变成对方最喜欢的样子。

但是现在，楚悯烟这么说，意思是已经不喜欢他了么？“所以，陛下若是当真想要赔礼道歉，便将南宫月的人头带过来，否则，就不要来楚家了。”余聆不留情面，一字一顿地说：“还是说，陛下根本没有处置那女人？舍不得她

肚子里的亲生骨肉？”

“怎么可能！”莫云影心里在滴血，他咬着牙，“那女人的尸体早就被拉去了乱葬岗，爱妃这要求，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哪个乱葬岗？陛下若是没有人手，我便让楚家的人一个一个去搜，也不耽误陛下的时间。”余聆咄咄逼人，就是不肯放过莫云影。

莫云影气急败坏，吼了一声：“楚悯烟，你不要太过分！”

“陛下，请回吧。”

莫云影刚吼完，就后悔了，然而楚邶伦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挡在余聆的身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看见楚邶伦的连，莫云影才想起来那天自个是怎么晕过去的，他调转枪头，质问楚邶伦：“楚爱卿，夜里有宫禁，那日爱卿怎么会在烟烟那里？”

楚邶伦抬了抬下巴，他本就毒舌，如今醋坛子打翻了，对上情敌，更是不留情面。“若是我不在，又怎么会看见陛下的真面貌？如何？陛下可是要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