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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爸不顾众人的吵闹,率先下了高台,带着苏晚叶几人一起回了蒋家,蒋爷爷没有如往常一样早睡,而是坐在客厅,一身军装,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皮书籍,听到开门声,转头看着门口的几人,苏晚叶突然觉得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她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爽朗的笑声。
“爸爸,准备好了吗,我们半个小时后出发。”蒋爸坐到蒋爷爷身边,声音没有了平常的严肃与僵硬。
“你们走吧,我想走了。”蒋爷爷放下书,摘了老花眼睛,平静的说道。
“爷爷!”“爸!”两个声音不约而同想起。
“我在这里生活了快七十年,我记得小少他奶奶最喜欢去西街的菜场了,总说那里的菜新鲜,其实我知道,她是为了给我们爷俩买西街那家臭豆干,她每次买回来都要唠叨好久,说不喜欢那味儿,可每次都要买,呵呵......志国啊,我老了,我不想再跑了,我累了,想休息了。”蒋爷爷背靠着沙发,缓缓说道。
“爸,我会再找个安全的地方,再也不让您跑了,您和我们一起走吧。”蒋爸声音有些哽咽。
“是啊,爷爷,要是奶奶在,她也会要求你和我们一起走的。”蒋少拉着蒋爷爷的手,动情的说道。
“小少啊,你长大了,不能总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你爸他不容易,他有他的难处,你得理解他,别总和他作对,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他是你唯一最亲的人了。”蒋爷爷抚摸着蒋少的头发,慈爱的说道。
“爸。你在干吗,我不会吧你留下的,你想都别想,不管怎样,小时后我们离开。”蒋爸站起身,用命令的口气说道,然后转身上了二楼。
“爷爷,这次我赞同爸爸的话,你不能也留下。”蒋少说完这句话独自坐到了角落里。
“呵呵,让你们见笑了。坐吧,都站着让我还以为又回到军营了呢。”蒋爷爷看着苏晚叶几人,打趣道。
“蒋少这孩子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身上的毛病一大堆,不过心倒是好的。他总是交一些酒肉朋友,这次带着你们回家,我都吓了一跳,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照顾他。谢谢了。”这是作为一个长辈的嘱托,而不是一个jūn_rén的命令。
“我们凭什么要照顾他,他又不是没有家人。”秦宇臭着脸说道。
“谁要你照顾!我自己就能照顾好我自己。”蒋少立刻反驳道。
“听到了?!他不让我们照顾。”秦宇对着蒋爷爷耸耸肩道。
“您是怕拖累他们吧,可是想没想过要是留您一个人在这,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心安。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身体受多大的伤害,而是心理愧疚。那是永远无法忘记的。”苏晚叶深有体会,那是生生世世无法遗忘的。
“就算我想走,我这身体也不允许。要我死在外面,我宁愿呆在这个家里,我当了一辈子的兵,在家的时间还赶不上在军营的三分之一,现在终于又时间呆在家里了。这是我一直期望的,我很高兴。真的。”蒋爷爷脸上异常平静。
“如果是身体原因,我想我可以帮您解决。”就连苏晚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出要帮忙,她总是会因为一句话,一个人或者一个场景想起前世,然后心底那最软弱的一块被触动,这是不是所谓的感情用事?
“真的?”蒋爷爷震惊地看着苏晚叶,眼里是满满的期盼。
“叶子,真的可以吗?”蒋少兴奋的凑上前。
“嗯。”苏晚叶点了点头。
“叶子,你真是太好了,真的,这辈子能够认识你真是太幸运了,我爱你!”蒋少激动的抱起苏晚叶,激动的喊道。
“放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秦宇一个箭步冲上前,把苏晚叶拉回自己的怀抱,冷冷说道。
“叶子,叶子,什么时候开始,时间会不会来不及了。”蒋少直接把秦宇忽视掉,嗒然意识到,他们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