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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梳理了一下许久不曾理会的邪神知识，林泽这才明白精神种子是他本质改变后得到的一种天生能力。

当有人在直面腐魂光环时他需要进行一次心智判定，如果可以抗过精神冲击，那么他只会遭遇施法难度上升之类的负面状态，可若是没能抗过去……

只要林泽愿意，他就可以使用这种能力在对方混乱的心智中种下一颗精神种子。到时候神志崩坏、精神错乱，心神失守之下就会像现在的托厄徳一样混沌难醒，灵魂覆灭只在黑龙一念之间。

黑龙在龙巢放声大笑，自己似乎找到了一种培养眷属的新方法，一旦入侵成功，一颗没有防备的灵魂还不是任由自己洗脑？好歹也是经过信息时代的穿越众们，谁的脑子里没点冲击三观的东西?你神灵再厉害，你总不能强拉不属于你的信民吧?

当然，眷属控制下的黑龙领是自己的大本营，不适合这样明显的手法，自己的目标应当在下一代人才对，一群懵懂孩童完全可以培养成高度纯洁的新眷属嘛，还不用担心露馅，自己只需要用时间的筛子慢慢替换黑龙领的血脉就可以了。

算来算去，林泽想要收割新眷属，收集那种美餐一样的极端情绪，他似乎只好将目标放到领地之外了。

比如某个代表国王的使团，某个战火连天的南方地界什么的。

……

雷文本就因为吉安娜的事心藏去意，再看到托厄徳此刻的诡异模样，他组织好语言便向中年学士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艾坦尼斯，正好我家的商船还在黑龙领，我建议先将托厄德带回去再说，这边人生地不熟，我们南方分会又和闪金总会有不小的冲突，也不能一直请求吉安娜为托厄德治疗，而且如果托厄德的情况持续恶化，到时候如果她要带着圣武士净化被魔鬼诱惑的异端，我们恐怕很难挡住圣殿骑士凯恩。”

艾坦尼斯也担心黑龙领再出手段，考量了一下，当即将离去的行程向前提了几天，一行人匆匆一收拾，当天下午便乘坐雷文家的商船离开了黑龙领。

商船顺着一支南下洋流一路扬帆直行，用铁锅和铁农具充当压舱物，承载着大批黑龙领特产的商船竟然意外的顺利——毕竟某只暗中跟随的黑龙还想着前期依靠雷文打开南方市场，也不太还意思直接对着一船人下手。只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沿途海域的倒霉生物和不幸沦为试验品的托厄德了。

海鱼和那些头脑简单的生物也还好，林泽也不指望它们黄豆大的脑子可以干嘛，也正因为这样，半个月的海路下来托厄德的情况多次发生了反复，搞得艾坦尼斯一宗人等焦头烂额，雷文给更是恨不得有位传奇大法师能一口来开一闪传送门直接把商船送到地方，托厄德实在是太可怕了！

期间托厄德醒来了一次，本以为他的状况有所好转，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做那种事情！

噫~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恶心事情，雷文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出去晒晒太阳也好，等到了弗瑞登我一定要去找希尔薇医师为我做一个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