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异变突生!
钟繇身后的马玩猛然翻身下马,深吸口气,一个助跑奔驰而出,然后高高跃起,凌空一个飞踢,一脚踹在了钟繇的后背之上。
顿时,就看钟繇好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飘飘忽忽,最后“啪!”的一声跌落了尘埃,倒在了吕玲绮的红枣马的蹄子面前。
一时之间,包括吕玲绮在内的无极营众人,一个个全都呆了,直勾勾的盯着被马玩一脚踹来的钟繇,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这,是个什么计谋?
马玩却是擦了一下鼻子,转身又翻身上马,对着钟繇高声喊道:“去你娘的!人家指名道姓的抓你,干我们个屁事,想拉老子当垫背,门斗没有啊对面的丫头听着,休要再来追赶我等,这老头送你们了!”
说罢,便见众诸侯纷纷甩起了马缰绳,如同一阵呼啸的旋风向着后营逃窜而去,风轻云淡的,不但没带走一片云彩,还给吕玲绮留下了个遭瘟的老头。
钟繇灰头土脸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遥指着跑没影的诸侯背影,跳着脚怒言道:“天杀的卑鄙小人!愚鲁之徒!猪豚狐犬之辈!竟敢如此的暗算老夫!无义之辈,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吕玲绮疑惑的看着马前这个被众诸侯的老头,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疑惑。
堂堂的尚书仆射,关中长安太守,被曹操喻之为西北梁柱,亲之股肱的能臣,就像是被扔垃圾一样,就这么被关中的诸侯扔个自己了?
该不是什么诡计吧?
吕玲绮翻身下马,信步来到钟繇面前,道:“你这老头,就是钟繇?”
钟繇此刻见事已是不能挽回,所幸舍得一身剐,昂首豪言道:“不错,老夫便是钟繇!”
“哪个钟繇?”
“当然是那个什么哪个?天下之大,敢叫钟繇这个名字的除了老夫一人,别无他家!”
吕玲绮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终究是判断也是不出,所幸摆了摆手,道:“算了,爱谁谁吧,绑了!送于主公面前交予发落!”…,
“诺!”
值此一战,袁军乘着西凉军与众诸侯火并,大举进攻,一举破了关中联军,只杀的关中联军丢盔弃甲,狼狈南逃。不但尽皆夺回失去的六座大寨,还缴获了关中联军的粮草辎重,不赔反赚,一时间惹得袁尚大喜过望!眼睛乐的眯成了一条缝,眸子当中全都是$_$的符号。
傍晚时分,一切战事结束之后,却又吕玲绮奉命压着被生擒的钟繇来到袁尚的面前。
钟繇虽是战俘,但毕竟身兼当朝尚书仆射之职,从科学理论上讲,和卫尉袁尚属于一殿之臣的同僚,故而袁尚亦是不能对他太过刻薄。
于是乎,袁尚亲自为钟繇解开了绳索,并诚挚的赐座奉茶,钟繇也不含糊,既不失礼又不失气节的应了袁尚的一切礼数,泰然自若,颇有长者风骨。
喝了袁尚派人送上的香茗,钟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袁尚一眼,摇头道:“果然是英雄出自少年,本以为一直与老夫对战的敌首,乃是高干!不想却是袁卫尉暗中亲至,设计布谋,果然龙隐军中而令四方不知,一出惊雷而动,好手段,好计谋特别是这几番离间之计,一环扣这一环,丝丝入扣,令人难解难辨,老夫等人今番败于你手,却是输的不冤!”
袁尚羞怯的一挠头,道:“侥幸而已,钟仆射实在过赞了我都不好意思在这待了,钟仆射,我这人脸小,以后不带这么狠夸人的啊。”
钟繇又喝了一口茶,道:“只是老夫不明白,今番北上攻打河北的,除了我关中联军之外,尚有由曹司空在中州亲领的精锐大军,你纵然打赢了老夫,难道你不怕黎阳被曹司空攻陷?”
袁尚笑了笑,道:“我破你们关中联军,乃是用计,只需月余,黎阳那面,皆有我的心腹重镇和二哥袁熙把守,更何况我的中军帅旗也一直插在黎阳,以为安抚军心之用,有这诸多保障,虽说不至于打赢了曹操,但稳稳当当的与他僵持一个月,却是完全的没有问题。”
钟繇闻言恍然,点头道:“好一个大胆的袁尚,好一个机谋百出的后辈,袁本初有子如此,却也可瞑目九泉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