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闻言一愣,语气颇有些不甘:“二哥,连你也来说我吗?这事明明就是那姓袁绍的搅理,与我无干啊!”
却见刘备走下堂来,轻轻的一拍张飞肩膀,叹道:“三弟啊,天下红颜多祸水,夫英雄者,当甚远之!更何况此女乃夏侯渊亲侄,我等决计不可与之扯上任何关系,不然今后传将出去,将置远在许昌的陛下于何地?又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等?”
张飞闻言,低头默然无语。
刘备见状又道:“其实为兄知道,区区一介女子,你并无多甚的在意,你只是咽不下袁尚的这口气而已,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壮志豪情可震ri月,偏偏碰上袁尚这么个小人,为兄能理解你。”
张飞闻言沉默良久,叹气道:“大哥,那袁家小子确实是恼人之极啊!弟倒不是对那女子怎样,只是不甘心输阵于其尔!”
刘备闻言笑笑,安慰道:“三弟此情在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为兄才将那女子借机推给了袁尚,此子年轻,安能不好美sè?若是他ri后真与这姓夏侯的女子弄出什么事来?呵呵,我倒像是想看看袁绍的那张老脸往哪搁?这袁家和曹氏之间不知又将会生出多少事端,袁绍和曹贼的面皮又会在天下士人间落下多少?”
那边的孙乾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如此,便当真有趣了!”
刘备轻轻的点了点头,慨然叹道:“此子自打到了汝南之后,不知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和苦楚,着实恼人之极!可这回,也该是让备戏耍他一次了!”
满厅之中,包括糜竺,龚都,孙乾,张飞等人闻言纷纷拜首,无不感慨而言道:“主公此举甚得人心啊!”
“”
回了馆驿,天sè已经是黑了,袁尚腹内还不太饿,没有着急用饭,反而让驿馆内的shi从们先给夏侯涓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厢房,供其居住,然后又卓人拿些膳食,让她果脯充饥。
夏侯涓连ri来因为恐惧害怕,连饭都没吃多少,此刻心下略定,肚子倒还真有点咕噜咕噜的叫。
此刻乍然见了饭食,夏侯涓不由的有些食指大动,在略微犹豫了一会后,夏侯涓果断的拿起了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饭菜忙不送跌的往樱桃小嘴里送,颇失美女风范。
袁尚拄着脑袋,斜眼瞅着饿的不行,狼吞虎咽的夏侯涓,面sè平淡,聊无所谓,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消一时半刻,夏侯涓就将桌案上的饭菜吃了个干净,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抬头看了看一直瞅她的袁尚,面sè不由顿时一红。
适才的如风卷残楼般的吃相,竟是都让这男子给看去了
袁尚见夏侯涓吃完了,眉毛轻轻一挑,道:“没吃饱?再来点?”
夏侯涓的脸sè更红了,只感觉羞愧无地,极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没事,你要想吃就使劲吃,不用跟我客气,刘皇叔买单。”
夏侯涓闻言犹豫了一下,接着甜甜一笑,用双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个圆,接着往外逐渐扩大,然后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凌空拍了一拍,最后张开左手的手掌,伸出五根手指,使劲的晃了一晃。
袁尚理解,随即转头冲着馆驿shi从喊道:“再给她来五碗米饭,盛满,要大碗的。”
夏侯涓闻言顿时笑容满面,一对杏眼眯成了缝,显得jiāo媚可人。
袁尚转头看了看夏侯涓,又道:“对了,光知道你姓夏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别保密了,说出来听听。”
“阿巴,阿巴。”夏侯涓张嘴即来。
袁尚的眉头微微一皱,道:“跟我你还来这一套?别忘了这招是谁教你的。”
夏侯涓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刚才在太守府还颤颤巍巍的她,此刻对眼前的男子表现的却是毫无惧意。
“阿巴,阿巴,阿巴。”套路不变,依旧是个哑巴。
袁尚见状愣了一下,接着无奈一笑,耸耸肩道:“算了,就当你真的是个哑巴好了,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你总得想点办法告诉我你叫什么吧,不然我以后怎么招呼你?”
夏侯涓点了点头,对袁尚的话表示赞同。
但见她伸出一个细长白柔的手指,轻轻的沾了沾盏中的温水,在桌案上用手指写出了三个娟秀的古体汉字。
袁尚眨了眨眼,好奇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道:“夏侯圈?我倒是认识呼啦圈,橡皮圈和甜甜圈,夏侯圈是个什么圈?你爹怎么给你起了一个这么霸道的名字?”
夏侯涓闻言脸sè顿时变得通红,一拍桌案,不满如黄莺儿鸣曲般的叫道:“是夏侯涓”
说到这里,夏侯涓却见袁尚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心下登时一紧,明白中了他的诡计,脸sè顷刻间又变红了,急忙改口掩饰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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