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包着头巾,耳朵上没有耳坠,也没有耳洞,面色有些蜡黄,左边嘴角有一粒小痣。她正拿出一个水囊给小女孩喂水。
小女孩三四岁模样,用红绳扎着两个小辫,小脸蛋红扑扑的,抓着大大的水袋敦敦敦喝了一大口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祝诚。
“喝下去!”妇人瞪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两个大腮帮子立时瘪了下去。
“在下祝诚,大哥怎么称呼?”祝诚笑着向那爹问道。
“哦哦哦,都忘了自我介绍,客人勿怪。”那爹一拍脑门,便向祝诚介绍起自己一家“我叫雷云,这是我儿子蕾贝卡,那是我妻子伊丽莎白,她是我女儿小龙女。”连起来就是‘蕾贝卡伊丽莎白小龙女’
“好名字,好名字。”祝诚笑着说道。
“先生不是去朝圣的吧?”雷云问道。
“哦,大哥是怎么看出来来的?”
雷云有些得意地说道:“我看先生一没有包裹,二也没有生火堆,与我们这些人可是格格不入。”雷云用手指了指四周围,遍地大大小小都是火堆。
“哈哈哈……雷大哥果然慧眼。”祝诚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从别国游玩至此,见得大家朝圣之盛况,不免被震撼所以跟上一程。”
“原来如此,先生可算赶上时候了,盂兰盆节可不是每年都举办的,若非此次岐山大师出关,先生也看不到这一盛况。”雷云言道。
“哦,却不知岐山大师是何等样人,竟有这般号召力?”祝诚好奇地问道,这也是他过来的缘由。
“岐山大师是伟大的人。”
“是慈悲之人。”
“是无所不知的智者。”
还没等雷云回答,蕾贝卡伊丽莎白小龙女便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可说的都不一样,却在说同一个人。
“呵呵,祝某人更糊涂了。”伟人、慈悲、智者,单单一个词放在一个人身上便能受到世人敬仰,千古传颂,一个人集中了这三个评价在身上,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们说的都很片面,”雷云接过一个大饼,掰开一半递给祝诚,而后言道:“岐山大师是烂柯山烂柯寺主持,是世间医术最高之人。大师少年时便通读了所有佛经精通佛理,慈悲为怀济世救人,被他救治过的人就仿佛觉得如沐春风一般温暖……”雷云说起自己的信仰有些滔滔不绝。
祝诚听着雷云对岐山大师的介绍,心中也不免生出对岐山大师的敬意。
“来,喝口酒。”祝诚从怀里,实则从灵镜中取出一个酒囊递给雷云。
“谢谢。”雷云接过喝了一口,猛然瞪大了眼睛,作势就要仰头豪饮一番,方到一半忽又改变了姿势,将嘴那么一噘,吸着酒囊里的酒。
“哈——好酒,好酒。”吸到没气了,雷云这才畅快地将酒囊还给祝诚。
方才他是喝到好酒就要一饮而尽,却想到这不是自家的,所以这才矜持地用吸的。
“他爹。”伊丽莎白埋怨一句,这没出息的男人,见到酒就管不住自己。
“嫂子,没事,没事。大哥你就留着吧,我这还有呢。”祝诚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酒囊来,比之前那个还要大。
“嘿嘿嘿,好,好。”雷云喜不自生,宝贝一样地将酒囊用塞子塞好,系在腰间。
“叔叔,你的胸怀好大,可以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小龙女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
“糟糕!”祝诚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可不好解释,只能王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这夜晚有酒无月,却是憾事一件啊。”
“等等,怎么没有月亮?”祝诚抬头望天,看了一圈只见得满天繁星却没见到月亮,哪怕一弯月牙都没有。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世界,在太阳落下时便迎来了黑暗,绝对的黑暗。那几点星光连天空都不能点亮,又如何能照亮世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