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花魁巧巧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眼前山色如画,微风一过,山林间的花木清气淡淡袭来,一种恬静的幸福绵密地罩下来。

走了半日,封侵无看见前方烟寵雾锁,是一座深幽的林子。

他握紧巧巧的手,深吸了口气说:“前面那座林子叫黑风林,过了黑风林后就到汴京了。”

“接下来呢?”她执起他的手,帖在颊边轻轻摩擦。

“先回家见我娘,我想过了,我娘时常进宫陪皇后说话,不知道能不能藉着这种情誼对我们网开一面。”他柔声说。

“真的吗?”巧巧整张脸都亮了起来,脑中灵光一闪,欣喜地说:“昭慶寺的菩薩很灵验,我头一回去上香求菩薩给我一个好男人,菩薩就让我遇见了你,我相信菩薩既然成全了我们,也一定会保佑我们。”

“但愿如此。”他攬住她的腰,并不如她那样对之后的日子充满美好的想像,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进入黑风林,林中松树参天,涼爽宜人。

行到晌午,看见道旁有座小茶坊,封侵无便问:“饿了吗?吃点东西再走。”

“好。”她柔顺地,非常满足安分。

两人一进茶坊,便点了饅头、小菜和一壶龙井茶。

巧巧先喝了一杯茶,轻声说:“这茶不好喝,有点霉味。”

封侵无好奇地啜饮了一口,虽然也觉得有点怪味,并没有太多心,挑着眉说:“或许是到此喝茶的人不多,把茶叶放坏了,不喜欢喝就别喝,多吃点菜。”

巧巧依言,吃了一口牛r,眉头轻轻一皱,又悄声说:“为什么连r的味道都很奇怪,我的舌头有毛病吗?”

“说不定是人r。”封侵无故意开玩笑。

“别吓我!”她的脸色真的变了。

他笑着吃了几口牛r,也觉得味道很不对,正狐疑时,有人掀了帘子走出来,他回身一看,是个极妖嬈的少妇,杏脸桃花,头上珠翠堆盈,上身绿纱衫,罩不住圆鼓鼓的酥胸,下身红缎裙,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在封侵无脸上溜了一圈,步履轻盈地移到他身旁的椅子上,迳自坐了下来。

“公子打哪处来?要往哪处去呀?”少妇堆起了一脸的笑,带着媚气,娇滴滴地问道。

封侵无和巧巧同时一愕,还没来得及反应,少妇春葱似的右手便朝封侵无脸上摸过去,巧巧惊跳起来,在少妇还没碰上封侵无时劈手挥开了她,大怒道:“你干什么?”

“唷,小姑娘火了,还没碰到你的男人就气成这样,真是沉不住气。”

“我们醉颜楼的姑娘也没你这般无耻!”巧巧怒不可遏,大骂。

一听巧巧洩漏身分,封侵无急忙抓住她,取出碎银子丟在桌上,回身欲走,巧巧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昏厥了过去。

封侵无大惊失色,一手抱住巧巧,一手疾伸向少妇,用力叉住少妇的项颈,喝问:“你把她怎么了?”

少妇呼吸不得,满脸紫胀,痛苦不堪。

这时,从厨房冲出两名壯汉,封侵无更要用劲时,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猛然间,脑中犹如电光一闪,他大叫出声。“蒙汗药!”

然而为时已晚,他浑身的力气顿时像被抽空了一样,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来,他的手松了松,少妇立即剧咳了两声,大口大口喘气,两名壯汉奔土来压住封侵无,少妇口中忙不迭地大骂。“要死了,来得这么慢,干什么吃的,他要是再晚点发作,我非要死在他手里不可!”

封侵无的眼前愈来愈黑,他昏沉地问:“你是谁……”

“这可不能告诉你了,你好好睡上一觉吧,本该杀了你的,不过……还真有些捨不得……”

封侵无逐渐昏过去,少妇的声音愈来愈遥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在昏睡中,封侵无仍拚命催促自己醒过来,当他费力睁开眼睛时,正看见一名壯汉用粗绳绑完他的手,正要綑他的双脚。

他定了定神,虽然四肢还很沉重,但对付这个壯汉綽綽有余了。

他屏住气,用尽全力朝壯汉的面门上一踢,壯汉没料到会遭此突袭,整个人往后一倒,脑袋重重摔在地上。

封侵无弹跳而起,不等惊呆的壯汉回神,左脚便踏住他的胸口,顺势蹲下,以右膝蓋制住他的咽喉。

壯汉一脸鼻血,惊慌失措地喊:“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蠢汉问出了蠢问题,封侵无根本懒得理会,喝令他。“快点松绑,否则一用力你就活不成了!”

惊恐再加上一脸鼻血的壯汉,模样看起来更蠢,他的上身被制住,只能勉强挪动手指,替封侵无解开綑绳。

双手一松,封侵无岔开五指,直指蠢汉的眼心,冷冷地问:“我问你,和我在一起的姑娘呢?”

蠢汉惊出一身冷汗,实话全招。“送……送进盧家庄了……”

封侵无心一沉,盧家庄主盧飞是个好色之徒,万一被他发现巧巧便是名震京城的四大花魁之一,一定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不再多问,跳起身来夺门而出。

一出茶坊,店中空无一人,自己的马车和行李也都不翼而飞,想了一想,便踅回茶坊后院,看见那个妖嬈的少妇把马拴在松树旁,正在翻看他的包袱行李。

他奔窜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一手揪住少妇的云髻,将她翻倒在地,啪啪便是两个耳光,少妇尖叫出声,两边脸颊登时红模А?br /

“你这个心如蛇蠍的女人,要不是现在赶着去盧家庄,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封侵无两手抓住少妇的腰,提起来朝右侧的大水缸一丟,扑通一声响,少妇被直直丟在大水缸里。

少妇兀自尖叫个不停,封侵无不理会,匆匆整理好包袱,捡起长剑,翻身上马,纵马疾馳而去?

他曾经听说过黑风林中有一座大庄院,想来应该就是盧家庄了。

既然有线索,要找盧家庄就不难,他策马疾行,往北奔馳了三里路,看见一座大石桥,一过桥,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在绿柳荫中隐约看见了一座庄院。

看天色已接近黄昏,他昏迷的时间不算太久,不过以巧巧的情況来说,必定还在昏迷之中,他将马牵到大石桥下,准备等天黑之后再潜入盧家庄

巧巧悠悠醒转,华丽鲜红的床帐映入她眼中,她一惊而起,环看四周,是个陌生的地方?侵无呢?

她慢慢想起来,想起那个吃侵无豆腐的少妇,想起自己大骂了她一顿,接下来就不省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慢慢下床,满目都是豪华的家俬,棗色的缎被子,红木桌椅,酸枝大床,紫檀五斗櫥。

这是谁的屋子?为什么侵无不在?

她奔向房门口,试着把门打开,房门竟是反锁着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脑中轰轰乱响,双手在身上顫抖地摸索着,一样防身之物都没有!

她想起梅花簪子,急忙朝发髻上摸去,幸好还在,她取下来攥在掌心。

安静的屋子,微弱的烛光,豪华的房间,她的疑惧逐渐在扩张,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她刁橫的性子,怎可能让这种疑惧折磨她太久?

她想了想,拿起红木桌上的茶杯,狠狠朝门上砸去,茶杯应声落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如她预期中的,有急乱的脚步声匆匆奔过来解了门锁,她捏紧手心的梅花簪,看见冲进来的是个一身红衣服的小丫鬟。

小丫鬟皱着眉头问:“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巧巧站起来,又惊又怒。“应该是由我来请教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这里是盧家庄,你将成为庄主的第六个夫人,这就是怎么回事了。”小丫鬟面无表情地回答。

巧巧震惊。“什么盧家庄?什么第六个夫人?我为什么从茶坊跑到这里来?”

小丫鬟老气橫秋地说:“谁让你倒楣碰上了孙寡妇,她迷倒往来客商,男的就抢完钱财以后杀害,女的就送进盧家庄,你也不是第一个了。”

巧巧一听,登时魂摇魄漾。“封侵无……被杀了……”

“谁是封侵无?和你一起的男人吗?那这会儿多半是死了,孙寡妇向来不曾失手过……”

小丫鬟的话自巧巧一边的耳朵,貫穿过她的脑袋,从另一边的耳朵冲走了,蓦地,她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得有人自她头上澆下火热的岩浆,毕生,也没有这样滚汤痛楚过!

她浑身哆嗦着,淒厉地狂喊:“不要?”

小丫鬟见巧巧欲夺门而出,赶在她之前先抢出门去,把锁重重锁好,甚至还在门外冷言冷语地说道:“别存心想逃,庄里养着许多武功高强的教头,你想逃也逃不出去的,就认命吧。”

巧巧只觉得自己跌进了火海里,浑身上下全烧成了一小撮灰燼,她疯了似的摔光桌上的茶碗,发狂地哭喊:“把侵无还给我?”

第七章

夜幕幽森森地低垂了。

封侵无蛰伏在盧家庄旁的一棵大槐树上,静静等着万唬b慵牛辣杆尚甘痹偾比胱ァ?br /

月至中天,盧家庄內的灯火一一熄滅,封侵无立刻飞身越过高墙,逐屋探寻。

焦灼地寻了大半夜,才在偌大的宅院东侧看见明亮的烛光,点着烛光的屋前守着两个小丫鬟和两名带刀守卫。

封侵无闪身帖住墙,一看见门窗全上了重锁,更加肯定巧巧就在里面了。

他正在思索该如何制伏那两个丫鬟和两个守卫时,一名年约四十岁,面目看上去还算英俊,举止也颇潇洒的男子,远远朝这屋走来,身后还跟着二名手持槍棒的教头人物。

两个丫鬟和两个守卫一看见那名男子,立即恭谨地称呼“庄主”,随即打开屋上的锁让他进去。

原来他就是盧飞!

封侵无抓紧剑柄,盧飞解开了锁,正好帮上他的大忙,他匿在y暗处,伺机而动。

巧巧不知道封侵无仍活着,魂魄早结成了冷硬的石块,思绪也停止转动了。

盧飞推门走进来,她听见声音,被动地抬眼一望,目光冰冷无神。

盧飞刚从外城回来,一回庄就听说抓来了“醉颜楼”的姑娘,停也没有稍停就急奔来看,果然一看见巧巧,便惊为天人。

虽然她脸色苍白,但烛光如霞,照在她半点血色也无的脸上,更显得清雅绝俗,楚楚动人。

“你……你就是……醉颜楼的……”盧飞舌头打了结,话说得不甚俐落。

巧巧盯着盧飞,嘴角微微一动,笑了。

“你就是盧庄主。”她兀自冷冷地笑着,声音冰涼透骨。

她一笑,更让盧飞为之惊艳,魂魄不全了。

“姑娘怎么称呼?”他目不转睛的走到巧巧身前,只待一出手就能要了她。

“……”巧巧模糊地说,声轻如蚊。

“什么?”盧飞弯下腰,把耳朵湊过去,还以为是一般女人的调戏手法。

蓦地,巧巧扬起手,“刷”地一下朝他脖子划过去!

盧飞是个习武之人,巧巧黏糯的一招被他闪开了,他大吃一惊,瞬间拔出腰刀指向她,这才看清楚攻击他不过是支小小的簪子。

巧巧心神尽丧,心中燃着猛烈的恨意,双目杀气腾腾,明知一支小簪子杀不了一个大男人,仍然有勇无谋地扑上去!

巧巧窮途末路的疯劲唬住了盧飞,他连连后退两步,一掌打向巧巧的肩头,将她推跌在地。

巧巧疼得眼前金星乱舞,只见一道白影疾闪进来,剑气如虹,直向盧飞袭击,盧飞一时没有防备,凌厉的剑气当胸袭来,他匆忙一闪,仍无法完全避开,剑尖刺中他的肩头,一阵剧痛,他挥刀格开剑身,大声喝问:“甚么人!”

“封侵无。”

巧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吃惊地抬头望去,果然真的是侵无!

他迅捷凌厉的攻势没有稍停,但盧飞已心生警戒,连续接挡了三招,瞬息间,七、八名各持弯刀的男子纷纷闯进屋来,刀光似雪,将封侵无团团围住,封侵无长剑圈转,身形晃动,从刀剑之间窜了开去,想先护住巧巧再说。

盧飞看出封侵无的意图,知道他完全是冲着她而来,忽然指向巧巧高声喝令:“杀了那个姑娘!”

七、八名持刀教头一听见命令,便将目标全转向巧巧挥刀砍去,封侵无大惊失色,疾冲上去抢救!

盧飞抓住封侵无方寸大乱的这一刻,猛朝他背心挥刀砍下,仓促间,封侵无无暇细想,只知道自己若是分神,巧巧必然逃不过砍杀,他全没闪避,护住她的一瞬之间,盧飞的刀锋已在他背上狠狠砍下一刀,嗤地一声响,封侵无背上的血如泉湧,他神智昏了昏,手臂摇晃一下,长剑“眶啷”地一声坠落地面。

巧巧一声惊叫,朝封侵无猛扑过去。

“收刀!”盧飞急喝。“不许伤了那个姑娘!”

七、八名持刀教头急急收刀,打量封侵无再没有抵挡的能力,便一一松懈了下来。

巧巧惊恐地扑到封侵无身边,见他背上的鲜血汩汩流出,迅速将他的一身白衣染得红透,她的心疼得四分五裂,惊慌地朝盧飞嘶喊:“快救他!快救他——”

盧飞冷眼望着他们,眼神思索着,低低自语。“封侵无……这名字挺熟,在哪里听过……”

众持刀教头中有人出声了。

“难道是东宫太子身边的四大护将之一?”

“其中一个的确就叫封侵无没错。”

封侵无背上的剧痛几乎令他晕厥,他猛力吸一口气,吃力地对盧飞说:“我就是……东宫太子……身边的护将,不许动……这位姑娘,她是太子……要的人,你敢动她,太子……必会将你盧家庄……夷为平地……”

盧飞大惊,再怎么样,他也不会笨到和东宫太子抢女人。

巧巧见封侵无渐渐面无血色,心忧如焚,泪眼疯狂滚落,她急得揪紧盧飞的衣服狂喊:“快救他!他要是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盧飞回身吩咐一名教头。“去拿玉灵散来。”

那名教头快步而出,盧飞又吩咐众人。“把封侵无抬到床上。”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封侵无扶上床,伤口一经震动,鲜血又冒湧出来,迤邐了一地。

巧巧见了心疼不已,急抢上去守着封侵无,大骂着几名教头:“你们就不能轻点吗?”

封侵无受伤太重,一呼吸就痛徹心肺,他担心自己随时会昏厥过去,费力抓住巧巧的手,咬着牙叮囑她。“太子是你的……护身符,你要记住……”

“我不要护身符,我只要你活着。”她哭喊出声,封侵无受伤太重了,她连碰也不敢碰他。

封侵无苍白的嘴唇嚅动了一下,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终于晕厥了过去。

巧巧惊恐地探一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呼吸,这才放心下来。

前去取药的教头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瓶黑罐子,一上来就伸手撕开封侵无的衣服,只见深深的刀伤长约五寸,血流不止,忙将黑罐子的药粉敷在伤口上,但湧出的鲜血很快把药粉沖开了。

“药粉就不捨得上多一点吗?”巧巧一把将黑罐子夺了过来,怒沖沖地骂道。

她迳自将玉灵散一股脑儿全敷在封侵无的伤口上,见血止了才罢手。

盧飞见巧巧这样糟蹋他的玉灵散,急得大叫:“姑娘,这玉灵散是伤科圣药,不容易取得的,竟给你这样挥霍,快还给我。”

巧巧将黑罐子紧紧握在手中,扬起头叱道:“等封侵无的伤好了,我自然会还你,这东西有什么了不得的,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你医好了他的座前爱将,多少玉灵散也会赏给你,急什么!”

巧巧的话提醒了盧飞,眼前这一男一女的话究竟可信不可信,他自然会派人去调查清楚。

“口口声声太子殿下,我怎么敢肯定你们的身分是真是假。”盧飞冷笑道。

“相不相信随你,你尽可以杀了封侵无,霸占了我,等太子殿下前来要人时,你自然就会知道真假了。”巧巧冷静地说,侵无说的不错,如今太子殿下是她的护身符。

“好,我会医好封侵无,等我医好了他,会把你们完好无缺的送进太子府去,你说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女人,那么对封侵无的态度是不是太曖昧了些呢?哈哈——”盧飞狡诈地大笑起来。“等我调查清楚以后,你们c翅都难飞了!”

巧巧听了心惊胆战,她现在无法想得太多,只要能医好封侵无,就还有选择的机会,就还会有活路。

所以得先想办法让盧飞医好封侵无再说。

封侵无在盧家庄整整昏迷了三天。

巧巧则一直守在他的床头,一步也不离开。

盧家庄里的人,对他们这两位驕客均好奇不已,除了丫鬟来来去去送茶水、饭食,以及懂医术的教头前来察看封侵无的伤势以外,盧飞的五个夫人都曾好奇地前来探望过。

巧巧觉得奇怪极了,这座盧家庄表面上看起来与一般庄院无异,暗地里却做些掳人的勾当,庄里还养了二十名以上的槍棒教头,个个看起来都诡异得很。

接连几日来,盧飞似乎真的派人前往汴京调查他们的身分,每天庄里总是有些人窃窃私语着。

这天中午,巧巧无意间听见两个丫鬟悄悄地说,太子府有人传消息来了,近日內会派人到盧家庄来,这个消息让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螞蟻。

封侵无仍昏睡着,她跪在床头,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的脸色苍白似雪,鼻息悠悠,舒缓而微弱,没有一点清醒的跡象,她的心愈来愈慌了,万一封侵无一直不醒,一旦太子府来了人,他们两个就永远也逃不掉了。

巧巧整日里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捱过了深夜,天将明时,终于看见封侵无醒转了过来。

他勉力睁眼,眸中星星乱乱。一时抓不住焦距,只见室內灯火熒熒,他慢慢转动着视线,看见巧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望,脸上说不尽的欢喜。

“侵无,你醒了、你醒了!”巧巧眼中闪出光采,开心得将他的手捧到唇边猛亲着。

他勉强动了动指尖,轻轻摩擦着她的脸庞。“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了,伤口还疼吗?”她柔声问。

“嗯,火烧一样。”他动了动肩膀,立刻疼得皱紧眉头。

“你别乱动,伤口才刚要愈合而已,盧庄主的玉灵散真的不错,你的伤口好得很快。”她开心地看着他,乐不可支。

“他没有为难你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荒村活寡:留守女人们的春天遍收天下美娇娘天生艳福风流种纨绔仙医异陆战记农妇山泉有点田远东1628香艳小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