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晴看着这碗杂七杂八辨不出颜色的食物,再用手一摸都已经冷透了,忍不住发了脾气数落道,“你这嬷嬷做事儿好不着四六,冬梅姐姐再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人,怎么连这样的猪狗食都敢端上来,叫人怎么吃,还不端下去换了!”
这仆妇并不怕佩晴,反而直着腰杆说道,“这位姑娘说话好不讲道理,话说这晚膳都是各房的下人到大厨房里端。冬梅姑娘不曾叫人过来,这会儿都散尽了,老奴看她可怜才多走几步顺便送过来,这会子又嫌冷嫌热的。
罢了,这好事儿做不得,以后我也不管了,冬梅姑娘自己看着办吧!哼,嫌这大厨房的膳食差,倒是往上爬呀!做了侧福晋,单独一个院子,想吃什么自己变着花样儿弄去,要吃龙r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咱大厨房里不伺候!”
“你。。。。。。”佩晴还想骂,却被冬梅拉住了。
冬梅越过她走到那个仆妇面前,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瞧这佩晴不懂事儿,我代她赔不是了!谁不知道你崔嬷嬷最是慈悲心善的,亏得你特意跑这一趟,我正饿得慌呢,谢谢你!”
崔嬷嬷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嗯,这还差不多!你动作快些,我先去收前边儿的碗筷,别回来磨磨蹭蹭还没吃完。”说完p股一扭,转身就走了。
佩晴丢开冬梅的手,气呼呼的说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你就由着人家搓圆捏扁,也忒没出息了!太子妃呢,她不管事儿么?”
“好啦,你就别气了!”冬梅拍拍她肩膀,“跟红顶白、见风使舵是宫里的老传统了,告诉太子妃又怎么样,徒惹人恨罢了!唉~~~~~~~~~这就是我的命!”
“冬梅姐姐!冬梅姐姐!”突然秦柱儿从门外冲进来,笑嘻嘻的打开前襟,从怀里掏出几个牛r烧饼,“喏~~~~~二世子让加菜,师傅刚烙好的,我偷偷藏了几个,你趁热吃吧!别理会那些大厨房里的人,顾好身子是正经事儿!”
佩湘经不住好奇的问,“咦,你是谁呀?”
秦柱儿看了她和佩晴两眼,咧嘴好心的笑了笑,搂好衣服就往外跑去,“你们也是永和宫的人吧,我叫秦柱儿,是兰格格的徒弟!
兰格格知道冬梅姐姐来了毓庆宫,暗地里叫我顾着一些,不能跟你们聊了,师傅叫我看着火呐,若是汤料熬干了,又得挨揍啦!以后有机会再聊,回见~~~~~~~~”
看着秦柱儿跑远的背影,佩湘说道,“兰儿她人真好,到底没忘了咱们这帮姐妹!”
“就是!”佩湘附和道,“也就兰儿讲义气,还惦记着冬梅姐姐!为她做事儿,有什么不肯的!”
冬梅有些意外,顺势试探的问道,“兰儿不是才晋了和硕郡主么,她叫你们做什么了?”
佩晴看了看四周没人,关起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大家都是好姐妹,咱们也不瞒你,只闷在心里别拿出去说!兰儿给了咱们五千两银票,若是十四爷两位侧福晋诞下男孩儿,就让我们私底下调换成女儿。本来我们还有些犹豫,不过看了这秦柱儿,上刀山下油锅咱们也认了!”
“是呀,她现在可是郡主了,会做人的谁不捧着往她面前凑脸子!更何况是咱们这帮老姐妹,做人就得讲义气,更何况还得五千两银子呢!”
冬梅不露声色的笑了笑,“等到满了二十五岁放出宫,自己买几亩良田,还怕什么兄弟老子的脸色,大可以找个上门女婿,过得可舒坦了呢!”
佩湘道,“话是这么说,可德妃娘娘待我们也不错!换了别人,无论给多少银子,定是不肯的。”
“是,我还不了解你们么!”冬梅的笑容越来越诡异,“替她好好儿做吧,你们一个个儿都是得了归宿的了!”
“瞧你说的,这还不是主子们的打算!”佩晴没有留意,“你就赶紧吃东西吧,我们回去还有些物品要收拾!以后好好养着,若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托人给兰儿私下说一声,她定不会不管你的。”
冬梅礼貌的笑着说,“嗯,你们回去吧!我现在这样子,也不留你们了,待会儿崔嬷嬷回来,见你们还没走,又要添些不中听的了。”
佩湘拉着佩晴往门口走去,关切的说道,“那好,我们这就走了!冬梅姐你可要顾好身子,只要自己好着,总有出头的日子。”
看着佩晴、佩湘走远的背影,任凭寒风将门吹得哗哗作响,冬梅蹲下身子,将那些还带着温度的烧饼狠狠撕碎,一块一块丢在地上,眼中含着泪花,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是她的人?”
突然猛的一把站起来,抱起那碗冷透了的剩饭,用筷子拼命往嘴里刨。不料吃得过激,呛着气管,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觉得眼前光线一暗,风势也稍稍小了些,似乎有人挡在了门口。抬头一瞅,惊呼道,“太……太子殿下!”
胤礽沉着脸走进门来,“我问你,刚才那两个宫女说的可是真的?”
冬梅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心虚的说道,“什……什么,真的?”
胤礽一脚踢在冬梅肚子上,将她踢翻在地。冬梅顿时痛得蜷着身子缩在地上大声呻吟,一句话说不出话来。
“贱人,还不跟我说实话!打量我不知道那杜诗蕊为什么去皇阿玛面前举报兰儿,不过是个有胆子没脑子的蠢妇!她只当楼语沂一门心思为了她好,却不知道背后是你在捣鬼。”
胤礽指着冬梅厉声大骂道,“若没有你下蛆,楼语沂断不会将那带血的床单交给十五那通房丫头!哼哼哼……你倒隐藏得好,那楼语沂得了皇阿玛的暗旨,上吊自杀,你以为就断了追究的线索?真以为爷不在身边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就不清楚了!”
冬梅痛得冷汗直冒,“你已经知道了,是……是我做的!”
胤礽y冷的抿着唇笑了笑,一步一步近她,“你的小动作,险些坏了爷的大事儿!若不是因为她,兰儿已经拴给了小十五,你说该怎么办?”
冬梅下意识的往后面挪了挪,“你不就想把兰儿搞到手么,我帮你!”
胤礽挑了挑眉,继续对着冬梅沭笑,“是么,爷要女人,还得靠你帮忙了,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冬梅挣扎着站了起来,不稳的扶着身边的桌子,信心十足的说道,“你是可以亲自出马,不过……兰儿若落下心结,定然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你!我自有办法绝了她对十四阿哥的幻想,你能办到吗?”
胤礽疑惑的走到冬梅面前,掐着她肩膀端详了好半天,最后看着她瞳孔,轻轻吐出一个字,“说~~~~~~~~~~~~”
……
待到冬梅凑在胤礽耳边小声说完她的计划,胤礽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人说最毒妇人心,已往爷还不信……你就这么恨兰儿,她对你也算是不错的了!”
“谁稀罕她对我好了,假惺惺的女人!”冬梅狠狠的说道,“我就想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儿的都迷上她那身臭皮囊咯!”
“哈哈哈~~~~~~~~~你也不差呀,仔细看来也是个美人儿!”胤礽哈哈大笑,就势双手往下移,隔衣服抓住冬梅的臀瓣,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若非脱了衣服,也看不出来……倒是挺丰满的!”
冬梅有些羞恼,伸手推拒,“太子殿下!”
“干嘛,刚才那一脚踢痛你了么?”胤礽一只手往上搂住冬梅腰际,一只手握住她推拒的双手,“既做了我的女人,爷也该一并疼惜才是,刚才真是对不住了!”
冬梅羞红了脸,“不疼,还受得住!记得明天叫完颜。锦鸾进宫……”
还不待她一句话说完,胤礽早一把将她拎起来打横丢在了床上,“这事儿爷自是忘不了,就是再迟几日也使得,现在来做咱们该干的事儿!”
鉴于破瓜之时的屈辱和疼痛,冬梅忍不住全身颤抖的哀求道,“太子殿下,放过我吧!我不想……到时候兰儿……”
胤礽解开冬梅的外衫,眼神中浮露出的不知是怨是恋,“兰儿我要定了,现在是我跟你,别扯那么多!记住你说过的话,只要你认认真真帮我做事儿,我亏不了你!
现在你还是侍妾吧,这会儿将我伺候好了,明儿你就是庶福晋!到时候再不用吃冷饭、住冻屋子,有的是人伺候你!只要兰儿当真跟十四断了,荣华富贵由你挑,不比你以前在永和宫风光!
只要你肯上进一些,爷多在你屋子里留宿几晚,这毓庆宫里上上下下,包括太子妃,谁敢小瞧了你去?若是你运气好,肚皮争气,将来生下个一男半女,待皇上百年之后……你就是永和宫的主子,这可都是别人求不来的福气。”
冬梅以往在德妃身边办事儿,心气儿也比较高,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想着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豪华大气的雕花家具,成群结队的宫女太监,精心烹饪的各色美食……这些,眼前的男人将来都能赋予她!
再想着自己蜷居在着y冷的小屋里,而钮祜禄。兰儿正在慈宁宫享受着太后肆意的宠爱,顿时牙一咬,眼一闭,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什么都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何不好好利用眼下的资本,让自己过得体面些?
胤礽正待入港,突然有人重重的跨进屋内,拉高嗓门不耐烦的呵斥道,“冬梅姑娘,我说你到底吃完了没有啊?我可等你老半天……”
这人这才注意到床上两个交叠的人影,瞄见上面那个一身明黄,顿时手中端着的一沓脏盘碗“哗嗒嗒~~~~~~~~”的落了一地,砸得粉碎。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奴才该死!!!!!”
“混账!!!!!!”胤礽被搅了性致,整理好衣襟,暴躁的骂道,“狗奴才,谁借你的胆子!爷侍妾的屋子你也随便进得,活得不耐烦啦!”
冬梅坐起来将胸前的衣服拢紧,冷笑道,“太子爷别恼,想是崔嬷嬷不知道你要来,这些日子可是已经进出习惯了!”
胤礽一脚踩在崔嬷嬷头上,将正在磕头求饶的崔嬷嬷强压在破碎的瓷器上面,“敢情还不是第一次了,真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崔嬷嬷含糊不清的低声嚷道,“唔……唔……饶命!”
胤礽几步迈出屋子,在天井中大喊,“王福圣~~~~~~~~~~~~王福圣~~~~~~~~~~”
王福圣几个月前因为胤祯闯进书房的事儿挨了顿板子,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全好完,听到这惊急风似的叫唤,只得忍着疼痛,一路小跑的赶了进来,躬身应道,“奴才在!!!!!”
“竟敢私进爷爱妾的房间!”胤礽指了指屋里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崔嬷嬷,“她不是在厨房里做事儿么,把她给爷活蒸……不,梳洗了!”
王福圣知道今天主子的心情不太好,不过还是震惊得口不能语,“啊??????”
胤礽没好气的骂道,“啊什么啊,爷刚才的话你没听懂么?”
王福圣有些不忍,建议道,“崔嬷嬷虽然犯的错不小,不过终究不是十恶不赦,不如打一顿撵出去好了!”
“哼~~~~~~~~~~”胤礽不悦的道,“你该不是挨板子挨上瘾了吧,越老越糊涂!”
王福圣惊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跪下回话,“老奴不敢,只是……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小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太好吧!”
胤礽一听此言,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大叫道,“怎么,只认皇阿玛!爷说的话只当放p是吧,连毓庆宫里这一丁点儿小事,爷如今也做不得主了么?”
王福圣磕了几个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按规矩……”
“什么是规矩,这毓庆宫里我这个太子的话——就是规矩!”胤礽雷霆大怒,变本加厉的吩咐道,“毓庆宫的奴才,只要不当班的,全部立刻给爷看行刑去!”
“太子殿下,你三思呀!”王福圣苦苦哀求,“这不合规矩就是动用私刑!”
“再说,再说连你一块儿梳洗了!”胤礽看也不看王福圣一眼,甩手就走,“晚上叫冬梅来我寝宫侍寝!爷倒要看看,现在这毓庆宫里到底是谁的话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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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r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r尽骨露,最终咽气。
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据沈文的《圣君初政记》记载,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l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r。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r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梳洗之刑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妙。
据《旧唐书.桓彦范传》记载,武三思曾派周利贞逮捕桓彦范,把他在竹槎上曳来曳去,r被尽,露出白骨,然后又把他杖杀。
第四卷 第116章 狼狈为j
胤礽走了以后,崔嬷嬷连滚带爬的扑到冬梅脚边,一张肥脸血淋淋的夹杂了不少瓷器碎片,紧紧抱着她膝盖嚎哭求饶,“冬梅姑娘,你救救老奴吧,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冬梅躲开几步,皱眉冷漠的骂道,“别弄脏了我的新裙子,我不过是个吃凉饭的侍妾而已,你去求求太子妃吧,或许她有办法保你一命!”
王福圣带人进来将崔嬷嬷架开,“冬梅姑娘,奴才这就叫人烧水伺候你沐浴,梳洗一下……”
“呸,你才梳洗呢!”冬梅忍不住骂道,“大吉大利,你这张乌鸦嘴,少来咒我!”
“是、是、是,奴才该死,不小心说错话了!”王福圣连连道歉,“你打扮一下就赶紧过去吧,别让太子爷久等了!”
冬梅神情间有些小得意,指指崔嬷嬷,“还不把这应该梳洗的人拖下去,另外再叫人将这屋里的碎片收拾干净!”
王福圣对上来拖崔嬷嬷的人催叱道,“冬梅姑娘的话没听见么,还磨磨蹭蹭的干嘛!冬梅姑娘待会儿得去伺候太子殿下呢,不抓紧时间把屋子腾挪出来!”
“春杏,反正这兰格格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倒是落得清闲!”王福圣突然提名叫住门口一个圆圆脸宫女,对冬梅说道,“这丫头的姐姐正是四爷府上的春桃姑娘,和你也算你熟识了,暂时就由她来伺候你吧,其余人手老奴会尽快调过来!”
冬梅看着崔嬷嬷连哭带嚎的被拖出去,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有劳王公公了!”
“不敢当、不敢当!”王福圣凑到冬梅耳边,小声提醒,“打从兰格格离了这毓庆宫,太子爷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坏,连那方面上也翻出些不穷的花样儿……若是有什么,姑娘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冬梅本来心里一开始有些打鼓,不过后来想通了,反正已经了豁出去,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一个身子而已,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今日自己所受的苦,来日定要她百倍偿还。拿定主意,很快就在春杏的服侍下洗干净身子,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胤礽的寝宫。
待到二人l裎相处之时,方知自己小瞧了王福圣的话,若不是当真为那口怨气,凭自己的本性,一开始几乎打算一头撞死。不过想到被梳洗而死的崔嬷嬷,少不得打了个寒颤,肝肠寸断的忍着这种侮辱,只求速速结束。
这胤礽当真有些使不完的花样儿,手铐脚镣、阳具条鞭、铃铛r夹,也难为他找得齐全,一对丰满硕大的茹房,早被他大力搓揉得不像自己的,前门后t更是一个都不放过,只觉得一根热铁在自己身体内来回抽c冲撞,胀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手脚被他缚住,又点了蜡油往自己身上滴,被烫之处疼痛难忍,偏又不能昏死过去。不料胤礽听了她的呻吟,却越发兴奋,想到自己今后的一切荣辱都系在他身上,少不得曲意逢迎,摆出更下流的姿势来迎合他。说来也奇怪,当真适应以后,反而柳暗花明的升出一股快意,身体深处十分受落,到最后竟浑身颤动,忍不住高声哼唧起来。
到最后胤礽好不容易在她体内s了精,已是被他折磨得满身青紫红肿,半是累半是痛,总之不能动弹了。意识模糊之中,还是他穿好衣服叫了门外几个小太监进来,用棉被裹好,将自己抬回了处所。回到屋里,春杏早已备好了热水替她祛痛消疲,火盆里的火也烧得旺旺的。躺在桶中,冬梅只有一个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也许是冬梅伺候得好,第二天胤礽的意思就下来了,替她换了一个宽敞爽净的院子,身边伺候的宫女也多添了几个,而称呼……果然变成了庶福晋。
身上的伤口上了药,早已经不痛了,用罢还算丰盛的早膳,冬梅一个人倚在窗边的炕沿上,端了一杯白毫银针,细细抿着。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与粉彩花卉茶杯交映,说不出的富贵大气。
这七天以来,除了第二天实在动不了,每天晚上胤礽都会叫她去侍寝。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要玩儿那折磨人的游戏,当然胤礽的女人远不止她一个,视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