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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跟在德妃身边记帐算帐熟悉管家工作,不然就陪她练练瑜珈、再隔三差五换苹果、黄瓜、红酒做面膜,闲了去太后那里坐坐,给弘时讲讲故事,帮七月洗个澡,也就这么过了。
这个死胤祯,像人间蒸发一样,没了消息,害得我晚上老是失眠,偏偏白天工作量又大,下次见面一定整整他!
德妃本来保养得益气质优雅,又经过我的调理,脸上的细纹没了,皮肤更加白皙,每天都容光焕发,越发显得比以前漂亮年轻了,我就不信等会儿康老头回来见了不动心。
今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帮德妃打扮,其实也没什么可帮忙的。待会儿去前殿都得穿朝服,往人堆里一扔都差不多,我自认为以她的身高,不会鹤立j群。
夏莲、春桃帮德妃换上明黄色的朝袍,再加上石青色片金缘,绣有以立龙、正龙和万福万寿图案的朝褂。我打量了一下,她身穿石青披领、双肩上下均加缘,并绣有有金龙、行龙、正龙以及八宝平水图案,内衬片金加海龙缘,红织金寿字缎和石青行龙缎纱裙。
接下来秋桂和我替她在两耳边带上两副金龙衔一等珠耳坠,再配好蜜珀朝珠,将佛头垂于背后。
冬梅端来青绒朝冠,上缀朱纬,顶三层,饰有珍珠、金凤、宝石、珊珊等饰物,冠后有护领,垂明黄带。 我看得眼都直了,妈妈咪呀,这玩意儿不仅很贵重,而且也很沉重,扛一天估计就会得肩肘炎。冬梅建议道,“娘娘,这朝冠还是先放这儿吧,一会儿出门再带。”
“还是现在就带上吧,省得一会催得急。”秋桂和冬梅端起朝冠对镜子转正,小心翼翼的戴在德妃头上。德妃带好后起身走几步,在齐身的铜镜面前转着身子反复照,等她满意后开口说道,“一会儿兰儿、秋桂陪我去就行了,你们就在宫里候着。”
“喳,奴婢遵命!”我们都跪下回答。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小太监跪下喊道,“启禀德妃娘娘,皇上圣驾已经到了京外十里,请娘娘速去乾清门跪迎。”
“知道了,你下去罢。”德妃回身向我和秋桂说,“我们走!”于是我和秋桂就搀了德妃往乾清宫方向去。
“奴婢恭送娘娘!”其余人喊道。德妃出行有凤辇,我和秋桂只好跟在后面小跑。德妃到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答应、常在早就跪了一地。
不过我们比较好,托德妃的福,不用跪,进到大殿旁的一间小配殿里暂候。密嫔、襄嫔、端嫔、通嫔纷纷起来见礼,与此同时,惠妃、定妃、容妃、良妃也前前后后赶来了。气氛很凝重,和往日在花园里喝下午茶相去甚远。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屋里各位主子已经不停的檫汗喝茶,却没人敢发脾气。听说外面更厉害,已经热晕了几个,抬下去了。我察觉到德妃也开始浮躁,但面上还是未表现出半点不耐烦。
又过了一个时辰,才有小太监匆匆来报,皇上、太子诸行去了文华殿,随行的几位妃嫔也已经自行回宫,让大伙儿先散了。这话一出气氛马上变了,有人小声抱怨,其它人举止也随便了起来。
“既是这样,我们换了衣服改天再叙吧。”惠妃打了个招呼率先走了,与她同行的还有定妃、容妃。
“姐姐,既然没事儿,我也先回去了。”良妃温言细语的对德妃说。她是一个柔柔弱弱娇袭一身之病的美人,典型的原版林黛玉。
“那好,大伙儿都散了吧!”德妃携着良妃出了配房,分手时德妃拉着她手叮嘱道,“你要放宽心些,好好养着,待会儿老八回来还要见你呢!看你这样子,孩子又该心疼了。”
“多谢姐姐关心,只是妹妹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就捱日子吧!往后八阿哥还要劳烦你和宜妹妹帮我多照应些,他小孩子年轻不懂事儿,若是惹恼了万岁爷,也请姐姐帮忙开解开解。”
“你看你,又说丧气话,皇上可是宠着老八呐,担心什么!眼看胤禩就要取媳妇了,你也该高兴才是。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何苦成天老惦记这些。”德妃安慰了良妃几句,就分手各自上辇回宫了。
路上秋桂悄悄告诉我,德妃和良妃一向交好,虽然表面上没什么来往,可也算谈得来。良妃出身低贱,八阿哥从小由惠妃扶养,平日里mǔ_zǐ看都难得看上一眼,见着了还要磕头请安。
惠妃有自己的儿子,自然不会对八阿哥上心。每次八阿哥受罚,良妃再心痛都不敢说一句话,只能私下里求求这个,托托那个,希望别人对她儿子好一点儿,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好在八爷还算争气,替她长了不少脸面。
德妃也一样,那时还只是佟娘娘宫里的宫女,凭了四阿哥才挣到一宫之主。虽说德妃心里难过,却也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儿子叫别人额娘,随后生的几个孩子又相继夭折,女儿好不容易带大些,嫁人没多久又难产死了。
好容易才有了胤祯,所以宠得厉害。佟皇后死后胤禛才被送了回来,不过被养母洗了脑,性子又内向,年纪一大和亲额娘也亲不起来了。
第二卷 第40章 延禧宫聚首
德妃刚到永和宫门口,就碰见宜妃派人来请,德妃打发她先走,回房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去延禧宫聚会了。
春桃和夏莲今天本该休息,忙过早上一轮已经回屋歇了,秋桂才走了一趟,便留在永和宫照应,所以冬梅和我这个闲人又跟着去了延禧宫。这是我第一次进延禧宫,正低着头滴溜溜的四处打量,一个明颜俏丽个子高挑的女人就迎了出来。
她亲热的拉着德妃手,一口一个姐姐,我肯定她就是人妖九的老妈,芸绚的姑姑,能和德妃分庭抗礼,大名鼎鼎的宜妃了。她身形袅娜、风流秀曼,和胤禟比更显妩媚,和芸绚比,多施了几分脂粉娇憨,更添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见过礼以后,我发现宜妃紧紧的盯着我看,看得我脸都发烧了。
“嗬~~这丫头面生得紧呀,可是新来的?”宜妃吃吃笑着,“看这小脸可怜见得,这样的人材姐姐也敢放在身边。”
“你说兰儿,可不是嘛,她来的时候你们正在热河呢。哟~~这禧姐姐也在呐?”德妃蹲下身伏了一伏,拉拉我,“还不过去给你堂姑姑请个安,好多年不见了。”
我抬眼一看,屋里正坐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有些凌人的架势,人长得不错,就是显老,放在德妃、宜妃旁边,只觉得珠光宝气。想必就是我阿玛的堂姐,胤誐的生母温禧贵妃了。我看看德妃,低头伏身在她面前跪下,“奴婢钮祜禄。兰儿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你是兰儿?起来让我看看,都长这么大了。”听说是她族人语气温婉了一些,“你不是这届的秀女么,怎么御选没过就成了永和宫的柔婉?”
“呵呵呵~~姐姐还蒙在鼓里呐!我们家芸绚都跟我说了,你和德姐姐就要做亲家了。”宜妃拉过我,“原来你就是兰儿,我就听芸绚说她有个好姐妹去了永和宫,我跟你主子也是极好的,以后常跟着过来走动走动。”
我蹲下身给她请了个安,问道,“芸绚姐姐在这里吗?”
“刚才还在呢,储秀宫有事叫她回去了。这孩子,一听说我回来,马上就赶过来了。待会儿胤禟、胤禩他们都要来,你们好几个月不见,大家叙叙旧,我作主,就别急着回永和宫了。”她倒是个直爽俐索的人。
“我娘家侄女儿自己都还没说上几句呐,就听你一个人叽叽呱呱。”温禧贵妃不干了,“怪不得万岁爷都嫌你聒噪。”
“我这人就这性子,万岁爷都拿我没辄,姐姐你就别c心了。”宜妃快人快语。
温禧贵妃不理她,问德妃道,“这雍郡王不是退了凌柱家的亲事吗?我记得当时凌柱还闹到我跟前,真真让我为难。怎么一转眼又……”
“这回不是老四,是老十四啦!看来这丫头注定要给德姐姐做媳妇儿的。”宜妃又c进来,“我说禧姐姐,年轻人的事我们就甭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吧!”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德妃你看看她这张嘴,我都不想说了!”
“我怎么啦我,这么多姐妹就我们仨最谈得来,我不惦记德姐姐嘛,一走几个月,回来马上把你们叫来聚聚,还做错啦?”
“九阿哥到~~十阿哥到~~”门外有太监通传,只见胤禟先打起帘子走进来了,胤誐跟在后面。
胤誐一见我,回头对小太监吩咐,“德妃娘娘在这儿,你去拦住十四爷,叫他不用回永和宫,直接往延禧宫过来。”
“宜妃啊,看来我们真是来对了,聚在一起省得孩子们东奔西跑。”温禧贵妃说道,“你说我们养的这些孩子,辛辛苦苦带这么大,多跑几步都嫌烦,要见儿子还得先集合。”
“额娘,你这是骂儿子呐,我不也是怕德妃娘娘惦记胤祯嘛!”胤誐回头看看德妃,其实在偷偷朝我挤眉弄眼。
“省省吧,别打着我的招牌!还不是想尽快把我们这些个老的打发了,自己好聚在一起瞎胡闹。”德妃笑骂道。
“好好好,我这就让胤祯回永和宫候着。等你们聚完胤祯也别回去了,我这也回咸福宫候着,额娘晚上我留在宫里陪你,我不急,一点都不急。你们慢慢聊!”胤誐拔脚就走。
“你这死孩子,还不给我滚回来!”温禧贵妃跺脚半恼的骂道。
“怎么就你们哥俩,胤禩呐?”宜妃问道。
“八哥先去惠妃那儿,然后又去寿安宫看他额娘了,过一会儿才会过来。”胤禟答道。
“那正好,芸绚这会子有事儿,也要晚点过来。”宜妃点点头。
就这样,胤誐、胤禟陪着三位娘娘说话,到了兴头上我也时不时c上一两句。
突然门帘一掀,一个人炮弹似的s了进来,撞到墙上差点儿弹回去,门口通报的太监都被他吓傻了,只管呆看着也不通传。
我们全站起来盯着他,我一看,可不是我的胤祯嘛!看他那呆样儿,真想扑上去亲两口。
“儿子给额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宜妃娘娘请安!”胤祯跪下见礼,眼睛一刻没离过我。
“你这孩子,老风风火火的,吓死人了,以后可别这样了啊!”德妃拍拍胸口坐下,“罢了,你们几个也别杵在这儿了。兰儿,伺侯几位爷去偏殿里吃茶,我们几姐妹说说私房话。待会儿你自己回永和宫吧,我这不用你伺侯了。”
我应了一声,起身给几位娘娘行礼道别,跟着胤禟、胤誐往外走去。
胤祯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走他面前经过,轻轻推推他,小声说道,“走啦!”胤祯这才回神,跟着胤禟他们后面。
我们穿过几个回廊,就到了宜妃寝宫后面的围房,转过一个小山坡,从西边的小门跨出去就是一个穿堂,他们直接进了夹道中屋子。令人支起窗户,又吆喝打些新酒并些时令蔬菜水果各色点心等物。
那些个太监宫女一出去,胤祯就涎涎的往我身上黏,我不理他,只撇了根枝子逗那窗上挂的画眉鸟,心里暗说忍住、忍住。他急了,竟自过来捉我手,“兰儿宝贝,好些日子不见,你也不理理我?”
我见胤禟、胤誐目不转睛的盯着,想到这十多天音信全无,甩开他,“庄重些,这里是延禧宫,给人看见成什么了。”
“哪里有什么外人,九哥、十哥又……”
“上次给娘娘骂了一顿,还学不乖,好歹收敛些!”我骂了他两句,丢下他竟自往院子里去,“我去找钟翠宫找姐姐。”
刚走了几步就被他直接从背后拦腰搂住,我听见胤禟他们闷笑,急得直拍他,“要死了,还不放手!”
我拼了命往前挣,一队太监端着酒水佳肴正往屋子里来,胤祯一下放手,我直直朝那领头的太监撞去。我吓得尖叫,以为要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那一瞬间胤祯抓住我往回拽,用力过猛,我们俩双双朝旁边的树干上撞去。
胤祯怕我受伤,用力一旋身,只听他闷哼一声,我就贴上堵r墙。
树身一颤,马上有枯枝灰尘落下来迷了眼睛,等我拂干净头上的灰,抬头一看,“哈、哈、哈、哈~~~~”一窝热腾腾的鸟蛋刚巧砸在胤祯光溜溜的大前门上,热腾腾的黄蛋汁,顺着脸往下淌。
“可怜的老鸟啊!”有人摇头叹息,“连窝都让你们端了。”我一看竟是芸绚。
“怎么啦,我看着宫女太监笑成一片的,哇~~~~”胤誐也尖叫着冲了出来。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胤禟也笑道。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朝他们骂道,掏出手绢给胤祯擦拭,“还不去给十四爷打盆洗脸水来。”
“刚才明明就是你最先笑来着。”芸绚边笑边说。
“可不是嘛,就数你笑得最大声。”胤誐说。
“我那是自然反应,笑着笑着就习惯了。还不是为了去找你,才弄得胤祯这样!”我回头骂芸绚,“有没有同情心啊!”
我不理会他们,扶着胤祯回屋。胤祯摒着气一句话都不敢说,怕一张嘴鸟蛋就流进他嘴里,不过我感觉到他肯定是爆炸的边缘,把我手拽得死紧。
我打湿帕子帮他檫干净头上的秽物,他头上l露的地方被划了好几道小口子,我心痛得直骂小太监。
“你就别骂了,他一个大男人,被蛋壳划几道小口子算什么,看你心痛成那样儿!还好是鸟窝,要掉下来的是蜂窝,你还不要哭死了。”芸绚劝我,又让人去取药膏,回头看见胤祯头上滑稽的伤口又忍俊不禁。
我揉揉胤祯的伤口,小心的呼气,心痛极了。他今天可丢脸丢大了,那么多宫女太监看着呐!
“你说那是麻雀蛋还是喜鹊蛋啊?”胤誐问胤禟。
“麻雀吧。”胤禟猜测。
“都不是,是斑鸠!我亲眼看见他们撞上去时有斑鸠从树上飞出来。”芸绚抢着说。
“那也不能证明这蛋就是斑鸠下的呀,树上可不单止一种鸟。”胤誐不服。
“我说是斑鸠!”
“明明是麻雀嘛!”
“是斑鸠!”
“是麻雀!”……
“好了,你们够了!”胤祯铁青着脸,赌气说道,“兰儿,我们走!”
“喂,你们上哪儿,八哥还没来呢!”胤禟追问。胤祯拉着我一句话没说,掉头就出了延禧宫。
出了凝祥门,我问道,“胤祯,我们回永和宫得了!”我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不会回延禧宫,于是提了个建议。
“不回,省得你老怕被人看见,非搞得跟偷人似的。我们去吉云楼,那里平日没人。”胤祯假意抱怨道,“我还以为你真不理我了呐!”
“我是真不想理你了,一走这么多天,信儿都不捎一个,也不知道你好不好,好狠心啊!”我捶捶他,大声骂道,“下次你再敢!”
胤祯看见周围没人,赶忙放下脾气安抚道,“喔,兰儿宝贝生气啦!我保证没下次啊,这不是事儿忙嘛!看你憔悴得。。。。。。啧啧,比额娘还显老,真是可怜啊,瘦得两颊都没r了。是我不对,冷落你了啊,乖!”
胤祯拧拧我两腮,“嘿嘿,想你男人了吧!额娘都不让我见你,你男人可想死你了!”
“真的?有多想?”我靠在他肩上。
“要多想有多想!”
“哼,你这个大骗子!”
“可不大实话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胤祯带着我越走越荒凉,“这景阳宫是藏书院本来就不住人,平日除了晒书,吉云楼就更没人去了。”
我四处看看,和永和宫、延禧宫门庭若市比起来,这里的确冷清多了,连看门的太监都不知躲去了哪儿偷懒了。一进门,胤祯立马搂住我,炽热的唇毫不犹豫就贴了上来,shǔn xī我口中的香甜。舌头撬开我闭合的牙齿,顺利地滑进口腔挑逗我,我也给予他最热烈的回应,让两舌抵死缠绵。
他仿佛要把我揉进骨子里去,抱在我腰际的手也开始慢慢上移,隔着衣料猛地握住我胸前的坚挺,“嗯……”我全身一震,不禁嘤咛出声。他却像是受了鼓舞变得更加兴奋,突然放开我双唇,一口含住我耳垂舔咬,灵动的舌头也伸出来时不时轻刮我耳廓。
“嗯……嗯……不要了……”我口中的叫声不能自已的高亢起来。
“为什么不要,这样很舒服不是吗?”胤祯哑哑的说,“宝贝,我爱死你了!这几天我做梦都想你,好容易见了面,你还拿乔爱理不理,可恨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