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我忙道:我没怪冼伯母,我也没有怪她的理由。
阿梅长叹一声,说:前天晚上我妈和你吵嘴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是又道:你不要怪她。
我没怪她。
听我这么说,阿梅的脸上才露出了丝欣慰的笑容。
我待开口和她说话,发现她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无奈地看着她,只好坐在那里静静地陪伴着她。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突然睁开眼,轻声对我说:你趴过来。
我一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解地看着她。她又轻道:你趴到我面前来。
哦。我只好将老脸趴了过去。
她伸嘴对着我的脸颊轻轻吹了口气,问道:我吹出来的气热不热?
我也感觉到阿梅吹出来的气有些烫,忙点了点头,她又抬起手来,摸了摸我的腮帮,问道:我的手热不热?
我忙举起手来,紧紧抓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很烫。
阿梅,你到底是怎么了?吹出来的气有些烫人,手也是这么烫。
她笑了笑,说,你用额头试试我的额头,看烫不烫?
我忙欠起身子,伸着脑袋,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秀额上,顿时感觉到了一股热烫,更加着急担心起来:阿梅,你是不是又上烧了?
她点了点头,说:这段时间,每天中午这个时候,都会发次高烧,连着好几天都这样了。
阿梅,这不对啊?你现在正在输y,怎么还能再发烧呢?
不知道什么原因。
不是都检查了吗?不是说你是受凉感冒引起来的吗?
说是这么说,检查的结果也没有问题,但就是发烧,都快把我烧糊涂了。
阿梅,这样不行,你还是再去好好检查检查。
都检查过了,医生说我可能是身子太弱的缘故。
那怎么办啊?
慢慢调理吧。
她说完之后,又有些气喘,也不由自主地又闭上了眼睛,我不敢说话,只是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她突然皱眉,有些着恼地轻声念叨:我爸现在这样,我又病了,都快急死我了。
阿梅,不要着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慢慢调养治疗,总会好起来的。
她很是柔顺地点了点头,闭目轻道:但愿如此!
不是但愿如此,肯定会好起来的。
她不再说话,虽然仍是闭着眼睛,但脸上却是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我心中暗道: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找医生去谈谈。这个医院不是柳晨所在的那家医院,不然,我早就去找柳晨帮忙了。
我轻声对她道:阿梅,你休息一会,我出去一趟。
我边说边站起身来,她忽地一下睁开眼睛,同时伸手拽住了我的手,我感觉一股滚烫从她的手上袭来。
你干什么去?
听她这么问我,我看到她的眼神中有一丝惊慌一闪而过,不由得心中绞疼起来,说:阿梅,我找医生谈谈去,这样下去不行,得尽快把你的身体调养好。
不用了,我爸我妈还有蓉姐都已经找过了,人家说只能是慢慢调养,找也没用。
我着急地道: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可能过几天就好了,你快坐下,不要走。
她最后说的那三个字‘不要走’,险些让我泪喷,我忙又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攥住她的手,低声说:我不走,我陪着你。边说边忙低下了头。
过了几分钟之后,她突然说道:我烧的难受,你去给我买点水果罐头,要冰凉的那种。
阿梅,你想吃什么样的水果罐头?
什么也行,只要是水果的就成,要买冷冻冰凉的那种,快去。
嗯,好。我忙起身蹿出门来,快步向楼下跑去。
第22卷 第340章 柔弱的阿梅
奔下楼来,我连车也没顾得上开,甩开两只脚丫子,向院门外跑去。
很快,我就来到了不远处的那家超市,进门之后,来到冷冻冰柜前,不管什么样的水果罐头,我每样都拿了瓶,一下子买了十多瓶,用一个大方便袋装好,匆匆赶了回来。
进门之后,阿梅看到我买了这么多,禁不住笑了起来,说:你买这么多干嘛?吃不了都浪费了。
冼伯伯的屋里有冰箱,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就行。
阿梅看到水果罐头,似乎也来了食欲,人也有了点精神头,她道:来,让我看看你都是买的什么样的。
她挑了个水蜜桃的罐头,我忙给她打开,我拿起羹匙来喂她,她说:不用,我自己来。她边说边接了过去,但她用羹匙舀了两勺,手就打起哆嗦来。晕,难道她连手握羹匙的力量也没有了?
阿梅,还是我来喂你吧。我伸手从她手里拿过羹匙来,精心呵护地一勺一勺地喂她。
这个水蜜桃罐头,里边也就有十来片切好的水蜜桃,阿梅吃了几片之后,就不想吃了。
阿梅,你就看在我跑出去给你买的辛苦份上,你把这罐都吃了吧。
在我连说带劝之下,阿梅终于将这罐水蜜桃罐头吃光了,连里面的汁水也喝了个干干净净。我如同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阿梅吃了完这个罐头之后,全身也有了些力气。我下定决心,我要立即去找医生好好谈谈。这么想着我便又站了起来。
她一看我站起来,忙问:你干什么去?
nnd,这丫口口声声说不让我来,来了之后还要撵我走,现在我留下来了,她又一步也不让我离开了,我只好说道:我去把剩余的罐头放到冰箱里去。
嗯,快去快回。
好。我提起那些剩余的水果罐头,来到了冼伯伯病房的外屋里,里屋的门紧关着,我也没时间去和冼伯伯打招呼说话了,更何况那个老太婆还在屋里。我将这些水果罐头都塞进了冰箱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赵妈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水果罐头?
阿梅不想吃饭,只想吃这个。冼伯伯怎样?
他睡了。
我点了点头,匆忙从屋里出来,来到了医生值班室。
值班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我一开口询问,没想到她很是熟悉阿梅的病情。
我对她说:医生,她要是单纯的受凉感冒引起来的,不可能老是不好啊?她这几天每天中午都要发一次高烧,今天中午打着吊瓶,还在发高烧呢。
她道:这个情况我了解,今天上午她爸妈都和我说了,等她打完吊瓶退退烧之后,还要接着检查。
嗯,这样就好,最好能找出她发烧的真正原因。
如果实在查不出来,那就是她身子极弱,y阳失衡所致,只能用中药慢慢调理。
身子极弱,y阳失衡也能引起发烧吗?
这很难说,只能看调理的结果了。
那还是再仔细检查检查吧。
嗯,我已经开好检查单了,她打完吊瓶之后再去查。
谢谢医生了!
不客气。
我从医生值班室里出来,更加担心起来,阿梅以后可别变成了个病秧子,那她岂不是更加痛苦啊!我有种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感觉了。
回到屋里后,阿梅轻声问道:放下了?
嗯,都放到冰箱里了,你啥时想吃都行。
你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我现在还不饿,等会再吃吧。我边说边心中暗道:老子现在是什么也吃不下了,光是心焦着急就饱了,靠。
阿梅又睡了一大觉,方才打完了吊瓶。量了量体温,她的高烧也退下去了,但仍是有点低烧。
那个女医生手里拿着她开好的检查单过来了,叮嘱阿梅现在就去检查。
我忙扶阿梅起来,给她穿好衣服,又将一件宽大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轻声问道:阿梅,现在有些力气了吗?
嗯,烧退下去了,也就有劲了。
走,我们快去。
她柔弱地点了点头,让我看着越来越心疼,忙扶着她向外走去。
那个女医生开的检查单有两项,一是彩超,二是拍片。
我扶着阿梅先去拍了片子,片子结果要等明天才能拿出来。阿梅这次拍的片子和平时拍的透礻见片子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这次拍片子的费用很贵,足足有好几千块钱,是平时透礻见拍片价格的好几倍还要多。
随后我又扶着她去做彩超,由于是全面检查,那个做彩超的女医生看的很是仔细,让我在外边等了很长时间,阿梅方才从里边走了出来。
彩超检查的结果可以立即知道,阿梅手里拿着的单子正是检查结果,我忙问:阿梅,怎样?
她的脸色很是苍白,轻声说了句:没事,咱们回去吧。说话的同时,她将单子赶忙收了起来,唯恐我看到似的。
第22卷 第341章 枯叶
我一看阿梅的表情和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心中猛地一沉,上前伸手去掏她收在口袋里的检查结果单子。
哎呀,你不要看了……阿梅连连阻止着,但我还是将检查结果的单子从她的口袋里掏了出来。
一看检查单上的结果,医生虽然写的字龙飞凤舞,但我还是认了出来:疑似zg肌瘤。
我大吃一惊,急忙开口问道:什么?zg肌瘤?
阿梅此时已经忍不住泪眼婆娑起来,我急忙拿着这个单子闯进了彩超室,急赤白脸地问道:医生,她怎么能是zg肌瘤呢?
那个女医生一愣,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没有礼貌地闯了进来,问道:你说的是刚才那个女患者?
是啊。
现在只是疑似,我问过她了,她已经拍过片子了,还要等片子结果出来才能最后确认。
什么疑似不疑似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呢?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这个女医生看我着急的态度,也明显地不耐烦起来,我忙道:对不起!医生,她怎么能是疑似zg肌瘤呢?
疑似就是怀疑,还要最后确诊。目前她还没有明显的zg肌瘤症状,只是单纯地有些发烧。如果是良性的还好说,如果是恶性的那就很难说了。
我急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良性的直接切除就是了。如果是恶性的,轻则终生绝育,重则危机生命。
她的这番话险些把我击倒,我额头上的冷汗也出来了,哆嗦着问:她的zg肌瘤到底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这要等做了手术才能知道,现在首先是确诊她到底是不是患的zg肌瘤。
我已经没有再开口说话的勇气了,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
她道:没有事了吧?没事请你出去,我这里还忙着呢。
我只好转身缓缓走了出来。
阿梅仍在那里站着等着我,她此时无助的就像汪洋中的一片枯叶,上下颠簸,随时都会被海水吞没。
看着她凄凄惨惨的无助样子,我的心都几乎碎了,慢慢走近她,想开口安慰她几句,但尚未开口泪水却先流了下来。
我感觉现在天真的快要塌下来了,我和她站在那里,似乎地球停转了,时间也停止了,剩下的只有可怜无助的阿梅和悲痛欲绝的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想开口说话,但嗓子堵的难受,喉咙动了几动,方才说了出来:阿梅,你要挺住。话一出口,我才知道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了。
她急忙抬手将她自己脸上的泪水揩去,冲我笑了笑,鼻音浓重地说:现在只是疑似,还没有最后确诊……
我心酸难过地道:是,现在还没有确诊,我们不应该这么悲观。
嗯。她柔声嗯了一声,伸手挎住我的胳膊,轻声低道:陪我回去。
我点了点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像个木橛子一样,直直愣愣地朝前走去。
拐过了一个楼梯,阿梅紧紧靠在我身上,轻声说:不要告诉我爸妈,我爸爸现在经受不起打击。
我忍泪点了点头,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酸难过,忽地停步,转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阿梅趴在我的怀里,止不住嘤嘤低泣起来。
我边流泪边伸手轻轻抚摩着她的秀发,想说什么,但心中难受的说不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方才悲声地说:阿梅,不要哭了,无论情况怎样,我都会和你共同面对的,我永远都是你的支柱。
她不说话,只是趴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将我紧紧抱住,嘤嘤的低泣声更浓了起来。
阿梅,不要哭了,现在不是还没有确诊嘛,我们要往好处想。
她抬起头来,用泪眼看着我,轻声说:送我回家。
你不回病房了?
不回去了,我这样回去,爸妈就会看出来的。
嗯。我扶着她朝楼下走去。
回去的路上,阿梅不是坐而是缩在了副驾驶座上,眼神木然,面无表情,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
我虽然提醒自己集中精力开车,但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
快到家的时候,阿梅的手机响了,响了足足十多声,阿梅才掏出手机来接听,是她妈打来的。她问阿梅检查完了没有?阿梅说检查完了,没有什么问题。她妈又问她怎么还没回去?她说大聪送我回家。随后便扣断了电话。
到了家后,阿梅去洗手间洗了手和脸,我扶着她到楼上的卧室里去休息。
不一会儿,冼伯母和赵妈回来了。冼伯母蹬蹬蹿上楼来,进门就问:阿梅,你怎么回来了?
阿梅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陪我爸,跑回来干吗?
我回来看看你。
看我干啥?我没有什么事。阿梅边说边翻身朝里,不想再说话了。
冼伯母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反感,意思是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就差开口轰我出去了。
这个老太婆真是太不体谅人了,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她还对我这种态度,我懒的搭理她,只是坐在床边陪着阿梅。
第22卷 第342章 真是痛快
屋里出奇的静,阿梅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冼伯母站在屋里。
过了好大一会儿,阿梅看她妈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只好翻过身来,说:妈,你忙你的去吧。
冼伯母不说话,她看了看阿梅,又看了看我,仍是站着不动。她的意思很明白了,她这是让我走,并且是让我马上就走。
阿梅岂能不明白她妈的心思,她眼圈倏忽之间红了起来,既气恼又无奈,她伤心地说:妈,你非把我死了你才甘心是吧?
这个老太婆没有想到阿梅会突然之间说出这样的话来,身子微微一凛,这才掉头走了出去。
看她妈终于出去了,阿梅再也忍不住了,既气恼无奈又伤心难过地掉下了眼泪。
阿梅,不要哭了,你现在要保持心情舒畅才行。
大聪,你不要怪她。
我不会怪她的。
我爸现在和她闹的很僵,我要再和她闹,我爸肯定不会再和她过下去了。阿梅说到这里,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
阿梅,你就别哭了,你爸妈都这个岁数了,不会离婚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爸是个说到就能做到的人,我现在是在尽力维护我爸妈不要再起争执,我爸和她闹,也完全是为了我。
我知道,冼伯伯都对我讲了。那天冼伯伯和我谈的时候,正处在气头上,恰好冼伯母进去了,这才吵了起来。如果冼伯伯不在气头上,那天也不会和冼伯母发火的,只是赶巧了而已,你不要担心了。
我边说边拿起枕边的一个手帕给她擦了擦泪,她听完我的话后,柔顺地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见过阿梅这么无助过,感觉她已经撑不住了,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崩溃坍塌。
阿梅,我进去问过医生了,你即使真有zg肌瘤的话,做个手术就没事了,你不要有思想负担。
你懂什么?zg肌瘤很缠手的,弄不好就会终生不孕,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阿梅,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做完彩超之后,人家那个医生就告诉我了。
c,那个医生真tm的没有医德,她怎么能随便告诉患者这些呢?mlgbd。
我控制不住怒气,不由自主地骂了出来。阿梅听我叽里咕噜地骂了这一通,不哭反笑,道:呵呵,我很久没有听到你骂人了,听你骂人我感觉也很痛快。
嘿嘿……对,该骂的时候就得骂。
有时候,我也想像你这样骂人,但我骂不出来。
骂人还不简单嘛,想骂什么就骂什么,嘴巴一动,气吞山河,稀里哗啦就骂出来了。
呵呵,我看你有时候骂人真的是很过瘾,但我想骂却总是骂不出来。
阿梅,你要是在农村里住上一段时间,跟着那些骂街的村妇学个一招半式,保证你什么话都会骂了。
哈哈……
看着阿梅笑的开心的样子,我心中更加酸楚起来,我很久没有看到她开心大笑的样子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我掏出手机来一看,竟然是妮子给我发来的短信:你下班了吗?下班了就过来接我。
我一愣,顿时想起来还要去接妮子,不由得有些犯难起来。阿梅这样子,我真的不想离开她,但妮子也不得不去接。
阿梅问道:谁来的短信?
没事,就是天气预报。我边说边忙将手机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