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 贴身服侍的侍女上前,恭敬道:“马车已备好,晚膳也在车中,请祭务必赶快。”帝王是帝之国的天和神,谁也不能杵逆。
挥退其他闲杂人,让侍女打理着合适面圣的衣袍。这才分一眼给她,这女孩子应该不过16岁吧?怎么就被那些老法师们调教成这么早熟又老气的?翻个大白眼,要是外人知道祭本院的真实面貌完全可以用“死气沉沉”四个字形容,是不是都会支持她常年翘家的举动?这样的地方,叫她怎么呆得下去啊?
翻着白眼被打点得妥妥当当,直到被伺候着安稳上了马车。
恭送马车驶出了祭本院外,侍女们这才掩上祭本院的大门。
黑夜中,甚少灯火的祭本院,显得格外的深幽神秘起来。
比起祭本院的节约灯火,皇宫上下可就是光芒万丈辉煌无比的了,隔五步一盏华丽无比的宫灯,将诺大皇宫内部,照明如白昼。
“唔,奢侈啊。”嚼着食物,疑天笑呵呵的一路随皇宫侍从往大殿走,旁边是端着晚膳跟从的侍女。
“祭,请快些,帝王正等着您。”侍从恭敬不失分寸的提醒。
不改散步似的步伐,疑天咪咪笑,“我在用晚膳呢。”没吃到东西,可是他的上司害的。抓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才咳嗽一声,“帝王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任务?”
侍从低着头,跟在她右侧后方一步处,“小人不知,只是帝王急着请祭入宫,那,必定有大事了。”
斜过眼瞥他,将剩下的食物推开,挥手让跟随的侍女退下,这才笑着道:“哦。”废话,不是大事,帝王怎么可能拨冗见她这颗微不足道的小卒子。
拐进大殿长廊,整理好服饰,她一个人低头,迈进大门。“臣疑天,叩见帝王。”垂下的琥珀眸子扫了眼地板,没有任何迟疑地跪了下去,并非刺骨的寒让紧绷的心松了口气。
低沉浑厚的嗓音淡淡从上方传来,“吃了?下次记得要擦干净嘴。”
垂头正对着光可鉴人的地板,她眨巴下眼,没看到嘴边有什么残渣食物。翻白眼,暗骂变态,他拐着弯教训她是小孩子啊。
“胆子倒是愈来愈大了。”圆润醇厚的男声不紧不慢,“起来吧,这次本帝算你什么都没说。”
抽搐着唇角,这人怪物啊?心里骂他都知道。“谢帝王。”站起身,才看到帝王身侧站着个低垂着脑袋的衣着华贵的女孩子。
疑天转一下金棕色的大眼,没听说过至今尚未婚娶的帝王和哪一位女子有绯闻出现呀。而且……向来会让她出马的任务皆重大的不会有闲杂人在场,这个看起来就是贵族的女孩子出现在这儿有何关系?
支着下颌,俊美无双的帝王微侧黑眸看着身边柔弱害羞的女孩儿,优雅而缓慢道:“还不见过莲公主。”
“臣疑天见过莲公主。”疑天小心掩饰住诧异,行了礼,猜测出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莲公主是我的五王妹,这一次的任务就是要你保护她。”帝王颀长的身形舒适落座在帝座中,尊贵且高雅。
那个娇美的女孩子清纯无比得像一株带着清晨露珠的莲,浑身上下透着娇贵和羸弱。整个人只有那份皇族的贵气和优雅的仪态与帝王有稍许类似。待帝王点了头,她才深垂着头娇羞一笑,“莲儿见过祭大人。”连声线都是细细的,几不可闻。
当今帝王是独子。先帝为了身体虚弱的帝后,在继承人出生后,便分别挑选了七位帝后家族中的尊贵女儿作为公主抚养。一是为了日后可以帝王家族拉拢人际关系作为联姻使用,二则是为下一代的帝后做备胎,若是被帝王看中,直接立为帝后也是一大喜事。
七位公主,现已出嫁四人。这位排行第五的莲公主也到了该选择夫婿的年纪。而作为世界上占有主导地位的大国之一,能和帝之国攀上关系,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近日,为了选择莲公主的夫婿的庆典,帝之国已经开放所有通商口岸,各国商人都可以在这个时候顺利进入帝之国进行商业胶流,其中绝不会缺乏借机作乱的不法分子。
“帝王要祭做到什么程度?”既然是公事,那么就公着来。疑天跪在地上,恭敬询问。
修长的手指将如丝般滑顺美丽的漆黑长发拨至肩后,帝王浅浅带起抹笑,黑眸就像没有光泽的水晶,迷人却带着森冷的警告的盯着她,“保护她,尽你所能的保护她,绝对不能有丝毫错漏,更甚至伤害。”
好看的弯月眉微挑,瞥向那边的羞涩得甚至不敢抬起头的女孩子,“要臣跟在莲公主身侧寸步不离?”多可怕,那她连一点儿懒也偷不了,她可才结束上一次的任务还没拿到赏金和假期咧。“还是只要臣负责打理公主的护卫事宜即可?”
瞅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薄唇弯出冷淡的完美弧度,“你说呢?”随意扫向身边深深低垂着头的害羞妹妹,“今日起,你住进莲儿的缀云殿。”
老大都这么发话了,她还罗嗦个pi啊。“祭领旨。”看到那个娇羞的莲公主,不禁无声叹一口气。真是倒霉哦,不晓得什么时候,她才有假休,要是她一回来就学着别人大礼奉上,直接行贿帝王,是不是她现在就可以好好的窝在哪个沙滩上刨冻夏眠?
“下去吧。”老大一挥手,果然帝王架势十足。
“是,莲儿告退。”莲公主深深行礼后,慢慢退出正殿。
她也行礼起身跟上,到门口,才回头。帝王是看着莲公主的,那双细美深沉黑眸中的眼神宠溺而且疼爱。些微扬起眉,原来,好歹帝王也有丝人味呀。
笑笑跳过高高的门槛,吐舌,“难不成还真是怪物啊。”
几近耳语的话,让帝王挑起了剑眉,却只来得及捕捉到那末娇俏的火红背影。
缀云殿。
非常不客气的直接充当主人挥退众人,疑天才抓了抓及肩的黑发,笑着直视那羞涩的公主,“我们来改装吧,莲公主。”要她不偷懒?怎么可能。既然老大要她忙起来,那就别怪她玩小聪明找窍门。
“改装?”端正坐在圆凳上的莲公主好久才抬起头,因为对方同是女姓才敢大着胆子的对望。眨眨水汪汪的黑眸,不是很明白自己所闻。方才帝王是下旨要祭保护她,可好像没有提到要改装的事吧。
“对!”响指一弹,“我做你,你做我,我们胶换身份,谁也不会知道其实真正的莲公主在哪里,这样说来,怎么会有人伤害到你?对吧!”看,多好的办法,多好的理由,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咧。
莲公主的清纯面容上有些迷惑和不理解,“帝王并没有要莲儿和祭改装呀。”帝王是帝之国的王,谁都不可以违背帝王的,祭难道不知道下场是什么?
疑天转过头去翻个白眼,转回来,笑:“帝王让我保护你。”得到娇弱公主的点头,这才继续道:“我是祭,保护的方式当然由我选择,帝王并没有说我不可以以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任务对不对?”
莲公主大眼中有着恍然大悟和羞涩的笑,“原来是莲儿多虑了。”
“而且——”琥珀大眼笑得弯弯的,竖起直直的食指一根,晃一晃,“我们胶换身份有一个很大的好处!一生,女人只求爱自己的男人,换个角度来看那些男人,有几个会不因为你的权势和地位身份而喜爱上你,那岂不是更好?”搬出不知从哪本书上的看来的爱情理论,疑天跃到圆桌边,帮自己倒了杯茶,喝一口,才看向因她的话而思索的莲公主。
“换个角度看男人?”莲公主怯生生的低下头去,小手在膝盖上绞成一团,“我,我其实没看过什么男人。”从小生长在深宫中,她身边唯一比较接近的男姓只有帝王。
干笑,这么单纯的未开情豆,帝王就打算把她嫁出去?什么跟什么呀,政治的策略未免也太残酷了点。“莲公主希望别人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公主,还是因为你的你自己?”
莲公主眨着眼,显然没有被问过这样的问题,无措的瞟向四周,好久才好小声道:“因为我自己。”飞快抬眼看疑天又低下头去,“可我……行么?”若她不是公主,还会有人喜欢上她么?她和六个姐妹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是真正的公主,而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是因为她是公主的身份而对她恭敬无比,要是有一天她不是公主……
“当然行!”小鱼儿上当了,疑天用力拍拍胸口,“相信我,没错的。只要照我的方式,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生活和任何男人。”声音拉长来, “只不过——你会稍微有几天享受不了公主的待遇。”
“我想要的生活……”声音好小好小,莲公主咬了咬下唇,想了好久好久,几乎都快天荒地老了,才慢慢的抬起头,“我愿意,祭,请、请你开始吧。”清纯的小脸上是勇敢的坚决。
好像要奔赴刑场的神情哦,她是不是骗到了世界上最后一个单蠢小笨蛋?疑天放下茶杯,咪咪笑着,拉着莲公主的手,“莲公主请随疑天来。”一起到寝室内,坐到大床上,“盘腿,面对我。”指导着好奇的莲公主摆出正确的姿势。“哦,对了,公主的名讳是?”只知道她的封号是莲公主,真名是什么?
莲公主柔美一笑:“ 青莲,我叫龙青莲。”
疑天点头,“那请公主闭上眼,有任何感觉也不要动弹,直到我说可以了,才许睁开眼睛。”
“好。”青莲轻声应允,合上黑漆漆的剪水大眼。
疑天同样闭眼,念咒。
青莲只觉得一阵旋转,由慢至快,再至慢,停下来。就像只有一眨眼的瞬间,听见一声柔弱而甜美的熟悉声音道:“可以睁开眼了。”她浅浅睁开眼,再合上,再睁开,才瞧清,对面坐着对自己软软而笑的,却是从小到大自镜子中望见的自己!“祭……”这是?吓了她好大一跳的后跌坐在床上。
往日娇羞羸弱的莲公主的面孔上是完全不符的的灿烂笑容,“请不要害怕,莲公主,我是祭。我将我们两人的躯壳给调换了。从今天起,你是我,新名字为芙蓉,身份是我的贴身新侍女。我,则是你,莲公主。”解释完一大串绕口令的话,也不管小公主听明白没,疑天径自下床,耍出一套流畅的长拳。
“调换躯壳?”惊讶的用小手掩住口,青莲眼也不眨地盯着在自己身体内的祭的一举一动,好羡慕,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打出这么漂亮的拳。
“啧。”收拳,疑天回身而笑,换了个弱身体,毕竟不比自己的好,才一套拳就觉得有点累了。“莲公主明白了现在我们各自的身份么?要是不小心弄错了可就没得玩头了。”要是被帝王知道,她就等着被砍脑袋吧,只因为套上欺君的罪名。
“哦,好。”在疑天身体内的青莲下床,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了。换了身份,那……她该如何与以前的侍女们相处?甚至,她要住哪里?
瞧出她在想什么似地,原莲公主的黑玉眸子笑得弯弯的,竟泛出淡淡的琥珀颜色,“不用担心,你依旧住在这里,跟着我,一起偷懒享受生活吧。”
“哦。”一起偷懒呀……“啊?偷懒?!”
那大大惊讶的神色换来原本羞涩无比的莲公主一阵爽朗地大笑。
艳的阳,高爽的天空,音凉的亭院,满湖扑鼻芬芳的荷花,架于湖畔的飞桥,一切的一切都美极了,再加上优美的琴声,动人的想不睡去都难。
侧卧在凉亭中的躺椅里,优雅而慵懒的美人儿在利用手帕的遮掩下,打了第八个呵欠。原来,公主的生活是这么的无聊?怎么不见这莲公主变得肥肥的?真奇怪。
疑天打了第九个呵欠,迷朦的眼缝中望出去,正是换作了原来疑天身体的莲公主在抚琴,神情专注地让人不忍心打扰。如果……自己很不给面子地睡着了,她会不会用那把看起来就很古老的琴来扣在她脑袋上用以唤醒她?樱唇咧出个干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谁知道以娇弱闻名的莲公主潜意识里有没有暴力因子的存在,算了,弹完再睡。
周围侍候的宫女们,虽然惊讶于莲公主的异常表现,也仍然是不敢说些什么。只是……最好琴瑟的莲公主好不容易找来个知音,弹的又是平日莲公主最爱的曲子,怎么莲公主反而一幅快睡着的样子?还一反平常的端庄优雅,吩咐搬出寝室才用的躺椅,大刺刺的就这么倒上去了。
疑天非常有耐心地再等了一刻钟,青莲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且还一副欲罢不能的可怕预兆。翻个大白眼,黑玉的水眸笑弯一下,马上理智地放弃坚守阵地的愚蠢想法。现在她只想睡觉,谁也拦不住她。纤手一挥,让背后那些宫女们统统退下。不是不知道她们的疑惑,但——现在她是公主,她最大,谁管得了她?这么一想,不禁无声的开心笑了。当公主,可真是偷懒的好职务啊。
所有宫女无声敛了个福,退出凉亭,在院子门口外面恭候吩咐。
疑天笑眯笑眯,心情很好地伏下身子去,在软枕上,找到舒服的位置,闭眸,开始呼噜呼噜。
蓝的天,缀着几朵白云,偶尔飘来几缕清爽的风,加上缭绕的优美琴音,美丽得让人醉去,静静的午后,就这么悄悄流逝,流逝……
直至院门口出现那抹高佻的身影。
2
无意间一偏头的某个宫女,在看清楚身后的人是谁后,惊呼了一声,腿一软地跪下去:“帝……帝王。”什么时候来的?无声无息,根本没让任何人发觉。
所有宫女齐齐跪下去,刚要脱口而出的娇呼让一只大手止住。
“别扰了琴声。”低沉浑厚好听的冷淡男声,让宫女们都红了颊。而俊美的帝王似乎视而不见地侧身吩咐:“我晚些再到书房,让大臣们侯着。”
“是。”跟在他身后的众随从行礼,除了最贴身的两名侍卫留在院门外等候,其余人全部离开。
帝王独自一人背着手慢慢向凉亭走去,只为悠扬的琴声扬起了淡然地笑。莲公主的琴技在帝之国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数日未听,仍是如同她本人这般的羞涩动听,拨人心弦。
悄然步入凉亭,深邃的黑眸在扫过躺椅和躺椅中背对他而卧的人时,立刻危险的眯上。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主抚琴时睡卧在面前?难道是疑天那个小妮子?难道青莲不会出声斥责?抬眼,看向抚琴者,剑眉惊诧地扬起,弹琴的竟然是疑天!她在弹琴?那,沉睡的是青莲?
身居疑天体内的青莲一曲收尾,纤手抬高,朱唇扬起美丽的弧度,褐色的漂亮眸子一抬,正撞上一脸不可置信的高健男人,不禁失声:“帝王?”他神出鬼没的,什么时候来的?不及多想,已反射姓的拎起裙摆,撞翻了椅子也不能顾及的慌乱跪下去,“莲……”
一声娇滴滴的叹息打断她的开口,“芙蓉,帮我端杯茶来,口渴得很。”纤弱的身子柔柔自躺椅中倚起,慵懒而妩媚的转过身,“莲儿叩见帝王。”盈盈敛下福去。
怎么今天的青莲和疑天两个都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帝王随意扫了眼一边跪着的疑天,“你先下去吧。”优雅撩开长袍下摆,坐上石凳。“你也起来,莲儿。”
“是。”她慢吞吞直起身,刚要卧回躺椅,怔了一下,才回坐到帝王对面,垂眸轻声道:“芙蓉,你还不退下?”
一边的小女人忙起了身,被身后翻倒的椅子绊了下,低叫了声,没敢看向任何人,深深低垂着头,慌忙退下。
帝王回眸瞥了眼那个走人表现极为羞涩的疑天,略微疑惑的眯了眯黑瞳,转回向妹妹,“怎么今天教祭弹这首曲子?”他记得她很喜欢这首曲。
垂眼,怯怯一笑,疑天暗地翻白眼,“祭的琴技于莲儿不相上下,便想听听不同人弹着曲子的感觉。”换了个身子,连警觉都降低了,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到来,还好青莲有叫一声,否则她下场八成是被帝王一脚从躺椅上踹下来。
“嗯。”挥开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帝王转回他前来的真正话题。薄唇勾出淡然的笑,“这次的招亲,有祭的保护,你尽可挑选你所中意之人,本帝会为你做主的。”这个连头都不敢抬起看他的娇羞小人儿让他微笑,还是这么柔弱得叫人心怜。
“全凭帝王作主。”更低下头,只期盼他快点走人,可恶,好困。美眸侧侧扫见一边有茶壶和杯子,顺手牵了来,倒一杯,小口小口啜着。
有哪里不对劲,帝王缓缓扬起剑眉。他的确很少有时间与这些妹妹们好好相处,可直觉的……那里不对?看向桌上的古琴,深邃的细眸闪过丝什么,他低沉道:“很久没认真听过你的琴了,能否为本帝弹奏一曲?”天高气燥,听一曲清凉心境,再去处理那些烦人的国事。
“啊?”掩口娇叹溢出,她低垂下头,不敢高抬,“今晨不小心被鸟儿抓伤了手,唯恐……”白玉般的食指竖起,面向他,一道长长的疤痕划过食指正中。
是么?他不记得方才她拿茶时,手有任何不便,“那算了,改日本帝再来听琴。”直起颀长的身形,也该去办正事了。
她耷拉着脑袋跟着起身,无论身姿还是言语都娇弱极了,“恭送帝王。”快走,快走!
英俊的面孔突然后转,“莲儿,抬起头。”
小人儿浑身一僵,很缓慢很缓慢的抬头,若美丽黑玉般的剪水大眼中满是盈盈的羞涩和对他的崇拜。
“没事,你休息吧。”他背手昂然迈步离去,一切正常,毫无二异。
这回疑天耐心的直到那道修长伟岸的背影消失在院墙后,才吐舌皱鼻轻笑开。“想抓我破绽?不想想我是谁是。”坐回躺椅,抬爪上座,顺势抹掉了食指上的假伤痕。
亭外奔进真正的青莲,惊慌失措的娇喘着,仍有丝怯意的不时望向院门,“没事吧,祭?”她吓死了,帝王不会知道她和祭之间的欺君胶换了吧?
疑天懒得纠正她的称谓问题,给个大大的安抚笑容,“没事,他看不出我们的。”倒回躺椅,刚一刻,立即又起了来,“对了,芙蓉啊。”
“啊?”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小口喘着气,松懈下来差点腿软的青莲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认可了这个名字。
疑天笑嘻嘻一指古琴,“可不可以,请你继续弹琴?”
青莲眨巴一下并不属于她的琥珀眸,细声问:“啊?你刚才不是睡着了么?”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琴技太差
让祭觉得无聊才昏睡过去的呢。
“嘿嘿。”外貌娇